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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怎么是你?”
包厢内灯光昏暗,但是在江尘进入包厢的那一刹那,邓雅舒还是将江尘给认了出来,随之脸色一变,有着一种不妙的预感。
“贱人,江尘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叫大少。”钱富贵是说翻脸就翻脸,抬手一个巴掌,抽在了邓雅舒的脸上。
邓雅舒一下子被钱富贵给打蒙的。
但让她更蒙的是钱富贵的态度。
钱富贵叫江尘大少,这岂不是表示,江尘的来头比钱富贵更大,否则的话,钱富贵岂会对江尘如此的尊敬?
邓雅舒顿时叫苦不迭,要是一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勾引钱富贵的,只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江尘就行了。
与此同时,邓雅舒又是对南宫婳羡慕不已。
南宫婳一直以来,都是对男生不加颜色,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南宫婳在大学阶段是不会谈恋爱了。
谁能想到,南宫婳不谈恋爱则已,一谈就是吊到了金龟婿。
好在,南宫婳被她用两百万的价格给卖掉了,今晚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样一想,邓雅舒的心理,才是略微平衡了点。
“对不起江尘,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以后不会再叫你名字了。”邓雅舒也是能忍辱负重之人,当即磕磕巴巴的说道,想要争取江尘的好感。
江尘是连多看邓雅舒一眼的兴趣都欠奉,淡笑着问钱富贵:“感觉如何?”
“很没意思,太没挑战性了。”钱富贵连连摇头。
“既然如此,游戏就该结束了,打算怎么处理?”江尘又是问道。
“我在非洲有一个矿,我看这女人手长脚长的,送过去挖矿正好合适。”钱富贵大笑道。
“听说女工不好招吧?”江尘轻笑道。
“是啊,太难招了,这女人一过去的话,保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会喜欢那种滋味的。”钱富贵笑眯眯的说道。
……
三言两语,自身的命运,就是被决定。
在听明白了江尘和钱富贵这番话的意思之后,邓雅舒差点被吓的昏死过去。
她是那么的难以置信,看一眼钱富贵,又是看一眼江尘,整个人都是哆嗦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犯贱的。”邓雅舒急急忙忙的说道,她不能被送去挖矿,她会死在那里的。
“错了吗?”江尘莞尔一笑,一屁股在孙昊阳的旁边坐下,拿起酒杯和孙昊阳碰了碰,喝一口红酒,才是问道:“哪里错了,说清楚点?”
“我……我……”
邓雅舒扭扭妮妮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邓雅舒倏然意识到,如果仅仅是勾引钱富贵这个问题的话,绝对不至于被送到非洲去挖矿的。
除非是有别的原因。
而那别的原因,则只有,江尘已经知道了她对南宫婳做的好事。不然的话,江尘的手段,怎么会如此之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噗通一声,邓雅舒跪倒在了地上,对着江尘就是磕头。
“其实你根本就没错,在我看来,每一个人,都是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的。”江尘懒洋洋的说道。
邓雅舒听不明白江尘这话的意思,毕竟假如江尘不认为她错了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对她呢?
“你喜欢勾搭有钱人,我就送两个有钱人来给你勾搭,看到没,是不是很够意思?”江尘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下,邓雅舒总算是听明白了。
江尘的话是在告诉她,钱富贵和孙昊阳会出现,乃是江尘授意的,换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圈套。
确切的说,是一个专门为她所设下的圈套。
而她浑然不知的,有一种极其愚蠢的方式,一头栽入了圈套之中,再如何挣扎,都是只有被江尘给玩弄的份。
邓雅舒有一种三九寒冬,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冰水的感觉。
她喜欢勾搭有钱人,江尘就送了人来给她勾搭,她自以为自己魅力无双,只要是想勾搭的男人,总有办法上手。
江尘,正是在她最为自得最为自得的地方,给予了她致命一击!
“去了非洲之后,记得要老老实实的挖矿,听说那边最多的就是土豪,说不定,你能找到真爱呢。”江尘轻笑道。
他并不打算直接将邓雅舒给弄死,那在江尘看来,未免太便宜邓雅舒了。
他要的是,全身心的将邓雅舒给毁掉,这般代价,或许有点重,但是,在邓雅舒对南宫婳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她又可有想过,南宫婳会面临什么结局?
