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见妈妈神色恍惚,不由皱起了眉,“乐乐,乐乐,你怎么了?”
妈妈缓过神,看向眼前的阿诺,“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让我束手就擒吗?”
阿诺无奈地笑笑,“这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我能告诉你吗?”妈妈的质疑可不是空穴来风,她是真的怕了。但她却又不是为自己害怕,更多的是担心儿子姜胡。“若我还是孤身一人,毫无牵绊,我反倒无所谓。只是……”“你是在担心那孩子?”阿诺将脸凑上去,小声问道。
“那是我儿子,难道不应该吗?”妈妈冷冷反问道。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却问了连傻子都不会问的问题,这不明摆着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来说。”阿诺知道阿吉不会拖太久,他必须抓紧时间简明扼要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我的。这个孩子回去一定有危险,但你是必须要回去的。所以,我想将孩子藏起来。”
妈妈眸里闪过一抹笑意,“藏起来?”这听起来与自己不谋而合,“怎么藏?是带他回去藏起来?还是将他带离我,远我而去藏起来?”
“你不信我?”阿诺知道妈妈并非不信任他,只是他得如实相告。“这世上可不止你们胡家有眼线,我们连家同样也有。你们胡家那些老家伙四处查找你的踪迹,我也是。那些老东西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同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你不应该问我谁给我的消息,而是应该问我谁泄露了你的藏身之所?”
妈妈听完一惊,心里暗自波涛汹涌,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阿诺似乎看出妈妈心思,“放心,不是你哥,但他也难咎其责。”
“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大姐一直在找你?我虽对外界称你去进修,你那些不知情的族人还好说,但你的家人可不是傻子。连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儿,我还能知道?我的说辞可忽悠不了你姐。你大姐秘密找你多年,结果被谷家的人发现,这应该是谷家的人干的。”
妈妈听着听着,反倒平静了,“我大姐吗?嗯,我就知道不是他。只是我姐为什么要找我?她结婚后我们几乎没见面了。事实上,她婚后几乎与我们家断绝关系了,她做的任何事都以夫家利益至上,不再是从前的她。哥哥曾去劝她,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对于她,我们只是感到有点失望。”
阿诺摇摇头,“你呀只看到了表面,可事情往往不是只有表面这般简单的。”
“你是说大姐的绝情是故意的?”妈妈不觉回想起大姐的往事。
“你自己也知道旁人是如何虎视眈眈看着你们,却为何想不明白你大姐的绝情呢?你们这房越是团结越是牢固,别人越是看不得。恨不得把你们弄得支离破碎,分崩离析才好。”
“所以,大姐是将计就计,横竖要嫁那糟老头,干脆做事做绝,演出好戏给那些人看?既把我们耍了,也把族人给耍了?她婚后不但和我们划清界限,还时不时让族人难堪,刁难三叔公和四叔公他们。我当时还以为大姐是恨我们阻止她结婚才这样,我甚至还一度以为三叔公和四叔公也阻止了大姐,所以她才报复的……”
“你呀,还是太单纯了。”
“单纯?”妈妈挑眉看向阿诺,“你是想说愚蠢吧?是的,我承认,所谓的单纯,善良,不正是愚蠢,白痴的象征吗?但是,不管怎么说,生而为人,我觉得还是单纯善良一点好。”
“哈哈,你还是那样固执,不管别人是好意的劝阻还是恶意的挑拨,你总是对自己那么自信,难道你就真的没后悔过吗?”
“不后悔。那你呢?要是你明目张胆的帮我,可是为自己找了许多麻烦的,你不怕?”
“乐乐,你想知道答案,那就看着吧。”阿诺忽诡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