“卧槽,硬核狠人。”
“我听我妈说过,她年轻的时候,有妖族突破防线冲到她老家。那是一座十万人的县城,最后活着逃出来的不到一千人。”
“我爸说我爷爷奶奶都是被妖族杀死的,连尸体都没找到。屠前辈算不算给我家报仇了?”
“屠前辈的事迹听着太爽了。”
“我找到人生的奋斗目标了,以后我也要像屠前辈一样!”
“白老师,您还收学生吗,我想加入。”
“教练,我想杀妖族!”
……
不少学生主动围在陈凡和白羽身边,咨询能不能拜师。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么多新生围住。
在陈凡和白羽忙着应对新生时,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分头,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到陈烨面前。
“你好,我是指挥学院院长芬德。”
“芬德?”
“我姓芬,单名一个德字。”
芬德院长早就习惯大家对他名字的误解,所以主动解释。
“芬德院长您好。”
陈烨面对这些校领导,都很客气。
圣京武大四大学院的院长,每个都是六品巅峰。
芬德院长说:“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指挥学院?”
芬德院长向陈烨发出邀请。
这是陈烨今天收到的第一份邀请。
“谢谢您的好意,但您应该也看到,我已经有老师了。”
陈烨拒绝了芬德院长的邀请。
芬德院长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敢和屠副校长抢学生。
你加入我们指挥学院,并不影响你和屠副校长的师生关系。
我只是希望你从战争学院转到我们指挥学院来。
在我们指挥学院,能够充分发挥你的领导天赋,以后成为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也不是问题。
要知道,华国八大镇守使当中,有两个都是从我们圣京武大指挥学院出来的。”
芬德院长说话的时候非常自信。
陈烨不解的问:“芬德院长,您为什么会想让我加入指挥学院?”
陈烨不记得自己报过指挥学院。
芬德院长解释说:“你无论是在入学考试里激发对手的战斗欲望,还是刚才关于小目标的演讲,都充分证明你具有煽动性。
煽动性是一个领导者的重要天赋。
我管理指挥学院快十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
你这么有领导天赋的学生不应该埋没在战争学院。”
芬德院长毫不吝惜夸赞。
陈烨的表现,已经让芬徳院长愿意无视学校内部的派系斗争,收下陈烨。
陈烨问:“你们指挥学院的学生会亲自上战场吗?”
“我们指挥学院培养的是指挥者,就算上战场,也是指挥其他武者战斗。
一个优秀的指挥者肯定不会轻易以身犯险。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指挥者冲锋陷阵的地步,那就说明这场战争要走向败局。”
“哦,”陈烨失望的说:“既然不能上战场杀敌,那我就不考虑了。”
如果不影响他杀敌,那陈烨无所谓转到指挥学院,能够抱个院长的大腿也不错。
但指挥者不能随便冲锋陷阵,这让陈烨非常不爽。
“为什么?”芬德院长非常不解。
圣京武大四大学院中,就属指挥学院最难进。
其他三个学院就算出点问题,也只是影响一两个人。
而指挥学院培养的是未来战争的指挥官。
一个指挥者如果出了问题,那影响的就是一支军队,乃至一场战争。
因此,每个能加入指挥学院的学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
因为学生少,每年从指挥学院毕业的学生,都是各大战区、各种国家武者机构争抢的对象。
芬德院长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新生加入。
结果第一次邀请,就被拒绝了。
芬德院长以为是陈烨还不清楚指挥学院的好处,介绍道:
“我们指挥学院培养出的人才未来都是战场指挥者。
战争学院的武者就算实力再强,也要接受我们指挥学院的领导。
你不是想要杀一亿妖族吗,如果只靠你一个人,那要杀到什么时候。
而你成为指挥者后,就能带领军队抵抗妖族,为人族做出更大的贡献。”
“不能亲手击杀妖族,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陈烨说得很真诚。
陈烨根本不想做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指挥者。
他只想冲到战场的最前线,体验刀刀见红的快感。
但在芬德院长眼中,只觉得是自己开出的条件不够吸引人。
怎么可能有学生喜欢杀戮。
芬德院长说:“你加入指挥学院可以得到重点培养。
等你毕业,我可以亲自给你写推荐信,八大战区随你挑。
东南镇守使和我的关系最好,有我的推荐,你肯定能够很快出人头地。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以后坐到镇守使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年圣京武大指挥学院给八大战区输送了不少人才。
芬德院长在八大战区的面子甚至超过圣京武大几位宗师副校长。
有芬徳院长的推荐信,就算是一条狗,也能当官。
芬德院长以为自己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不可能有人拒绝。
“对不起,我不想当官。”
陈烨开口拒绝。
“为什么?”
芬德院长非常不解。
“这年头怎么会有人拒绝当官?”一个老师不解的自言自语。
陈烨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老师,从他身上没有刻意掩盖的血气值可以看出,他只有四品高级。
一把年纪还四品高级,可能这辈子的极限就这样。
所以才会对官位这么向往。
芬德院长也劝说道:“陈烨,你还是好好考虑,不是每个武者都有机会成为指挥者。”
“封侯非我愿,但愿天下平。”陈烨轻摇脑袋:“芬徳院长,您还是不懂我。”
说完,陈烨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给芬德院长一个背影。
不少新生看着陈烨的背影,感觉这个背影特别高大。
大家脑中闪过四个字。
意气风发。
一些老师看着陈烨,似乎都看到曾经刚进入圣京武大求学的自己。
那一年,他们都是有梦想的青年。
他们也曾经热血,也曾想平定天下。
但岁月让他们磨平了棱角,成为一群朝九晚五的社畜。
“封侯非我愿,但愿天下平。”芬德口中反复念叨这句话。
“院长,您怎么流泪了?”
“什么流泪,是风太大,进了沙子。”
芬德院长用衣袖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