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疯子又弓下身，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而且时不时还记录几下。
方肆坐在床上有些无聊，他身体没有太多的感觉，打了一针之后，方肆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变化。
“21，21，97……”
疯子一边观察着机器，一面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而手中的原子笔不停，正在做着记录。
五分钟，时间过了五分钟，方肆手臂忽然不由自主的一颤，紧接着方肆眉头微微皱起，他感觉到了变化，身体的变化，或者说是血液的变化。
“是不是感觉到了？”
疯子忽然转过身来，眸中精光四射，极其兴奋的望着方肆，语气若疯狂一般：“是不是有变化了？感觉到了什么？肌肉？还是血管？”
方肆也说不出这种变化的感觉，有些别扭，但又有些心跳，或者说是紧张，很奇妙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不可言传，所以方肆一下子也说不出具体的变化。
见方肆脸色有些怪异，疯子大眼盯着方肆！
“人的身体有650块肌肉，N1放射物质可以增加肌肉的密度、强度和韧度，理论上来说，人的**如果达到聚碳酸酯的硬度，加上身体的密度和韧度，就完全可以用**来挡住手枪射出的子弹，如果再一步进化的话，完全可以挡住7.62mm口径的枪支射击出来的子弹，比如AK。”
“不过这也只是理论，到底能不能进化和达到这种密度和硬度，我也没把握，而你身体里面250亿根血管，也随着N1激活之后，会有很多的变化，你现在感觉是不是有很多小蚂蚁在血管里面爬啊？”
方肆皱了皱眉，咬牙道：“比蚂蚁爬还难受。”
“是么？”
疯子不惊反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说完，疯子转头继续盯着机器上面不停变动的数据。
“喂疯子，我感觉有问题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那个N1你做过实验了没有？”
“做过。”
疯子简短的回了一句话，接着忽然回头看着方肆：“哈，到了我预想的指标。”
方肆坐在床上，凝眉皱脸：“预想的指标？然后呢？喂，我现在感觉还是很难受，说不疼吧，又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疼酸疼的，说不痒吧，又感觉身上被蚂蚁逛街似得。”
疯子溅笑摆手：“嘿嘿，一会就好，一会就好，数据没问题，就说明一切都没有问题，N1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而且N1在普通小白鼠身上所能体现出来的能量，不及人体的三分之一。”
“那代表什么？我-草，难受死了。”
方肆身体不自觉的来回动了动，感觉身上痒痒的，可具体哪个地方痒，他并不知道，又觉得是浑身都在痒，这样的感觉让人抓狂。
“代表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
一分钟，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中，方肆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再烧，紧接着眼皮很沉重，大脑思维也渐渐的停下运转，就好像一台电脑正在自动关机似得。
扑！
一声闷响，方肆侧身倒在了床上，闭眼沉沉的睡去。
跟着方肆睡着，疯子转头看了一下机器，机器上的数据也都停了下来。
疯子站直身子，瞧着昏睡过去的方肆，忍不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自己的记录很满意。
“不错，不错，果然是不错……这个A1液体的原血应该叫什么呢？起一个华语名字吧？毕竟他是华人，虽然我也是，不过我只是一个混血，嗯……原血应该叫什么呢？神血？万能血？修改血？唉不行不行，血这个字听上去有些不好，很不好。”
疯子站在原地，死死的抓着自己下巴上那几根白胡子，眉宇皱成了三个‘川’字，显然，他很看重方肆身上的血液，这些原血是他所见过最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亲眼见到和研究出来的话，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物质。
“神级？王级？大神？不好，不好。”
疯子又一次否定了这些名字，这些名字听上去虽然很好很霸气，可是，说真心的，有些东西一用华语来取名，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至少疯子是这么觉得的，毕竟大部分的元素和一些数据，都是用英文字母来代替，这样看上去简单好记，而且全世界都认识。
“神圣？”
忽然，疯子脑中灵光一闪，这个词语他觉得很好，因为这个血液足够的神圣，神圣的血液……只是，还是那句话，华语来作为一些物质的名称，叫起来很别扭。总不能叫神圣血吧？
“神圣的？”
疯子眼珠子极快速度的旋转着，旋即吐出了一个词：“Sacred？神圣的？S开头，原血不能用代号，S1显然不行，那就叫……S级别的——血液？”
“好。”说到这个名字，疯子一拍手掌：“就叫S级血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