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印子……”
李辰乐垂眸的时候刚好看到墨四爷抓着轮椅的手稍微挪开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他刚才捏过的地方。
那么坚硬的轮椅上,留下了几根手指印。
李大少有些毛骨悚然。
“……真的太危险了,多亏了大小姐。”江魄感叹道。
然后,他又看向了冷蓉蓉,“大小姐,你当时真的有把握吗?还是并没有把握,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出现?我们当时其实希望您先走的,您没有走,是真的有把握吗?”
蓉爷:!!!
问啥不好问这个。
她要说自己没把握的话,墨凛渊估计能用眼神杀死她吧?
“当然的有把握,我怎么可能没把握呢。我要真死在那了,我老公岂不是要守活寡了?”蓉爷一脸夸张的说道。
“亲爱的,你说对不对?”
“我怎么可能让你担心嘛,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呢。你也别着凉了。”
说着冷蓉蓉冲过去殷勤的开始推墨凛渊的轮椅,一边往里面推一边说道,“亲爱的,你一定没有发现,你最近又帅了。”
墨四爷脸上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依然是铁青着神色,他一把握住了冷蓉蓉推轮椅的手。
不过轻轻一拽,冷蓉蓉便被他拉到了前面,然后,他就看到了她胳膊上那几个烫伤的地方。
冷蓉蓉想要将手缩回去,不想让墨凛渊看到自己的伤。
但这个受伤的男人,力气也很大,她生怕自己太用力,伤到了墨凛渊,只好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真没事,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在意,过两天就好了!”
“小伤?”墨四爷嗓音森寒,“这是小伤?”
“咳咳咳,是小伤啊,没什么大碍的,就是稍微烫到了一点嘛!花花,辰乐你们说是不是小伤??”冷蓉蓉拼命给跟在两边的两人使眼色。
两人闭口不言。
开玩笑,这个时候说这是小伤,四爷不弄死他们?
虽然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坐在轮椅上,走路也走不了,但是,他依然很吓人的好吧?
李辰乐想起了曾经坐在轮椅上的四爷……他还笑话过他呢,结果是什么?
结果人家坐在轮椅上还能用甩棍给他打趴下了。
这他妈就算成了残废也是非人类好吗?
“真没事,跟你比起来不算什么。”蓉爷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看向了江魄那边,“江管家,您说是不是?”
“确实跟四爷比起来不算什么——”江魄本想说,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要注意一点的。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一个寒颤。
他被墨凛渊的可怕眼神给吓到了。
“不算什么吗?那你要试试吗?”墨四爷眸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江管家给烧成蓉爷那个模样。
江管家:“我,我,我就不用了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一下大小姐的伤口。”
“对,赶紧处理一下我姐的伤口!”战骏也焦急了起来。
一群人进了大厅,那几个喋血的成员也被暴风跟暴雨几只赶了进来。
六个喋血成员大概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没有尊严的感觉,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镰刀男气呼呼的说道,“我感觉我们被当成羊在赶!”
“靠,真的,把我们当羊群!”
“难道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我明显感觉我被冒犯到了!”
六个人进了客厅之后,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们,只有暴风,暴雨,还有大白虎,以及后来凑过来的暴击跟那只孟加拉虎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了。
六个人看到孟加拉虎的时候神色也非常诡异。
最后看到暴击的时候,都是呵的一声轻笑,“居然还让一只鸡看着我们,是觉得我们还不如鸡么?”
暴击听到这句话感觉有被冒犯到。
鸡怎么了?
它就是一只鸡也是一只神鸡好吗?
这一群人那眼里浓浓的鄙视是什么意思?
“咯咯咯!”
暴击非常生气的叫了一通,然后发现眼前六个蠢货大概听不明白自己的话,想了想之后,这只鸡飞了起来,然后跳到了镰刀男的头顶上,将镰刀男给踹了一通。
然后,它又跳到了软剑男的头顶上,一通疯狂的乱踹。
跳完了之后,它跳到了女人的头顶上,把女人的头发给踹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然后非常满意的咯咯了两声。
六个人抓狂的要骂人。
结果李如花拿着几双臭袜子走了过来,“你们太烦了,四爷生气了。”
“什么?”镰刀男用蹩脚的英语不明白的看着李如花手中的臭袜子,那臭味已经让他眉头紧锁了。
“臭,袜子!”李如花用更加蹩脚的英语解释道,“堵,你们的嘴巴!”
说完之后,李如花将臭袜子塞进了六个人的嘴巴里。 FěìSUZw·
“你们要相信,这不是我的臭袜子,是外面一个保镖的,他的袜子总是不洗,堆了一篮子呢,真的,奇臭无比,是不是很酸爽?”
花花微笑着拍了拍镰刀男的肩膀,“慢慢享受。”
暴雨几只因为闻到了那袜子浓浓的味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几只动物都嫌弃的趴在了不远处的地方,并且用自己的蹄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喋血六人组说不出话来,被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与此同时,蓉爷那边正在包扎,那几个给墨凛渊还有唐洛治疗的医生被强行要求给蓉爷处理伤口。
只是一些烫伤,也不算特别严重,所以处理起来还是挺简单的。
当然,被墨四爷这样盯着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
几个医生都是那种有资历的很强的医生,但此时此刻却比一个实习医生都要紧张,他们稍有不慎,让蓉爷疼的皱一下眉头,四爷的目光就跟冰刀似的,着实吓人。
“这个,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上药会有点疼。”老医生小心翼翼的说道,“就是,这个是没法避免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要不要我砍了你的头,砍的时候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四爷眼神仿佛侩子手手机中的那把刀子,他就这样看着那个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