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随意的耸耸肩:“真没有呀,难道张书记您见过?”
“呼!”
张传胜深吸了口气,看着孔超群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此时又无可奈何。
顿了几秒之后,张传胜说道:“这么冷的天,只怕有零下七八度了吧?张曲的衣衫单薄,冻坏了怎么办?”
“如果真是杀人犯,冻坏了就冻坏了,没事的。”孔超群淡淡说道。
张传胜咬牙连声:“你也说如果了,可问题是,如果他不是杀人犯呢?”
“那也是嫌疑犯。”孔超群也连声说道:“我们这边也没有被褥。”
“没有被褥那也应该有小太阳吧?给点暖风行不行?”张传胜咬牙切齿。
“审讯室没有插头,小太阳插不上。”孔超群还是摇头。
“孔超群。”
张传胜彻底怒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等孔超群说话,接待室的门猛然间打开,张军福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对着张传胜开口便骂。
“娘了个西皮,大晚上你叫个锤子啊你叫?给老-子安安静静在外面呆着,再叫唤,打掉你牙。”
砰,说完,张军福又走了进去。
留下张传胜分不清楚情况的站在那里,有些发傻。
旁边的孔超群咧嘴一笑:“张书记,你还别说,我确实有些冷,我们要不去会议室?倒杯茶,边喝边聊。”
“你,你自己去吧。”张传胜冷哼一声。
“好冷啊。”临走临走,孔超群还裹一下身上的皮衣,他六星高手会怕冷吗?谁知道呢。
在孔超群走后,张传胜确实也感觉到了很冷,特警支队的办公楼都有中央空调的暖气,可是现在这个点不开,所以寒风萧瑟之下,张传胜内心忽然感觉一丝凄凉。
刚被老爹一通乱骂,之后儿子也见不到,现在还在站在外面等,最可气的是孔超群这个家伙,什么玩意儿?大半夜给我脸色看?
草,老-子就算下班了也是省纪委书记,等着,等我上班我弄死你。
五分钟之后,孔超群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讨笑道:“张书记,喝杯热茶吧?”
张传胜暗哼,算你识相。
撇了孔超群一眼,抬手准备接孔超群手中的茶杯。
孔超群一闪,不好意思道:“张书记,这杯我喝了,您的那杯在会议室,要不,我们一起去喝点?这个点了,也不知道里面聊的怎么样,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在这么站着,都快冻住了。”
他-娘-的,这是打脸?这是看笑话?
张传胜咧着嘴等着孔超群,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我不冷,我不渴,我不喝。”
死要面子活受罪,神经病,不识好歹,看你可怜,老-子才过来送茶,要不然,老-子直接等你冻住,然后打火葬场电话给你化冻。
孔超群又一次走了。
又过了十分钟,孔超群这次两手空空走了回来。
张传胜还在门外,双手不停的来回戳着,看着孔超群过来,张传胜一挺身,深吸了口气,牙齿打着哆嗦道。
“我不渴,也不冷。”
孔超群无奈摇头:“我也不是来问这个的,不过张书记,这么冷的天,我觉得吧,您应该出去买一床被褥过来,你想想,审讯室可比这里冷多了,万一令公子冻出个好歹来,那这事儿,就不好交代了。”
“你!”张传胜冻的脑袋发懵,此时忽然想到,心下一急:“孔支队长,你快派人去买来啊。”
“我哪有人啊?刚才他们都做了备案,然后把混混都放了,现在都走了。”
“那……”
不等张传胜说完,孔超群苦笑一声:“张书记,我看还是您自己亲自去买吧,这大半夜的,就只有seven-eleven开门了,不过他里面有没有被褥,我就不清楚了。”
“好,好。”张传胜抬手指着孔超群,凌空点了几下,接着向办公楼外面跑去,还好张传胜开着车来,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傻蛋。”
孔超群看着张传胜的背影:“我既然这么做了,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干下去吗?大不了就撤我的职,了不起啊?不过再撤职之前,我也要恶心恶心你,呸,什么玩意儿,还书记呢,看这架势,就他-娘-的像个司机。”
不多一会,张传胜跑了回来,他还真拿了被褥,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是买的,因为被子有些旧。
“张书记,您回家了啊?”
“少废话。”张传胜现在火冒三丈,他-娘-的,回家来回半个小时都不够,这随便找一家人,花了一千才买来一床破杯子,还用了省纪委书记的名号,可惜,人家根本就不信,这社会怎么了?省纪委书记都不信?
“把这个被子给张曲。”
“好的,这点可以,虽然不能见家属,但送点东西还是没问题的,谁让您是省纪委书记呢?”
这一等就将近半个多小时,接待室里面的方肆和张军福一个人都没有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而这半个小时中,孔超群时不时跑过来恶心张传胜一下,时不时跑过来挑逗张传胜一下。
张传胜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恨不得跟孔超群打起来才爽。
当时间跳转凌晨一点,直到一点十分刚过,接待室的门微微打开了,张军福和方肆一同走了出来。
张传胜此时冻的嘴唇都有些发青,刚才出门急,衣服没穿多少,加上他又是普通人的体质,没冻晕过去,已经是不错了。
“张将军。”
出了门,方肆对着张军福一笑:“令孙可以接走了,这次确实是一个误会,很大的误会,不过,虽然是误会,但歪打正着。”
张军福也是深有感受的一笑:“歪打正着,歪打正着,有空到老夫家再喝几杯,今天主要是时间太晚了,不然,老夫真不介意来一个秉烛夜谈。”
“有机会的。”方肆呵呵一笑。
“爸!”张传胜凑到张军福身边,牙齿有些打哆嗦:“聊完了?我们,我们可以,可以走了吧?”
张军福撇了儿子一眼,之后无奈摇头,眼神在转向孔超群:“你叫孔超群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