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质在心中为阴浮相感到悲伤,但是却不耽误她行动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叫阴浮相进来。
毕竟不管是原着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苏小小经历了完全不同的人生之后最终还是走回了用催情药来“解决”阴浮相,这个事情本身就让人觉得十分的荒诞可笑。
到了这个时候,白玉质已经知道这些贵族们打算用什么方式来解决她了。
当日,萧凛将受了伤的关山烈带走,而苏小小则以奴隶的名义在浮空王庭留了下来。
自那之后,有关于白玉质的传言开始压抑不住的在街坊巷口传了出来,星际帝国的皇后殿下其实是灰原星的一个劣等基因奴隶的真相成为了星际人民茶余饭后最大的讨论热点。
阴浮相下令叫人处置那些胡乱传话的人,然而虽然别人嘴上不说,但到底也都还是知道了。
白玉质从阴浮相对待她越来越小心翼翼的态度上能明白,其实那个劣等基因对于星际群众来说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毕竟都是接受了数百年“基因等级论”的教育,一时之间想要彻底扭转这种观念,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民众需要巨大的变革来觉醒。
而这则贵族们认为能够造成白玉质心神不宁的传言是他们的第一招。
白玉质胎像不稳这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有甚者甚至寄希望于只是流言蜚语的打击就能让她精神不振进而流产。
在发现这招已经被阴浮相化解大半后,这些贵族开始催促苏小小尽快执行第二步,也就是下药。
就按照他们之前所说,苏小小在白玉质刻意放水的情况下终于还是找到了机会,将催情香放进了他们二人经常待着的房间。
——之前的“巢”在白玉质的要求下被密闭起来,等待白玉质生产之后再重新打开。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以阴浮相的霸道程度,苏小小根本就没有摸进去的可能。
白玉质卧在柔软的床铺上,感受着阴浮相对她的贴近。
很显然这一点儿掺杂着的味道并没有引起阴浮相的注意,他的全副心神都在白玉质身上,该说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科研天才,季遇川制成的这种催情香,如果不是白玉质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她都不一定能辨认出是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在虚假的平静中,白玉质陷入沉眠,直到系统开始在她脑子里吱哇乱叫,她才睁开眼睛,在朦胧的黑暗中看到阴浮相略显仓促的背影。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阴浮相如此狼狈的模样,哪怕初见时他正处于基因暴动,好像也未见得有如此痛苦。
巨蟒被留在白玉质身边,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白玉质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它没发现她醒来了,现在焦虑的蛇鸣就会立即响彻。
贵族们的目的达成了,阴浮相果然如他们所料,在发现身体不对劲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自己远离白玉质。
白玉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身边缠绕着的巨蟒突然直立起首部,做出马上就要攻击的动作。
这是阴浮相临走之前下达的指令,如果有不能确定的人群接近白玉质,可以就地斩杀。
兵刃与蛇鳞碰撞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尖锐的刀刃没有破开巨蟒防御性极强的鳞片,但是这一次却到底是与之前不同了,萧凛收回刀,这一柄刀没有任何被挤压过后报废的痕迹。
“它变弱了。”
季遇川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白玉质倒是没想到这两个狗东西竟然还有合作的一天。
不过巨蟒的身体强度变化的确很明显,曾经在阴浮相基因暴动时就能单抗这两个的巨蟒现在动作迟缓,防御力也变得没有那么强悍了。
毕竟是阴浮相的半身,阴浮相的状态直接影响到巨蟒。
“早知道这样,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来。”
萧凛毫不留情的这样说,刀身横亘在身前。
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放轻声音的意思,根本不在意白玉质会不会发现,因为只要解决了这条巨蟒,哪怕杀不死,只是让它受伤,那白玉质在他们手上也不会有反抗的机会了。
季遇川同样嗤笑:“我也这样觉得。”
他也是3S级别基因的强者,未见得就比萧凛弱。就算萧凛实战经验更强,可季遇川也有药理手段。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白玉质装睡也是没用的。
她轻哼一声,在床上滚了滚,睁开眼就是刀光剑影。
巨蟒的蛇尾抽向萧凛,被萧凛闪身避开,萧凛手上的刀一招一式都朝向巨蟒七寸,而巨蟒庞大的身形也成了它在狭小房间中闪避的劣势。
很快,巨蟒身上的华丽鳞片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白色痕迹,防御没有被破开,但是显然,如果萧凛继续这样劈砍,总有一处会被突破,更何况,季遇川还没动手。
白玉质能猜到这两个人是为什么来的,能叫他们两个合作的,也只有白玉质自己了。
萧凛和季遇川没有把握阴浮相会不会真的离开,也不确定阴浮相会不会留有后手,这次计划必须一击即中,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相约一起来了,合作后的争斗避免不了,但是对付阴浮相才是首要目标。
白玉质冷眼看着萧凛和季遇川,他们二人还是跟她印象中一样,一个面瘫一个龟毛。
“你们要造反?”
白玉质的质问让正处于战斗中的巨蟒更加焦躁,它的攻击频率提高,可随之而来的是季遇川加入战场。
隐约的优势被限制住,巨蟒一对二,打得不算轻松。
萧凛和季遇川两人都争先恐后的回答白玉质,哪怕这个问题并不友好。
“不是造反,是救你。”这是萧凛。
“靡珈蓝,你应该在更安全的土壤。”这是季遇川。
白玉质的手覆上小腹的隆起处,里面的两个崽似乎感受到了外面不同寻常的气氛,开始在她肚子里有了动静。
因为继承了阴浮相的基因,两个崽崽只会以胚胎的方式出生,也就是两个蛇蛋,也是因为这样,他们从来没有过胎动。
这是第一次。
白玉质不确定这种感应会不会让阴浮相也有感觉,因为她看到巨蟒的动作都随着胎动的频率变得僵硬古怪起来。
她看向那两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所以,你们所说的拯救、安全,就是在深夜闯进我的房中,趁我夫君不在,想把我抢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