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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暖见夏景灏笑得这般温润如玉,水眸之中闪过一抹羞恼,她知道他这笑乃是笑话她对于赌石的了解浅薄,但这也不能怪她,赌石这玩意,她本就不擅长,这都要怪她喽!
最终,在夏景灏以及王老的暗示下,卓思暖从中间一片未开过天窗的毛料中挑了一块听王老说十足十能出玉的毛料。
若雪澜见王老和夏景灏都站在卓思暖这一边,一张原本就毫无血色的小脸又苍白了几分,她抿了抿失了血色的唇瓣,水眸中闪动着卓思暖不明白的情绪。
林涵则是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孔,眼皮在卓思暖情绪欢快的挑选毛料之时都未抬起。
实际上他一直都是冷着一张俊美面容,从未露过其他什么显山露水的表情,对于王老和夏景灏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对于他来说,这一场赌局,是输是赢,于他不过是一点钱财损失罢了。
大抵面子这玩意是让他如今最为头疼的,不过,上流社会消息是流通得最快,遗忘他人亦然是最快,最多平日里他多在公司呆着,多忙着一些业务,少出现在宴席之中,如此个把月,此事便可揭过。
秦挽除了挑选最左边角落的那一堆毛料之外,还挑选了一块模样极为类似白鹤展翅的毛料。卓思暖问他为何挑选这毛料,他只是露出一个极淡的浅笑,说只是凑凑热闹,随便挑挑,觉得这似白鹤展翅的毛料挺好看,所以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
王老见秦挽挑选那一块毛料,当下吃了一惊,倒不是这毛料能百分百出玉。而是这毛料的表皮极厚,即使出玉,那玉石最多占这块毛料的百分之五,竟是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不过价钱王老给低了几分。就当为自家孙女同他大哥秦弦铺个路搭个桥先,这点小钱,他王老还是不会吝啬的。
老王见众人都选择好了毛料,随即准备要擦石,他唤来几个衣着灰扑的高大壮汉,把秦挽选好的那一堆零零散散的毛料给搬到另外一间布满擦石工具的小房间。
房间昏暗,只余头上吊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白炽灯。
卓思暖盯着那摇摇晃晃的灯瞧了几下,怕待会儿一阵风吹来,不慎,这摇曳的白炽灯就给吹掉下来了。
房间不算大。随地都是擦石的工具,最前头是让人诧异的香火台。此时,那香火台上已被王老点上了香烛,香烛一燃,烟雾缭绕。香火味在小房间内四处蔓延。
王老说,传统的缅甸玉石商人在赌石后,切开玉石之时,都是要烧香求神保佑。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内突然涌进七八个人。顿时有几分拥挤。王老在一个半旧的金盆子里净了手之后,一个默不作声的大汉递给王老一块洁净的帕子,而后,王老又在香火台前轻声念念叨叨许久,才开始正式动手擦石。
“这是我师傅传下的擦石仪式,所以我平日里要么不擦石。一擦就擦上那么十几块,不然,还真是不划算。”王老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做着这般幼稚的举动。倒是有几分可爱,让人啼笑皆非。
秦笙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出来,结果被夏景言默不作声的一巴掌给拍了过去。夏景言自是有分寸,他自知自己不过稍微用了那么一点力道而已。
但,秦笙觉得很委屈,所以不由得瞪着他的委屈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冷着一张俊秀面孔的夏景言。
“长辈说话,不尊重。”夏景言见秦笙那般,只好出声解释,他近来与秦笙说话都是如林涵那般,久久才吐出那么一两句话语,似每一句都在唇舌之间环绕许久那般,时下,他冷冷的说着这话,俊秀的面容沉如水。
“景言~”秦笙觉得甚是委屈,他朦胧着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夏景言。
“得了便宜还卖乖。”卓思暖在一旁点评道。
因房间甚是小,林涵不得不挤在秦笙这边,他见卓思暖如是点评,也附和道:“不识趣。”
秦笙一听,顿时如炸毛的猫咪那般,剑眉蹙起,瞪大双眸,他眸中燃着两簇小火苗,那两簇小火苗,此时正渐渐由零星变得旺盛。
夏景言见秦笙那副似想发火的模样,心中嘀咕着怎么劝解他,夏景灏便在前头叫唤着他,他口吻淡漠的对夏景言说:“景言,我曾说过什么,不要搭理‘陌生人’太多,还有,别跟那个秦笙来往太多,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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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挽闻言,宛若汪洋的蓝色眸子当即一亮,他俊秀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甜蜜的浅笑,故意问道:“林涧,我要买的毛料可不止这么一点噢,别想用这么一点破石头就打发我~”
说着,他不满的撅起玫瑰红的娇艳唇瓣,氤氲生雾的蓝色眸子潋滟生姿,里头仿佛荡漾着一江春水。
“你想买多少都可以。”林涧冷漠的眸子见秦挽这般可人的模样,渐渐软化,笑着啄了一口他殷红的唇角。
当下,秦挽小脸一红,他眸光含羞带怯的掠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神色不变,仿若没看到那般,顿时安下心来,继续心安理得的与林涧“打情骂俏”。
卓思暖暗暗翻着白眼,心中暗暗想道:亲,不是我们看不见,而是习惯了啊,习惯!(╯‵□′)╯︵┻━┻
一旁的秦笙见自家亲弟弟这般,倒是不乐意了,他重重的咳了几下,凑近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挽,你想买多少毛料来赌石,二哥都帮你买下,不用百般求着人家,我们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煞风景的来了,卓思暖在一旁围观着这事儿的后续发展。
果不其然,林涧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家秦挽的二哥是来捣乱的吧,这么不识趣!
