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听到夜辰能够找到人,高兴的说道:“若是夜公子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夏景瑶抬起头,刚好与夜辰的视线相碰,说句心里话,她真的不想欠他的人情,但刚才他爹也说了,这方面的人比较难找,尤其是技术过硬的。
“技术这方面我可以担保,这个夏大叔和夏姑娘完全可以放心。”
夏景瑶正想拒绝,听到他这么说又犹豫了,一般会瓦窑垌的人都会打井,要是能把水源给她解决了,对她明年的计划会更好的实施。
“四个烧炭的窑洞,两个储物的窑洞,若是能打井就更好了。”
犹豫了一会,夏景瑶说道。
夜辰一听,点了点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人?”
“越快越好!”
一晃又到月底了,手上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如果能赶在年冬把后山清出来,正好能赶上明年春天把果苗种下去。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完,夜辰便离开了夏家。
“瑶瑶,爹觉的夜公子这人真的不错,明明是富家公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见夜辰离开,夏天忍不住看着自己女儿问道。
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戒备心太重了。
有时候夏景瑶自己都会在心里问自己,她是不是真的太紧张了?
或许是她上辈子缺失的太多,她才会那么紧张她所爱,所想保护的人。
“爹,您不是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再说我们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适当保持距离还是要的。”
夏景瑶所说他们当然明白,谢致远之所以将夜公子安排在他们家,也就是看在他们瑶瑶的手艺,不然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轮到他。
“对了爹,我考虑了好久,等这两天家具送到了,我们找个日子搬到新房那边去住吧,窑洞挖好到烧木炭再到封窑,都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咱们搬进去住的话也方便一些。”
“即便你不说,我和你娘也准备跟你说的,现在你买下的那些地都在那边,每天这来来回回都要浪费好多时间,搬进去的话吃饭也方便一些,不过这样一来,夜公子吃饭就比较麻烦,这不下雨还好,要是下起雨来,路根本不好走,我跟你娘商量了一下,实在不行就每天煮好饭菜送过来,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夏景瑶想了一下,眼下这也算是唯一的办法了。
夜辰的办事效率果然迅速,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人带来了。
“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看怎么安排?”
夏景瑶看着面前的六七个壮汉,笑着说道:“辛苦大家了,大家跟我来。”
带着他们来到新房这边,夏景瑶拿出自己事先画好的图纸,递给其中一名叫做张大虎的壮汉。
“张大哥,这是我画的窑洞图纸,基本上就是这样,我打算在山脚下连着挖四个,你看看行不行?”
张大虎接过图纸,看着上面画好的图纸,这是他做这一行以来见过画的最详细,最清楚的的一张图纸。
“可以,不过这窑洞之间间隔的距离要远一些,以防坍塌。”
夏景瑶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细节张大哥做主就好,你们都是夜公子介绍来的,我相信他。”
“这一点夏姑娘尽管放心,我们都是靠这一门吃饭的,这一点本事还是有的。”
“张大哥,挖出一个窑洞大概要多少天?”
“两天!”
夏景瑶现在的这些知识都是从书上看到的,并没有实践过,所以决定先试烧一窑,看看烧出来的效果。
村里人得知夏景瑶要请人上山砍树,纷纷跑去谢东那里求名额,因为夏景瑶之前交代过,尽量找些力气大点的,所以谢东挑选的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壮汉。
当天安排好张大虎之后,夏景瑶便拿着一把镰刀去了山上,自从买下这片山以后,她就一直没有时间上来看看,记忆中这里有山茶树还是原主来这里砍柴看到的。
趁着这会有空,她决定亲自上来看看。
“你把这山上的树都砍了,打算种什么?”
正站在一颗野杏子树前的夏景瑶被突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夜辰。
夏景瑶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危险的放松,竟然连夜辰走到自己身后都没有发觉,若是在以前,她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看来环境是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
夜辰见她手里拿着一颗杏子,伸手拿过,将皮剥掉直接塞进嘴里,说道:“我见你不在地里,小宝说看见你拿着刀去了后山,我就跟着来了。”
夏景瑶发现这家伙最近特别喜欢黏着她,几乎是她走到哪,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反正她是无所谓,他爱跟就跟,只是在这个名节大于一切的年代,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应该适当的注意一下。
“夜公子找我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夜辰看着她反问道。
对于他的话,夏景瑶真的不想回答,她就是不明白,他一个富家公子,身边自然是美女无数,为何一天到晚就喜欢围着她一个农村丫头转。
“夜公子,我只是一个乡下丫头,我家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你每天把这些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不觉的很浪费吗?”
说是来收草药,到现在都差不多快十天了,也没见他收过一根草药。
“不觉的,我觉的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没有任何的压力和负担,只是简简单单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夜辰又摘了几颗杏子,递了两颗给夏景瑶,见她没接,也不强求,望着远处的山峰,缓缓的说道:“瑶瑶你知道吗?在桃源村的这些天,是我二十年来过的最舒服,最心安的日子,在这里没有任何束缚,也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看到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一副美景。”
夏景瑶站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脑海中不由的想起曾经的自己,曾几何时,她又何尝不是每天都生活在生死边缘的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