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寺,滔天魔云弥盖天际,魔祖沫寒虚空抱臂而立,一脸微笑的看向下方广阔连绵的庙宇。
“何方魔物,敢来万法寺作乱。”数百尊身泛金光的佛陀冲天而起将沫寒围住,怒目而视。
“我来替一位朋友带走一样东西。”沫寒笑道。
“什么东西?”沫寒身上的气势太强,让这些金刚佛陀都有些无法直视。
“牵挂。”
沫寒话音刚落便蓦然消失在原地,手中一杆弑神枪出现,一枪横扫,顿时十几名散仙境的佛陀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枪扫成了血雾。
“今日之后,万法寺,没有活物。”沫寒一枪而出,一道黑色光影撞入下方连绵庙宇中。
一个巨大的圆形黑色波浪飞速扩散,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化为虚无。
“金刚伏魔!”剩余的佛陀金刚结成法阵试图镇压沫寒。
一尊巨大的金佛凭空出现,巨大的佛掌朝着沫寒拍下。
“雕虫小技。”沫寒不屑一笑,一尊比金佛还要大一倍有余的魔影出现,抓住金佛的手,双手一撕,顿时金佛的手臂消散。
再一拳,打在金佛的肚子上,金光溢散,金佛瞬间崩溃,那些维持金刚的佛陀瞬间佛光黯淡,下饺子一样从天空中落下,砸在地上再无生息。
“师傅,不知道师弟是否安好。”
一间佛堂中,净远和九空并肩打坐,看着那急速扩散而来的黑色光波,飞速消散的建筑、草木乃至人,二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九空突然转头静静的问道。
“你愿意去帮助你的师弟吗?”净远轻声道,望向九空的眼中满是慈爱。
“师傅,我愿意。”九空的额头浮现道道黑色纹路,轻轻的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来吧。”净远双手合十,仿佛在下某个命令。
“弟子……,请师傅恕罪!”九空的眼中露出一丝挣扎,但很快便化作坚定,一掌带着黑色的光芒打在净远的心口。
“无妨,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儿。”净远脸上露出一丝解脱般的微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今日起,吾名,寂空。”九空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恐怖,魔祖沫寒打出的黑色光波临近。
寂空凭空一指,那些黑色光波顿时被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寂空一跨步,瞬间四周空间泛起涟漪,下一刻直接出现在沫寒的面前。
“九戒?”沫寒感受着寂空身上的气息,微微皱眉,抬枪一指。
“寂空。”寂空双手合十,背后凭空长出两只巨大且狰狞的黑色魔手,魔手握拳朝着沫寒捶去。
“呵,有意思。”沫寒弑神枪在身周翻转一圈,对上两只巨大的魔拳。
轰隆隆!
天空中瞬间乌云密布,魔气鼓荡,将整个云州都覆盖住,草木枯死,地面开裂,鸟兽异变。
……………………
巽方城,仇依轮带着数千城卫军拼命扞卫着城池,放眼望去,城外是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的魔化生物,疯狂的冲击着城墙。
“城主,我们快守不住了,破魔箭已经用光了。”有小兵禀告道。
“弟兄们,城在,人在。”仇依轮拔出长剑,望着下方魔化生物杀气凛然的说道。
“城亡,人亡!”数千城卫军齐声大吼道,将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紧。
“我辈修士,今日为百姓而战,为巽方城而战,死而无憾!”仇依轮大吼一声。
一只爪子攀上城楼,紧接着是一只流着腥臭口水,双目猩红的魔猿。
在其身后,是越来越多的魔化生物。
“吼!”
魔物们狰狞怒吼。
“杀!”
仇依轮和城卫军冲杀了上去。
…………………………
白崖,许飞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煞白,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打湿了头发。
一位两鬓皆有一缕白发的俊逸中年人在一旁仔细的配着药。
“师尊,白崖外有魔将来犯。”一袭黑衫的于命歌走了房间,低声说道。
“斩了,挂在崖口。”许飞白淡淡的说道。
“弟子遵命。”于命歌拱手走了出去。
不久,一道剑光在白崖上空闪耀,一具无头的魔将尸体撒着黑色魔血从天而落,砸进丛林之中。
于命歌一手锈铁剑,一手抓着一颗巨大而狰狞的魔将头颅,面无表情的来到白崖崖口,将其挂在一棵树上。
陡然,一道虚空裂缝出现。
一座巨大的魔殿从裂缝中飞出,在魔殿之上飞出一道黑色锁链朝着于命歌捆缚而来。
“哼。”于命歌一言不发,提着铁剑斩向黑色铁链。
这一剑,既快又慢,既普通又不凡。
一剑,黑色铁链上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
又一道被铁链捆着的黑发男子从魔殿中飞出,一剑斩向于命歌。
“魔奴,梦无情!”
………………………………
九戒先是去了万法寺,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废墟和一只静静躺在那里散发恐怖威势的魔祖手臂。
九戒脸上出现一丝不稳定的情绪波动。
“师兄……,师傅……。”九戒飞到废墟中寻找,一念起,所有废墟全部浮空,但却没有净远和九空的踪影。
“为何我竟然推算不出万法寺有劫!”九戒眼中满是痛苦。
但陡然他又似乎想起什么,推算一番,目光一凝,转身踏入虚空,再出现已经来到了白崖。
此刻的白崖已经彻底塌陷,四周全都是又深又长的剑痕。
一座缺了一角的魔殿飞在半空,魔祖沫寒站在魔殿顶上,左边断了一只手臂,断臂处不断的冒着诡异的血黑光芒,让他无法复原。
上百条黑色铁链被放出,直入白崖深处。
许飞白持剑护在许飞红的面前,身边倒了一地身上捆了铁链的人或魔,唯剩两人冷眼与他对峙。
梦无情和于命歌。
“呵,一个是我的老友,一个是我的徒儿,魔族真会给我出难题。”许飞白轻笑一声,唇红齿白。
“岳父。”九戒陡然出现在房间中,不管对峙的三人,看向床上的许飞红,说道:“小媳妇又发作了吗?”
“谁是你岳父?”许飞白翻了翻白眼,扫了九戒一眼,说道:“你就是红红提起的那个坏蛋小光头?这不是有头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