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司的所有办公室都安装有高清监控摄象头。
如果大总真如赵总务所言,把会议室的监控调出来一看,他自然毫发无损失,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最最要命的是,从监控中看去,平空出现一只断手,还不引起一场大恐慌。
真到那个时候,事态只怕就不在黄叙的掌握之中了。
不行,这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
想到这里,黄叙的手在虚空中伸出来,在瞬间解开赵总务的腰带扣子,往下用力一拉!、
赵总务个头很矮,大约一米五十六左右,会议室的圆形会议桌又高。因此,他即便站起来,依旧在半个身子藏在桌下。
黄叙突然伸出的手自然没有人看到,可赵总务却感觉到了。
他猛地朝后面一跳:“谁,究竟是谁?”
这个动作何等的激烈,顿时,裤子就掉到脚踝处,露出鲜艳的黄色为底的米老鼠内裤。
那米老鼠的脑袋高高坟起,昂然自得。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一边的林妮娜就算胆子再大,可她好歹也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顿时跳起来,大声尖叫:“流氓,变态!”
和她相反,会议室中的其他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女中干和高管们都皱起了眉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至于其他男士,则被着滑稽的场景惹得哈哈大笑起来。
男士们这一笑,女中干和高管也扑哧一声,松开捂在脸上的手,直接笑趴在桌子上。
一时间,吹口哨的、拍桌子的、跺脚的,沸反盈天,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安静,安静!”师晓刚不住地喊,可又如何让大家静得下来。
大总不住摇头:“荒唐,荒唐!”
赵总务显然已经被自己的裤子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解掉吓坏了,忘记去拉裤腰。额头上全是淋漓冷汗,哆嗦着嘴唇:“有鬼,有鬼!”
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火候也到了,黄叙心念一动,从次元空间出来,正好落在会议门外。
他将脑袋从外面伸进来,大叫:“赵总务,你怎么了?糟糕,赵总的抑郁症又犯了,快快快,快把他按住,叫救护车!”
说着,就冲了进去,一把将他抱住。
“有鬼,有鬼!”赵总务高亢地大叫起来。
黄叙:“大家帮个忙,赵总的力气好大,我按不住,若是让他伤了人就麻烦了。赵总啊赵总,你怎么了。不就是做不成项目经理部的经理吗,你也不至于这样啊!拿了药也不吃,这么下去病怎么好得了!”
听到黄叙的话,大总和师晓刚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道:“快,按住他,叫救护车,送花西四医院。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能传出去,要保密!”
他们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赵总务肯定是因为被免去了项目经理一职,收入缩水,经济和精神压力太大,这才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否则,他平时也不会整天在微信上销售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
恒安集团有上千员工,工作压力大,竞争激烈,员工们以前也有抑郁症的事情发生。今天,恒安地产的月末检讨会上,更是有中干突然发病。若是传出去,难免会让竞争对手借题发挥。
而且,看赵总务的情形,只怕不是抑郁症那么简单,说不好是精神分裂。
听到大总和师总下令,别的人在如梦方醒,一涌而上,将赵总务按在地上。
赵总务面上粘满了灰尘,在地上不住扭动:“放开我,我没病,有鬼,有鬼,这里有鬼!”
黄叙见他被控制,微微一笑,适时退出会议室。
不管怎么说,赵总务完了,他再不可能做总务科的经理,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整天检查大伙儿的手机微信了!
痛快,痛快啊!
黄叙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出了会议室,他急步跑到监控室。
还好这里没人,他钻进次元空间,将所有的摄像记录一删了之。
弄完这一切,也到了下班时间。
……
“真想不到总务科的赵总务这么变态!”吃过晚饭,正当黄叙坐在沙发上消食的时候,小便气愤地走过来,捏着拳头:“草踏老木,这个畜生竟然去摸小米,还去摸我家林妮娜。听说还当真那么多人脱裤子,把小鸡迈给露了出来……若不是他是个神经病,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心目中的女神受辱,小便愤怒得身上结实的腱子肉都在颤抖。
“你们也听说了,大新闻,大新闻呀!”花柳也从自己房间冲出来,兴奋地叫道:“啧啧,老大,你们领导还真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骂了隔壁的,竟然敢摸小米和赤练仙子的咪咪。不但如此,还当着她们的面脱裤子。玛德,还说什么患了抑郁症,都是装的。哎,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处呢,早知道我也装病去摸她们了!”
