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渊尘就站在了门口,漆黑的一片袍子让其的冷意增加了几分。
声音清脆,白清歌却是打了一个激灵,不过丹田里面的内力没了一身轻松啊!
“哦,来了。”白清歌起身拍了拍衣袍,看着最后的那一个女子随后手中最后一道内力飞去,她笑了笑道:“能不能恢复就看你人品了,送你一场造化吧!”
她跟在君渊尘身后除了七尘山,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天造的天堑,易守难攻,这个地方可以最为一个据点。
一会儿再说吧。
跟着君渊尘就这样缓缓的走着,虽然离长安城只有两日的脚程,他们这个架势非要走成三天又有什么办法呢?
“为何出来不与我商议?”君渊尘问道。
这一句话倒是让白清歌蒙了,能记得自己刚刚才和她说过绝情的话吗?她嘴角一番苦笑,走在君渊尘身后。
“我比较闲,比不得殿下这个大忙人,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白清歌倒是一脸洒脱,明明是自己要分道扬镳的,现在来说这一番话还有什么意思?
君渊尘皱了皱眉,从气息里面都有着一点生气的感觉,他道:“你在生气?”
当然了,白清歌倒是气恼啊!真心是可生气了。
“没有,反正我和殿下只有夫妻之名,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何必劳烦一个陌生人了?”白清歌耸了耸肩和原先的白青云如出一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君渊尘不知为何心神不宁,有些不快,他停步,身后的那个人撞了上来,白清歌怒道:“你停什么啊?”
结果君渊尘就是一个反身拉住了她的手臂,冷冷道:“既然连本王都是陌生人了,那谁才和你不是陌生人?还是说,那个云皇?”
“他啊?”白清歌想着随心笑了笑,之后君渊尘怒意更大,他冷冷道:“白浅歌,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此话一出,白清歌退了退,手却被牢牢拽着,她看着君渊尘的眼神,随后一手党开后者的手道:“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请自重。”
这句话还真像是白浅歌的语气,但是啊,这句话足以证明白清歌现在还是有一些生气的。
随后她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不是他,那就是……其他杀手了,多半是青云。
这两个人遇上了可是真的烦心啊!
可是没想到白青云这么快就安排好了,办事能力和效率比以前强多了。
“她让你放手,聋了?”一个白衣绝世的人影站在树顶,冷冷的看着底下的人,嘴角一抹冷笑,有一些看惯了世间的洒脱之意,脸上蒙着一块白布,想来是从衣物上扒下来的。
君渊尘皱了皱眉,看着他,手上的以陌剑发出剑鸣,白清歌的手被他攥着,他道:“你是谁?”
“焚云阁,云皇。”白青云淡淡道,说着身形一跃而下,白清歌有一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拉着我们焚云阁的名声啊!
不过,白青云说的是那个世界的焚云阁,这个世界的焚云阁说来还是一个比较小的组织,因为,不过是在楚江有了一些名声罢了!
最近焚云阁又出了一些慕名而来的杀手,然后,焚云阁的声势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到了朝廷都要把他们放在眼底的势力了。
而且在江若辰的带领之下,焚云阁和楚江也有了不可分断的联系,这样就不怕被打压了。
的确,江若辰是一个人才啊!
“呵!本王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来找本王了,那就……”
“青云,没事,你先走,我没什么危险,快回去。”白清歌开口道,她当然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了。
论武功,这两人还真的不相上下,要是真的打起来了,那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了。
白青云看了一眼白清歌,道:“你……能保证没危险吗?”
这是一贯的说法,没次白青云在白清歌危险的时候都会说一句的。
习惯性的点点头,白清歌道:“能,走。”
可孰不知,白清歌这一话倒是君渊尘的一个导火线,他眼神中有着一些红意,看着远处那个人,他说不出的羡慕,羡慕到嫉妒,嫉妒得恨——
“那好,记住,我等你,你不能死在这个人的手上,知道吗?”白青云看着白清歌,思虑了一会儿道。
点点头,白青云便走了,他洒脱的身形倒是让君渊尘更是恨。
右手抖动着,白清歌看着他这个样子,道:“那个……王爷,我们回去了。”
可是她刚刚拉了拉君渊尘的衣角,便就感觉到了一只手压在了她肩膀的位置把她往后面推去,背后靠在树上便就停止了。
“白浅歌,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一个包你吃住的人?你可把本王当做你夫君过?”君渊尘怒吼道。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白清歌眼神有一些闪躲,随后便是一道冷笑的意味,她没有生气,只是把头偏向一边道:“既然王爷如此认为,那我可以搬出去,以后王爷也不必为我的事情烦心。”
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君渊尘彻底怒了长这么大,似乎这么生气的只有这一次了。
他把白清歌的脸板正看着她的眼眸,喝道:“你敢。”
这一切倒是让白清歌一愣,虽然以前被君渊尘威胁习惯了,但是这么生气的威胁还是第一次。
那一双有着浩瀚深渊的眼睛带着熊熊怒火燃烧着白清歌的面前,她却是想着谢浣秋,姬霜华。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妻子呢!在他那儿自己就只是一个妻,不是唯一一个,她的丈夫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
她笑了笑,随后用尽了丹田里面的最后一丝气力推开君渊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淡的回答道:“君渊尘,何必呢?我不过是星海中的一个,不必为我如此生气,生气毕竟伤身体,还有……我当你是什么?”
