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谢灵鱼权当临渊上仙神通广大，给算到了。
“可是，你刚才说指望我修炼到大乘期要到猴年马月了，那，你们现在一直来找我是做什么？”
临江澜嘴角上扬，出现一抹神秘的笑。
“谢灵鱼，临渊老祖想让我们代问你，那面灵宝阁顶层的宝镜，在你身上吗？”
“啊？！”
谢灵鱼企图装傻，但语气中仍然带了一丝惊讶，瞳孔中的神情也没有很好地掩去。
“在你身上？”
临江澜语气坚定。
“那第二个问题，你和这面宝镜，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到凡界来是做什么的？”
“我？！”
谢灵鱼感到了些微不舒服，怎么感觉好像在质问她一样？这是临渊上仙问的吗？他们的关系没到这么差吧？
她也不回答，直接反问回去。
“你怎么一直质问我？问我这些做什么？”
临江澜见她不答，神情略微有些不爽，但还是耐下性来回答她。
“这不是我在质问你，是临渊上仙问的。总之，你只要回答即可，我们也好交差。”
“什么？”
谢灵鱼听不懂他说什么。
临渊上仙难道不盼望她回去吗？怎么见面先叫人问这个？
她心中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低垂着头，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们交差？你们怎么交差？是可以有什么办法短暂到仙界去吗？还是其他什么？”
临江澜听到这个问话眉头皱起，满脸疑惑。
“你不知道的吗？牌位啊。以通灵之术自然可以沟通。”
谢灵鱼瞪大了眼睛，情绪有些激动。
“那……那你带我回去吧！我亲自去和临渊上仙说啊！”
“嗯？之前走掉的那个姐姐，你不管她啦？她不是说要你回妖神教营地的吗？”
临江澜问道。
“那个......”
谢灵鱼冷静下来，想到自己身体内还有余涂种下的印记呢，根本跑不了。
可是，她又的确很想和临渊上仙聊一聊。
“你们到处找我，就真的只为了问这几个问题？没有其他要做的？”
“就我所知的，没有。”
临江澜如实回答。
“哼，我偏不告诉你。凭什么你问我就得告诉你？”
谢灵鱼蹲坐了下来，用后脚爪搔耳朵。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临江澜似乎没想到谢灵鱼会这么回答，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哎呀！你怎么比我还天真啊？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谢灵鱼很是无语。
“你！”
临江澜气地两腮鼓了起来。
“噗！”
谢灵鱼看着他这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反正我只想亲自和临渊上仙说。你们？我才懒得告诉呢！”
谢灵鱼执拗地很，根本不管临江澜的纠结。
临江澜表情几度变换，最后似乎是终于妥协了。
“罢了！我回去问问吧，或许有什么办法呢。哼！”
临江澜极不高兴地跑了。
谢灵鱼看着他赌气一样疯跑走的身影，只觉得这人的心里恐怕住的是个只有三岁的灵魂。
临江澜走后，谢灵鱼呆在原地也没了什么意思。
地上的雪桦树**好看的，她忍不住拿起几片摸了几摸。
嗯，柔柔软软的，而且摸起来也不凉。
她忍不住将一大捧一大捧的雪桦树叶都搬到了镜中世界，打算用来铺自己小营帐的地面，又好看，躺起来也舒服。
收集了一堆后，她整个往地上的雪桦树叶堆里一躺一滚，瞬间就和叶堆融为了一体。
滚着滚着，她干脆闭上眼睡起觉来。
待会再回去吧，等睡够了回去也不迟。
“小玉……小玉……醒醒……怎么在这睡了？地上凉啊。”
谢灵鱼听到了声音，睁开眼来。
咦？是师父？他怎么在这的？
站起身来，她问道:“师父？你不是应该在清河派里吗？这里是……是域外小战场吧？你怎么会在这的？”
说着，谢灵鱼还看了看四周。
这里的确是雪桦树林，在天的远处，那一颗土黄色的星球也十分显眼地挂在那。
师父贺明成露出了一丝十分和蔼舒心的笑容。
“小玉啊，地上凉，修炼这种事，也不是能急于一时的，要是累垮了，不是反而过犹不及了？先随为师回去吧，休息一段时间，咱们再来这历练。域外天魔，哪里这么容易杀得完的？”
“你胡说！若不杀，怎么杀地完！正因人人如此想，这些域外天魔才会除之不尽！一日杀不完，就百日！百日杀不完，便千日万日！穷极一生，虽死无悔，假若凡界修仙者人人有此心，何愁天魔不除？！”
谢灵鱼听到自己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意，充满了固执和尖锐，十分地不客气。
她想停下嘴，却发现声音还在不断从她嘴里发出。
怎么回事？
她内心焦急。
为什么要对师父这么不客气呢？我在说什么呢？
对面的师父似乎也被这语气给镇住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弟这样和自己说话。
他的神情复杂，其中带着妥协，无奈，宠溺，甚至是一些讨好。
“唉，小玉的这份心，为师也自愧不如啊。”
“你知道便好！师父，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不要总是试图干涉我好吗？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承担得了。如果我真觉得累了，自然会回去的！”
谢灵鱼听到自己的嘴里又说出了一长溜的话。
和刚才一样，她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说出这些话。
怎么回事啊？
她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
而且，师父怎么会在这呢？这里是域外小战场啊？
既然控制不住嘴，她开始试图乱动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一动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穿了一身黑红色的劲装。
“不对啊？！我怎么会穿这身衣服的？而且，我现在不是小白狐的样子才对吗？！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谢灵鱼十分惊讶，甚至有些恐慌，她抬头，想要问师父。
可是贺明成的身影却开始不断往后移。
“师父？你要去哪？怎么不说话？你去哪啊？！”
谢灵鱼眼看着师父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用尽力气奔跑起来，却怎么也追不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