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鱼:“……葛丘老师,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啊?咳咳……咳咳。”
葛丘右手握拳抵着嘴巴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刚才并没有说什么胡话。
“好了。这巨兽肯定死了,我们再走走吧,这次应当能找到出去的洞口了。”
“嗯,好。”
两人一齐走过巨兽的身体。
正当这是,异变突生!
巨兽的身子整个炸了开来。
气浪掀开来,葛丘和谢灵鱼两人都感觉到了这股气浪。
谢灵鱼发动‘游龙决’试图避开。葛丘则是立刻身上泛出金光。
爆炸结束,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个个漂浮的暗影。
在谢灵鱼的烛光术照耀范围内极为明显。
“这些就是怨灵。谢灵鱼,你试试身手。”
“好。”
谢灵鱼手中凝聚出一个火丸,对准其中一个怨灵释放了出去。
“嘁!”
怨灵发出奇怪的惨叫,但是却并没有消散,而是逃离开了谢灵鱼的视线。
“威力太低了。来,你看我怎么凝聚的。”
葛丘说着,手中凝聚出一个火丸,颜色深红。
找准了一只怨灵,弹指间发射出去。
“嘁!!”
怨灵惨叫一声。
谢灵鱼发现那火丸打中之后,炸裂燃烧开来,无论怨灵往哪里逃,火焰一直在燃烧,直到把它烧尽。
而她的火丸,只是好像蹭了一下似的,一下子就灭了。
她脑海里回忆着葛丘老师刚才的动作,凝神静气,手中的火丸果然要比刚才颜色深了点。
当然,还没有办法一下子达到葛丘老师那种地步。
她左右望望,随机选择了一只将火丸弹射出去。
“嘁!!”
谢灵鱼眼睛一亮,这次她的火丸,比刚才持续的时间长了!
那只怨灵的身子足足消散了一半才逃地不见踪影。
可是,这些怨灵似乎也觉察出他们不是好惹的,一晃神之间,全都不见了踪影。
“葛丘老师,他们不见了。”
“嗯。我们去找出口吧。”
“好。”
一人一狐借着烛光术的亮光往之前的来路走去。
“好大的水声,这旁边有瀑布吗?”
葛丘皱着眉说道。
谢灵鱼很奇怪地看向他。
“老师……我没有听到水声。”
“你没有?!这么大水声,你没有听到吗?”
葛丘惊问道。
他没办法不吃惊,因为在他听来,这水声已经到了如雷贯耳,似乎就在他耳中脑海中炸响的地步。
他不大声点说话,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他感到很烦躁。
这个狐妖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么大的水声啊!
她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葛丘狠狠看着谢灵鱼,念动咒语,手中金盾放大了开来,向她砸去!
“葛丘老师!”
谢灵鱼赶紧用‘游龙决’避开。
可葛丘眼看她躲了开来,更加烦躁,金盾成了一道幻影,复向谢灵鱼砸去!
谢灵鱼又以‘游龙决’险险避开。
她方才所在一处,那一块的山岩被金盾砸地粉碎,岩粉和小碎石全扑到了葛丘的身上。
一片烟尘朦胧。谢灵鱼看不到葛丘的身影了。
她直觉不好,太阳穴方向直突突。
一道七彩神光闪过,原地失去了她的踪影!
而就在几乎同时,一面金盾飞砸向她所在的方位。
“砰!”
烟尘四起,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葛丘阴沉着脸走出原本的烟尘,看向地面上金盾。
此时他外露在外的脸部,手部等,居然都变为了墨黑色。
谢灵鱼进了镜中世界。
她先是好好地喘了几口气调整呼吸。
她刚才进来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一阵劲风了,差点以为要被砸中。
好在,那金盾并不能进镜中世界。
镜中世界,白雾茫茫,一片宁静祥和。
断剑悬浮在谢灵鱼不远处,没有动静。
“镜灵,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葛丘老师中邪了?”
“有可能。”
“那我怎么办啊?要是出去会不会就被砸成肉饼了?他一直蹲守在外边怎么办?”
“唔……你自己好好想想嘛,不要老是问我呀。
谢灵鱼一下盘腿坐在了地上,以一只手撑着下巴开始思考。
……
“嗯?!我想到了!”
谢灵鱼一下站了起来,她看向一旁悬浮的断剑。
这柄断剑,对她一直都没有恶意,很多时候更是像在保护她一样。那她能不能主动去使用它呢?
要知道,之前的宁副堂主都能被瞬间杀死。
她盯着断剑,一步步走过去。
到了近前,握住了断剑的手柄。
“这是?!”
谢灵鱼感觉到一股信息进入了她的脑海。
是一种剑术!
她好像瞬间就懂得了该如何使用这种剑术,就好像原本就是明白的一样。
她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光。
七彩神光闪过,她出了镜中世界。
红色在眼前闪过,谢灵鱼感觉到脸上有一阵温热,又有什么流了下来。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
是鲜血!
她彻底清醒了。
面前……葛丘的身体和头颅已经分了家!
咣当!!
断剑被一下扔在地上。谢灵鱼连连后退。
可是它一点点悬浮起来。
“收进去!”
谢灵鱼眼中有恐惧,颤抖着指向断剑。
意念一动,断剑凭空消失,被收回了镜中世界。
“终于杀死了那只巨兽,原来这么简单啊。”
是钟少白的声音!
谢灵鱼慌了神,赶紧把葛丘老师的尸体收进了镜中世界。自己也逃了进去。
“啊?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多的鲜血?发生过战斗了?是谁受伤了?”
钟少白咋咋呼呼道。
他的旁边是叶斐然,看到此等境象,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谢灵鱼在镜中世界。但却又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
她抹了抹脸上的鲜血。
之前宁副堂主死时,她太慌张了,一直呆在自己房内稳定情绪。
可是,她当时并没有去处理地上的血迹吧!
她当时不知怎么了,下意识忽略了地上的血迹。总之,当时脑袋里一片乱糟糟的。
可是,当她稳定情绪再出去时,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血迹了!
有人帮她处理掉了?会是谁?!
还有那个在她房内铜壶里放纸条的,他们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