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约莫两分钟前,他们就来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若雪澜在治疗室中,护士正帮着她的伤口擦拭药水。用医师的原话来说,便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只要及时处理,不会有何大碍。
卓思暖百无聊赖的坐在外头走廊的座椅上,此刻她需要做的,只有等待。
什么?你问夏景灏——夏景灏正跟着他朋友医师叙旧呢!
月光从窗外打进,轻柔的银白月光洒得满地。
夏景灏身子微斜,靠着墙,一只手插着口袋,另外一只此刻正搭在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师身上,从卓思暖这个角度望去,两人不知道正笑着谈论什么呢。
月光沐浴在两人身上,医师长相可爱,身高约莫一米七左右,一举一动颇有泰迪熊风格。
不知医师说了什么玩笑话,夏景灏笑着锤了他一把,两人如好哥们般的勾连搭背。
这是第一次卓思暖见夏景灏卸下他温润如玉的浅笑,转而换上更为真挚的笑容。这一发现让她有些感到新奇,原来这个男人也有真实的一面。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夏景灏半蹲着身子问道。
卓思暖一回神,一张放大的俊朗脸庞出现在眼前,柳叶弯眉,深邃如一汪潭水的眸子,琼鼻薄唇,触不妨及,她吓了一跳,身子微微往后倾斜,好在夏景灏动作快,连忙伸手稳住了她,不然她可就真的出丑了!
“噢,你吓到我了。”卓思暖坐正了身子,瞧了瞧眼前的情况,医师在她右手边不远处好以瑕整的抚平他白大褂的褶皱之处,微微低垂着头,一脸认真,仿佛正应对着什么大手术似的。
“不介绍一下你的医师朋友,”卓思暖剽掠了一眼医师,努力把自己狭长的眸子瞪得滚圆,用纯真又俏皮的语气问道。
“或许你换另外一种法子,我可能会介绍。”夏景灏俊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深邃的鹰眸闪过一抹精光,快得让人抓摸不透。
卓思暖因夏景灏这意味深长的笑而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想到了深海处的一种动物,它有着细密的牙齿,长而宽的庞大躯体,锋利的鱼鳍,流畅的线条,以扑食其他海底生物为生,它是海底其他鱼类的杀手——大白鲨!
卓思暖宁愿夏景灏笑得似是而非,温润如玉似暗酿阴谋,也不想见到他露出让人难以捉摸意味的笑,笑得这么“张牙舞爪”。虽然实际上他并没有张牙舞爪,只是露出一个他鲜少露出的微笑罢了,但这已经够了,她消受不起这笑容。
“傅瑞,读书时同寝室的好友,现为这间医院的副院长。”夏景灏虽反驳她,可实际上不过是他的挪揄罢了。他还是大大方方的介绍了他的好友。
这时,傅瑞已露出一脸善意微笑的站在她面前,他模样憨厚可掬,一举一动间带着某种风趣,让人忍不住结交。
“卓思暖,b市市委书记卓书记家大小姐。”夏景灏笑得乖张,柳叶弯眉纤细非常,眉目深凹,鹰眸微眯着,仿若古潭的眸子不知酝酿着什么。
卓思暖与傅瑞分别友好的握手,仔细咀嚼着对方的身份。
傅瑞忍不住开口抱怨:“景灏太不够朋友了,卓书记家的小姐都这么怠慢人家。”拍了拍夏景灏肩膀,暗使了一个眼色给他。
几人正在谈话间,若雪澜已擦拭完药水出来了。
“雪澜,你感觉怎么样了?”卓思暖上去关心的问道,实际上她脑中正在飞快的思考待会儿回家家中究竟是何种情况等待着她。
若雪澜虚弱的点点头,说:“好多了,我照了照镜子,只是有几道小口子而已。”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气味,耀眼的白炽灯打在她被涂抹各类药膏的脸颊上,只见原本红肿着的脸颊已消肿不少,被刮伤的小口子也已涂上消**水,灯光下,倒是没有当初的触目惊心。
见若雪澜这般虚弱模样,卓思暖便跟夏景灏傅瑞告别,顺便邀请对方去她不久后的生日晚宴,见夏景灏与傅瑞没有什么推脱就答应了,她再次与其寒暄了一番,说了一些客套话后,便扶着若雪澜离去。
亮眼的白炽灯下,一高挑窈窕的身影扶着一虚弱妙曼的身影渐渐远去。
傅瑞忍不住给了夏景灏一个肘子,“就没什么要交待的吗?”他笑着,声音中满满是挪揄。
“交待,交待什么。”夏景灏收起满脸笑意,俊脸徒留一片冰冷,他口气淡漠的说:“不过是卓家女儿罢了,这有什么要交待。”
“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白大褂医师搭着他的肩,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什么风格?”夏景灏抖了抖身子,把白大褂医师不算轻的身子从他身上弄下去。
白大褂医师不满的嘟嚷起来,他嚷嚷道:“什么时候有空搞得party,信不信我和白烨他们几个灌死你…………”
说还没说完,便被夏景灏打断,“行行行,怕了你,医生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皮衣口袋中掏出价格不菲的雪茄,可刚刚拿出便被白大褂医师没收——“这是医院,大哥,你懂不懂医院的规定。”
白大褂医师的行为换来对方一个**,他揉搓起对方梳得整齐的头发。
“看见刚刚跟卓家小姐来的那女孩没?”
“哟,看上人家啦?”白大褂医师明明知道夏景灏的意思,却刻意歪解。
“你再混一点,我就立马打电话给你家‘darling’,明儿喝点茶聊点你最近的情况。”夏景灏俊脸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笑,俊朗的脸笑得温润如玉,仿佛与人谈论着什么高品质的事儿。
“行行行,我错了。”白大褂医师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
“那女孩是前任市长的孤女,林涧这小子,跟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夏景灏说着,忍不住流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残忍笑容,晃眼的白炽灯照耀下,俊朗的脸庞有几分狰狞。
得到这答案,白大褂医师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廊道笑起来,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当肚子都有几分疼痛的时候才停下,他拍拍夏景灏肩,收起笑容,换上严肃脸,说:“你小子可真狠,不愧是你们系的老大。”他冲着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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