他原本软化的眸子瞬间冷了几分,但嘴角却含着一抹浅笑,他笑着温润,看向正在说着秦挽不是的秦笙,口吻温柔:“秦二哥,你知道有一种狗偏偏喜欢吃鱼吗?”
“不知道,”秦笙迅速回了一句,委屈的眼神掠了一眼秦挽,当即闭口不语,他心思再怎么不如林涧他深沉,都可以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不就是说他多管闲事。
秦挽瞪了一眼林涧,但杀伤力实在是弱得可怜,氤氲生雾的眸子潋滟生波,虽是瞪人,却更像是抛给林涧一个酥麻魅惑的媚眼,那一眼,当真是含娇带嗔。
他见林涧依旧是那一副冷然,不知悔改的模样,便直接一个手肘过去。林涧不躲不避,硬生生的受了秦挽这一击,他剑眉轻轻蹙了蹙,抿了抿唇,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
幸亏秦挽懂得下手轻重,不然林涧说不定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秦挽惊讶的瞪大双眸,他没有想到林涧竟然不躲不避,当下瞪着雾蒙蒙的蓝眼睛,委屈的问:“你为什么不躲?”
“傻瓜,”林涧笑着揉了揉他栗色碎发,俊脸上荡开一抹极为宠溺的浅笑,柔声说道:“既然你心中不快,想发泄一下,我又何必躲,省得你待会儿又跟我闹小脾气。”
卓思暖在一旁看得心中跟吃了蜜糖似的,就差泪眼盈眶这一点了,她扯了扯一旁夏景灏的衣袖,示意他把目光放到人家身上去,而不是研究着身畔的毛料,她问:“夏景灏,如果我要你把这里的毛料都买下,你会同意吗?”
“不会,”夏景灏答得是那一个干脆,卓思暖立即瞪了一眼他,紧接着,他淡淡的说道:“这里的毛料有好有坏,为何不干脆挑选一些出玉可能性比较大的毛料,全都买下的人,大概是在这宴会上喝酒水多了。”
他这话确实在讽刺林涧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一切了。
若雪澜望着秦挽林涧秀着恩爱,打情骂俏的那一幕,觉得刺眼,煞风景极了,她恨恨的咬牙切齿,咬得后牙槽都酸软了,依旧不觉得,心中胀满了不甘与嫉妒。
卓思暖听了夏景灏这完美无缺的回答,顿时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心中恼极了。她不快的哼了一声,继续问:“那如果刚刚我给你一个手肘,你会躲吗?”
“不会,”夏景灏这一回又是答得飞快,似乎连思考都没有,便顺应本能的脱口而出这话语,顿了顿,他又解释道:“我怕躲了,等下你会‘真刀实枪’的来一场,那时候,就不止一个手肘了!”
卓思暖这一回,可真是咬牙切齿了,她狠狠的瞪向笑着淡然,温润如玉的始作俑者,果然,人与人之间,就不能玩攀比,无论比什么,总都会有输赢,总归会不满。
一直做着众人背景板的王老咳了咳,总算引回了众人的一点注意力,这一帮小崽子,真是活力四射。
“林家小子,你可是要帮秦家那俊美小子把左边的全部毛料都买下来?”老王笑眯眯的摸了摸光滑无一物的下巴,笑着问林涧,他浑浊的眼珠因又做出一笔买卖而沾染了些许笑意,几道算计的精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