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的嚎叫了起来。
“别叫了,这屋这么破败,估计两下就要被你嚎塌。”
“更好,嚎塌了埋了你。”黄蕊蕊幸灾乐祸。
“我倒无所谓,怕的是你,到时候消防人员来救灾,挖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这可是糗大了。”霍景纬一点也不担忧自己。
黄蕊蕊听着这话,傻眼了。
这屋一惯只有她一人住,所以,她没有习惯带着换洗衣服进卫生间,甚至卫生间中,连一张宽大的浴巾都没有。
她一惯是洗完澡后,再去客厅慢慢换衣服。
这房虽然有些破旧,但密闭性还是不错,窗口对出去,是一大片的后坡,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在这房中防过什么。
现在她在卫生间中一丝不挂,霍景纬又是气定神闲的坐在客厅中,这如何是好。
熬不住,她终于是放低姿态,跟霍景纬求情:“那个……你能把我床上的睡衣这些给我么?”
霍景纬好笑,这女人,终于是肯出声求他了。
可他还是得寸进尺:“你叫谁啊?”
黄蕊蕊咬了牙:“我在叫你,霍景纬,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床上的睡衣给我好不?”
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小女人更要能屈能伸,先把衣服拿来换上,再跟他算帐。
霍景纬这才心满意足,他起身,去她的床上给她拿睡衣。
只是她的床,是在上铺,睡衣又丢在角落,霍景纬踩着小木梯走了上去。
房顶有一根横梁,刚好在小木梯的顶端。
霍景纬拿衣服的时候,都还是注意着了这横梁,可当他够着身子拿了衣服过来后,却是显然忘了,一直身,砰的声,就撞在了这横梁上。
听着响声,黄蕊蕊躲在卫生间中,不由问了出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在横梁上撞了。”霍景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浑不在意。
黄蕊蕊听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经常性的都一不注意撞到这横梁上,长期是撞得她眼冒金星,想来这下霍景纬的苦头也不小。
“活该。”她毫不留情的挖苦他。
霍景纬咬了牙,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帮她拿东西,被撞了。她一句安慰的话没有,还如此挖苦他。
看着拿在手的换洗衣服,他勾了勾嘴唇,也决定戏弄她一把。
他将她的底裤轻松的揣进了裤袋,下了小木梯,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黄蕊蕊将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伸出手来,接过了睡裙。
只是一瞧这睡裙,她有些傻眼,不可能只穿着这睡裙,不穿里衣啊。
“喂……不光是这睡裙……”她对着门,低声的嘀咕。
霍景纬假装没听见,没理她。
黄蕊蕊不由拍了拍门,提高了声音:“不光要这睡裙啊,还要拿别的。”
“刚才你只是叫我拿睡裙。”霍景纬故意捉弄她。
黄蕊蕊红了脸。
刚才不好意思说内衣内裤之类的,跟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儿提内衣内裤的太过暧昧,明明那些东西是放在一块,拿睡裙时,就该一块拿给她的。
黄蕊蕊没折:“好吧,我的错,能把里面穿的也拿给我么?”
“里面穿的是什么?说清楚点,我不明白你们女人的事。”霍景纬抱着胸,斜斜的靠在墙上。
黄蕊蕊牙一咬眼一闭,豁出去了:“就是我的内衣内裤,麻烦你一并递给我。”
“就是这个B杯肉色的么?”霍景纬拎着手上的内衣,扬声问。
“是的。”黄蕊蕊忍气吞声的回答。
霍景纬敲门,示意她开门,他隔着门缝将内衣递了进去,却仍是不忘讥讽她一句:“真没品味,我一直以为你穿黑色或者豹纹。”
黄蕊蕊的牙是磨得吱吱作响,如果有可能,她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在霍景纬身上咬个十个八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