说到这里,口水竟是流了出来,满面都是淫邪的红光。
黄叙瞠目结舌:“赵总务什么时候摸了林妮娜的咪咪了,明明是搂了下腰。”
“哇,老大你在场啊,快说说,快说说,我都饥渴难耐了。”花柳忙一屁股坐在黄叙的身边,连连抱拳,就连小便也满面精彩地凑过来听热闹。
黄叙:“去去去,你们也太庸俗了些,还大学毕业生呢!我也是听人说的,又不在场。对了,你们还听到什么了?”
花柳在人力资源部上班,那地方女人多。但凡女人多的地方,八卦也多。当下就绘声绘色地说,赵总务被送进医院之后,一检查,医生也觉得问题严重,说他是压力太大,以至精神恍惚,需要留院治疗一段时间,就直接关进了小黑屋。
不管怎么说,赵总务那个总务科长的工作是干不下去了。就算将来痊愈,公司本着人道主义的立场,估计也就让他挂个名,每月领些基本工资了事。
听到这个消息,黄叙长长地出了一口闷气。姓赵的终于完蛋了,以后也不用再受他的窝囊气。关键是,再不用被他检查手机,没完没了地转发他的微信。
说完话,花柳又开始和小便讨论起林妮娜和小米的胸脯,说如果动手的是他就好了,就算被抓去关小黑屋也心甘情愿。这次,小便出奇地没有反驳也没有发怒。一脸悠然神往,显然在想象那旖旎的风光。
黄叙听二人说得越发地不堪,道了一声我回屋去了,正要起身。
花柳说:“老大,我听人说你弄了辆卡车给工地承云建设材料,搞得怎么样了?怎么,林总那里的运费收不回来?”
黄叙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花柳:“我什么人呀,公司里还有事能瞒住我。我听人说,林妮娜不但拖延着不给钱,还找了很多理由扣了你的运费,叫你亏了一大笔钱,起码有十好几万。”这次,他难得地一脸正经:“老大,我工作这两年,存了三万块钱。如果你真有过不去的坎,说一声就是。”
“亏这么多?”小便惊叫一声:“老大,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两……两千块,你先拿去用。都怪高巧巧要见着房子才结婚,都把你逼成这样了。”
黄叙吓了一大跳:“谁说我亏了十几万了?”不过,转念一想,是个,六百吨的运费就是十五万。林妮娜扣着不给,我这不就是亏进去了吗。
花柳和小便难得如此仗义还是让他很是感动,说:“暂时还不不到那一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自己有办法。”
黄叙琢磨,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明天我得去d4b工地再找找赤练仙子,问她要钱。我就不信她油盐不尽,死活要寻我黄某人的不自在?
我黄叙什么人,空间在手,天下我有。
手握如此犀利的宝物,我就不信想不出办法。
可是,这宝物该如何使用才能让林妮娜乖乖将那十五万运费打过来,难不成把她给吸进去,直接禁闭起来,不给钱不放人?
下下策,下下策!
……
赵总务在月末总结会上摸人咪咪,又脱裤子耍流氓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公司里传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黄叙进了公司大厦,就看到同事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得口沫四溅,神情亢奋。
据说,昨天晚上,师总因为小米被赵总务袭胸一事大发雷霆,在寓所跟小米大吵了一顿。二人最后还扭打成一团,师晓刚的脸被小米都抓破了。
后来,师总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跟小米服了软,又陪她出去疯狂血拼,才哄得美人一笑。
。总务科赵总务显然是不在适合这个职位,需要安排新的人选。可师总后院起火,心情不爽,今天索性就没来公司。总务科群龙无首,黄叙就算想请假也不知道该向谁请。
没办法,只得在办公室里等到中午十二点钟,饭也不吃,就叫了的士赶去d4b工地找林妮娜,看能不能在运费上商量个结果。公司中午有一个小时吃饭和午休,时间够用。
林妮娜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想到要和她谈判,黄叙心中就有点犯怵。
他琢磨了半天,一咬牙,实在不行,看在钱的份儿上,向她低个头……可是,那****已经将她得罪到死,人家肯和我一笑泯恩仇吗?
还有,昨天赤练仙子被人抱了一下,心情正不爽,我现在送上门去,岂不是要被她当成出气筒?
的士停到工地上,从里面下来的时候,黄叙才感觉到今天自己来的时机好象不对。
但是人来都来了,总不可能这么回去吧?
就问林总在什么地方,一个工人指着旁边一栋大厦回答说:“林总在十楼机房。”
黄叙谢了一声,走上十楼,刚一推开机房的门,就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黑烟迎面扑来。
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乱糟糟的大喊:“失火了,失火了,快逃啊!”
还没等黄叙回过神来,就被人撞翻在地。
眼前尽是黑烟,完全看不见了。
无数双脚从自己身上踩过去,简直没办法起身。
“死了,死了!”黄叙心中一凉,继而无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