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杀了她的小情儿,也须防着林妮娜和我翻脸。那么,还得跟林家人通通气,打声招呼。
索飞这么想,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亲热的声音:“啊,是索大少啊,我已经到马场了,你催什么催啊!怎么,想我了?你在马场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
索飞:“林海洋你还是去见见你妹妹吧。”
没错,索飞刚才打电话的那人正是林克家族的大少爷林海洋。
林海洋笑着说:“见我妹妹,见她做什么,小丫头片子又有什么好见的。索大少,今天可有乐子了,快快快,咱们照个面。”
索飞:“怎么了?”
林海洋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大洋马啊,两匹,盘亮条顺,是我在法国读书时认识的,听说还是贵族……别别别,别打断我,这可不是胡吹啊!我看过她们的家徽的,人家的家族可以上溯到法国大革命时代。马拉隔壁的,工夫好得很,兄弟我一个人镇压不住,简直就是小小竹排江中游。”
索飞:“海洋,你怎么尽弄这些,也不干正事?”
林海洋:“我干什么正事,又有什么好干的,我有不是公务员,受不了那种累。现在多好,想吃吃,想玩玩。”
索飞心中鄙夷,就火了:“林海洋,就究竟在听没有听?”对于这个林大少,索飞还真是瞧不起。
是的,这人是正经的世家子弟,在京城中也是能够排上前十的。问题是这人太不成器,简直就是个废物。自成年以来,除了花家里的钱到处玩,就没做个一件让人高看一眼的事情,纯粹就是个米虫。
听到索飞呵斥,林海洋好象是怕了,语气中带着恭敬:“索飞,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自然是你家宝贝大小姐。”
“我妹妹,她又怎么了?”
索飞冷笑:“你还是去管管她吧,否则,咱们两家的婚事我得重新考虑考虑。”
“别,别,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急,好好说说。”
……
热风吹来,掠过那低矮的小丘陵,让黄叙出了一身汗。
也不知道是天气使然,还是心情急噪。
他和林妮娜各自骑着一匹赛马,缓缓地在草地上走着。
在距离他们大约一百米的地方,则是骑马跟在后面的花柳和两个马夫。
二人就这么拉着缰绳默默前行。
终于,黄叙忍不住了,道:“林妮娜,你骗得我好苦。”
林妮娜转过头,神色淡然:“大黄,你终于肯说话了?”
既然已经开口,黄叙就再也收不住,低喝道:“林总,想当年我以为你不过是公司里的高管,还曾经想过能不能攀上你这根高枝,混个中干当当,能够月薪过万,不被人欺负,就满足了。如今,却没想到你这根高枝竟然高成这样,简直就是高到天上去了。我黄叙自不量力,无论如何都是够不着的。”
林妮娜:“还有呢,继续说。”
黄叙又道:“其实,我当初听到你调回帝都做悬镜分公司董事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这可是一家每年几十亿产值的大公司,又有悬镜司的背景,一般人怎么可能坐得上这个职位。”
“而且,花柳和小便投奔你之后,威风成这样。林妮娜,你能够照顾我兄弟,我很感激。”
“其实你的身份,老二和老三一到京城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可他们却不跟我说,想必是你的意思。”
“可笑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林妮娜:“还有呢,你究竟想说什么,又为什么跑这里来?”
黄叙:“我今天来这里你不知道吗?”
林妮娜摇头:“我不知道呀,估计是柳华安排的吧。”
“谁安排的都一样,林总,你真要嫁给索飞?”黄叙问。
林妮娜点点头:“是啊,我下个月就要和他结婚。对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父母给我定了个亲。当年,我父亲在部对当兵,在南疆作战的时候,和索伦是战友。战场上的战友,都是过命的交情。当时,他们就约好了将来如果有了孩子。若生的是男孩就结为兄弟,女孩子就结为姐妹,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
黄叙:“对,是说过。可你没告诉我男方是谁呀,而且,还说你父母不过是普通教师。嘿嘿,普通教师,林克家族的人去做普通教师,真是笑话了。”
林妮娜严肃地道:“这事我倒是没有说假话,当年南疆自卫反击站之后,家里本打算让我父亲转干做军官的。不过,爹爹不喜欢军旅,就去读了大学,然后留在帝都大学做教授。现在虽然干行政工作,可还带着博士生,说起来他也是教师啊!”
黄叙气道:“大学教授是老师吗?”
“难道不是?”林妮娜道:“谁说林克家族的人就不能做教师,不能做白领上班。难不成世家贵胄子弟都要去当浪荡子混吃等死?”
黄叙:“我说你当初在公司的时候怎么升得那么快,一下子就变成了高管。”
“没错,公司大总是知道我的来历的,我做了高管,或许有这个原因吧!当初之所以进恒安集团,我不过是想历练历练自己,人总得要做事,否则这人生不是很无聊?”
黄叙:“你要做事也对,可是,你不该嫁给索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做这种人渣的妻子,你甘心吗?”
林妮娜:“不然如何,你现在吃醋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说怎么来着,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留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和你在一起,过普通人的日子。现在却在我面前说这些,有意义吗?黄叙,我提醒你。你和我既不粘亲,又不带故,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黄叙:“我……”竟再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