这句话之后一顿,君渊尘看着她,她的眼神里面有着冰封一切的寒冷,似乎经历了大千世界的所有悲伤一般。
“呵呵!”白清歌眼角有着一丝泪,就像是万千星辰滑落了一般,她伸手抹去,“可是,你真的知道我吗?君渊尘,既然你不能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便没有资格让别人来爱你。”
说完她便抬腿离开,走了几步她感觉丹田发疼,就像是被谁强制吸走了内力一般。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连白清歌也没能压住,鲜血染红了一片大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缓缓跪下,眼前一片模糊。
嘴里尽是腥甜的味道,还有一些铁一般的味道,这是她曾经想要离开的味道也是如今不得不接受的味道。
“白浅歌。”君渊尘连忙冲上来想要扶住她,但是她却往后面退了退,似乎有些怕他。
就在此刻白清歌眼睛之中刮过一道血红色的光芒。
下一刻,原本沉寂的眼神蓦然闪亮起来,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已经虚弱,但是她步伐平缓。
白浅歌:这一次就让我来吧!
君渊尘看着那一道背影,忽然感觉什么在离他远去,心脏猛然一疼。
两日后……
一步一步甚是艰难,但是有暗香草,白浅歌还是回到了齐王府。
萧萧坐在齐王府门外的台阶上,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看见白浅歌和君渊尘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但是当她视觉往下发现了白清歌身上的血迹,便就立马跑了过去扶住了白浅歌。
白浅歌一见是她便就安心的回到了杀神领域内,外面的壳子昏迷了过去。
君渊尘冲上来准备扶住她,却听见萧萧道:“师父应该不希望你碰她,你还是……走吧!”
“好好照顾她,本王,以后再来看她。”君渊尘看着躺在萧萧怀里的女子,心脏收缩,难受得可怕。
萧萧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对了,宫中急招。”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萧便就把白清歌扶着往里面走去了。
回到流烟阁,洛无双便就看见了自己师妹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立马走过去准备扶住她,萧萧道:“师伯,师父一定是那个什么齐王打伤的,你可一定要替师父报仇啊!”
这个傻孩子,洛无双点点头,温柔道:“好了,先把你师父挪到屋内吧!她伤有些重,应该是内伤,应该快些治疗。”
“嗯。”
……
迷糊之间白清歌听到一个声音,不是很熟悉,但是语气很熟,那个人道:“妖刀大人,让你置身险地是我不对,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会去救她?以前对于这样的事情你不是都一贯置之不理吗?”
“妖刀大人,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不能原谅自己的,妖刀大人……”
“妖刀大人,快要到祭天大典了,君渊尘说你去不了的话就要带姬霜华那个女人去了。”
“妖刀大人,今日祭天大典,他带着那个人走了,他果然没来看过你,是我……对不住您。”
“大人,我走了,去杀了那个女人,这样在黄泉路上也算能给你一个交代了。”
好久以后,白清歌醒了,眼前一片落寞,一个人也没有,她忍着疼痛缓缓起身,看见桌子上有一套红色的长裙。
她想也没想就换上了,一套华贵无比的衣裳套在她身上更是美艳绝伦。
她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带着无限落寞,让人见了也会忍不住落泪。
闭着眼沉寂片刻睁开后道:“毒复发了,怪不得,只不过那个人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我?”
就在她黯然销魂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萧萧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脸茫然,随后便是无限惊喜,她道:“师父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师父,以后萧萧不会再让你沦落危险之中了。”
“嗯,我信我徒弟,对了,今天是什么时候?”白清歌忽然想起那个人对她说今天好像是祭天大典,要是如此,就是……刘夏叛变的时候了。
她必须去救君渊尘,不然兰阳公主被劫他挺身而出,虽然获得了君云横不少的好感,但是他也落下了终生的伤。
不能让他出事。
白清歌唯一能够想到的东西。
想到这儿她变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萧萧道:“萧萧,师父现在要去嘉阳谷了,你在这儿等你师伯和碧儿。”
说完白清歌便就拿了桌子上的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便就咬着吃了。
这几日都没吃东西只是少量喝了一些水,她早就饿了,随心洗漱一番。
出了流烟阁,白清歌随便找了一个让他备了一匹马,随后一骑绝尘,骑着这一匹温顺的小黑马便就按照记忆里面的路线离开了。
天空的太阳已经临近午时了,看来刘夏要动手了,她必须加快速度了。
好久……
白清歌看见了一方瀑布,要到了,她心中暗自窃喜,却不知道为何而侥幸窃喜。
“驾——”
另一边一切都按照历史进行着,刘夏反了,瞬时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皇上,现在你们插翅难飞,唯有一个办法了。”刘夏那张狰狞的脸在笑,五十多岁的年龄看上去也很苍老。
君云横却是冷眼看着他,道:“把兰阳公主还给朕,有什么条件便提。”
果然是皇上,见过大场面的人,这样的时候还能够临危不乱。
刘夏阴沉的笑了笑,看着身后的兰阳公主,道:“我要皇位,楚江的江山,君家的江山。”
这人野心真大啊!
“不可能。”君云横一口否决,兰阳眼底都是惊恐,那把大刀在她脖子上滑下了一丝伤口,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下染红一些土地。
“桀桀,那就不要怪老臣心狠手辣了。”刘夏手一抬准备挥下的时候,君渊尘缓步准备踏出,可是一匹马的嘶鸣声让他顿住了。
一个红衣女子一骑绝尘,如同仙女一样降落在众人的面前,那个女子赫然是白清歌。
“等一下。”白清歌道了一句。
刘夏一愣,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下了马,白清歌缓步走了过去,路过一些将士身边的时候,那些将士都主动让开了一些,直到她走到了最前面。
“刘大人,不妨我做你的人质,暂且不杀兰阳公主?”白清歌一脸坦然,丝毫没有害怕。
本来就是刀剑上舔血的人,何必拘泥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