如此毒蝎心肠的女人,江尘自是半点怜悯都不会有。
钱富贵和孙昊阳这趟过来,为的就是处理邓雅舒之事,在他们两个看来,这或许是有小题大做的嫌疑,但自然是不会干涉江尘。
随同一起还来了几个人,不过当时邓雅舒的注意力都是在两辆超跑上,并未注意到。
随着钱富贵一个电话,邓雅舒就是被带走,即将面临的就是去非洲挖矿的命运。
在邓雅舒被带走的同时,那叫做田涛的男子,也是一并被带走,不过,田涛可没有邓雅舒这样的好运气,注定活不过今晚。
事情解决,江尘没有喝酒的兴致,当即离开。
“钱少,这件事情,我怎么感觉,有点微妙啊。”包厢内,孙昊阳和钱富贵没有着急走,喝着酒,孙昊阳说道。
“两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不值一提。”钱富贵淡淡说道。
“正是因为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所以才很微妙,你就没想过,江少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和我来处理,何必亲自处理呢?”孙昊阳沉吟说道。
“好像也是啊,这是为什么呢?”钱富贵后知后觉的说道。
“我有一种感觉,江少之所以如此,正是有意做给我们看的。”孙昊阳想了想说道。
钱富贵吓一大跳,急忙说道:“孙大少,你是你我是我,我可从未做过对不起江少的事情,好端端的你扯上我做什么?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孙昊阳无语的看着钱富贵,心想你要是有胆子的话倒是做一件试试看啊,郁闷不已的说道:“你别紧张啊,我说的我们,又不仅仅指你和我。”
“你是说,江少是要杀鸡儆猴?”钱富贵说道。
“差不多如此吧,江少做事一向都极富深意,不是我等所能揣摩的。”孙昊阳感叹道。
“这马屁拍的可真不错,但是江少没在这里,你当着我的面拍江少的马屁有什么用?”钱富贵鄙夷不已的说道。
……
吴家。
“红珊瑚酒吧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华云飞见吴清雅从外边走进来,问道。
“解决了。”吴清雅点头,又是说道:“这么一件小事,我们有必要关心吗?”
“哦,你认为不值得关心?”华云飞淡笑道。
“在我看来,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不过,江尘的心可真够大的,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泡妞。”吴清雅腹诽道。
“对男人而言,泡妞是永远不用分时间地点的。”华云飞说道。
“莫非江尘就这么有自信?我发现,现在是完全看不懂江尘了。”吴清雅问道,她指的是那一则谣传,因为那一则谣传的缘故,她和长剑门都是焦头烂额的很。
而江尘作为第一当事人,却反倒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让吴清雅不解的很。
“你以前看懂过他?”华云飞似笑非笑的问道。
仔细一想,吴清雅摇头,苦笑道:“没。”
“若有人自认看懂了江尘,只怕绝对不是什么智者,而是这天底下,第一号白痴吧。”华云飞感慨道。
每一个人,都在试图弄懂江尘,华云飞也尝试过,但哪怕对江尘的资料再怎么了解,真正面对江尘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会发现,其实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江尘。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就拿今晚红珊瑚酒吧的事情来看,很多人都是和吴清雅一样,会下意识的认为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关注的价值。
但华云飞却是看出了一些猫腻。
江尘太小题大做了,邓雅舒那样的小角色,根本就没有值得他出面的必要,但江尘还是出面了,且闹的声势浩大,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
“清雅,你安排一下,派人出去,江尘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给我保护起来。”华云飞下了一道指令。
“保护江尘身边的人?”吴清雅错愕不已的看着华云飞,旋即反应过来,说道:“华叔,你莫不是认为,江尘今晚做这事是故意的,他是在发出警告,不要试图动他身边的人?”
“不然呢?”华云飞反问,苦笑说道:“江尘总不至于真的很无聊吧。”
“原来如此。”吴清雅点点头,喃喃说道:“那个南宫婳,他不过才认识短短几天时间而已,有这个必要吗?”
说着这话,吴清雅的情绪变得有点复杂,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
她和江尘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哪怕和江尘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但是江尘,又何曾如此关心过她呢?
只怕她有朝一日,死在江尘的面前,大概,江尘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吧?
对于吴清雅的小心思,华云飞心知肚明,但他并未表态。
吴清雅若是能够和江尘之间更进一步,他自然是无比乐见其成的,但吴清雅的功利心太重,江尘又如何会看得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