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伊娃手上的一块表,离开了“流星板”的磁场干扰,王里终于恢复了他的正常。
“把时钟拨回到与周书亢和辛吾在同一个时空的同时间段!”
就在鱼皮老三给周书亢和辛吾讲解这里有趣事情的时候,他刚刚收拾停当,重新摆好的房间里,那艘木船的渔网里,就突然间涨大膨出,出现了被网在里面的两个人!
没错,他们就是伊娃和阿全!
“哎呀,原来你们在这儿呀!”
伊娃认出了周书亢和辛吾,开心地叫着,从网里挣扎着钻了出来,上来紧紧拥吻起了周书亢。
“伊娃!你也来到这里了!”
周书亢也开心极了,回着贴面礼,说道。
“太好了,没想到阿全你也在这里!”
辛吾也上前给了殷崇全一个大大的拥抱。
“真没想到,咱们‘苹果社’的成员,快要在这里凑齐啦!”
阿全回应道。
周书亢、辛吾、伊娃和殷崇全四个人欢乐地互相拥抱、打着招呼,而鱼皮老三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关系。就只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在一旁陪笑着。
“啊,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介绍了!我们四个都是同学、校友,也都是‘苹果社’的成员!”
周书亢抽出时间来,照顾一下鱼皮老三的情绪了。
“哦,那太好了!原来你们可以在这里重聚,真的是恭喜你们了!”
鱼皮老三回应道。
“可是还差一位重要人物呀,我们的王里同学呢?”
阿全问道。
伊娃把她的手放在金色的发梢,来回拢着整理发型,被辛吾发现她手腕上的那块表与众不同。
于是说道:“伊娃,你手上的这块表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伊娃很大方,把表摘了下来递给辛吾说:“嗯,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阿全说:“你们知道吗?在这个世界里,伊娃的父母都去世了,而这块表是她爸爸给她最后的遗物和念想呢!那天在游泳的时候还掉到了水池里,是我帮她把它打捞起来的。”
辛吾拿到了这块表,盯着那个指针,仔细看了一会儿。
王里激动坏了,拼命地想展示着他的不同,希望辛吾能够认出他来。
但是辛吾也没有看出表什么不对劲,只觉得这个表盘上有一个地方像是磕坏了,递还表给伊娃的时候,说道:
“你爸的这块表,左边上面有块黑的,好像抠不掉,也不像是钻粒掉下来的样子。”
“是啊,那个位置就在表盘里面,修表的师傅也爱莫能助,从我拿到这块表,它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看像不像‘人脸的左边眉毛中间长了颗痣’呢?
伊娃这一句话,一下把辛吾给惊到了!
这不是他在宿舍里头,王里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吗?在其他的梦里如果认不出对方呢,它会有一个标记:就是在左边的眉毛里长一颗黑痣!
而且他们也讨论过,到其他的梦里,有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人,是其他什么东西,而王里是时间主,这里又有这个标志,那么这块表是不是就是王里呢?
伊娃、阿全他们能同时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也是王里的作用呢?
这样一想通,辛吾就认真地又盯看了一眼这块表,并郑重对伊娃说道:
“这块表非常重要,你一定要保护好它呀!”
“放心!我父亲给我的礼物,24小时,我都会让它在我身旁的!”
而面对旁边的阿全,辛吾则想到了另一个人,问道:
“张巾凡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呢?”
阿全说:“他正在帮助一个叫‘羊斟’的人完成他的一生,所以暂时来不到这里。”
“‘羊斟’?好象在哪听过……”
辛吾觉得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真羡慕你们!”
鱼皮老三面对这四位同学的“他乡遇故知”,不由地叹道,
“要是我能和我的两位哥哥也能像你们这样重新团聚,该有多好呀!”
辛吾劝他道:“没有关系啦,总会有机会的!”
强忍住没有把王里有可能就是这块表的判断,告诉任何人,辛吾怕这样说出来,吓着他们。
一则是他并不确信;二则是他不希望“王里”以这种造型出现,被其他人嘲笑。
但是他明白伊娃在王里心中的地位,所以说他得想尽办法让阿全离伊娃远点儿。
“那个,你们知道这里有一座‘菌山’吗?”
伊娃和阿全一起说:“看到了!”
“我们还看到了那山顶上面还有一圈字呢!”
伊娃补充道。
周书亢和辛吾哈哈大笑,周书亢说:
“那个字儿是我们整的,特意留给王里同学看的。”
“那我们这剩下的近一个月时间,是不是要去‘第二素团’好好的去调查一下呢?”
辛吾说道。
“最起码,既然你们俩也都来了,咱们应该帮一下海子吧!”
阿全说道。
“海子是谁?”
周书亢问道。
“海子就是海小楼呀!”
阿全说,
“啊!在他那儿,听他的话,去尝鲜看个星星,差点害死我们俩了,你们也认识他吗?”
伊娃说道。
“是的,他们来自呙国,要来把属于他们的移民带回去,让我们帮他们一下吧。”
周书亢回答道。
鱼皮老三也不由得再三感谢,以代表不在场的海小楼,建议道:
“正好现在天也黑了,海子也该有他的演出了,咱们去找他吧!”
鱼皮老三从地下室开出自己的车,拉着四位同学,一起向海子的夜生活游乐场驶去。
“说真的,你们这里的城市环境实在太干净了,我都没有地方扔掉那个包包!”
辛吾还惦记着他手中那个无处安放的包包。
“没办法,这就是这里的规矩,不能有废物。”
鱼皮老三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
“其实也挺好,一个自然循环的生态世界很完美。”
周书亢赞扬道。
“看!我们又要经过那座‘菌山’了!”
伊娃指着窗外的不远处那座“杏鲍菇山”露出的顶圈,说道。
“周大美女,你是怎么把这些字刻上去的呀?那么高,你实在太厉害了吧!”
阿全赞叹三连。
“啊,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一般一般,常规操作!”
辛吾这个时候说起周书亢来,就像是显摆自家的宝贝一般自然。
今晚的月色,比不上那天晚上沿途经过的群山森林,缺少了月光的朗照,四周都变得黑黢黢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小动物呀?”
周书亢看着沿途的“剪影式”风景问道。
“是的,我们这里的动物、人,都是在规定的不同区域里呆着的。”
鱼皮老三介绍道。
“哦,应该说‘他们这里’,我也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只是暂时在这里这样说罢了!”
老三的严谨,是他在这里的“老师职业病”给犯了。
“没有关系啦,我们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们多说一些吧!”
周书亢鼓励道。
“这个地方讲究‘纯粹’:就比如说是人的地方就都是人;是动物的地方就都是动物;是玩的地方就只有玩的。是野外的地方就全是自然。这里的布置,基本上都是按照以‘名’为本的思维来进行规划布局的。定性什么,就是什么。”
鱼皮老三继续介绍。
“你们可能现在不习惯,等呆的久了,也会渐渐觉得:其实‘指哪打哪’、‘想找什么就能找到什么’也挺好的!就是要花多点时间,都得有些距离。”
“没关系了,‘时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或者有、或者无的,都是相对的。在‘第二素团’里,我们想把这一个月的时间用干净。仔细地了解这里的人文环境、社会情态,然后呢再帮助海子他们完成他们的任务。等这一切做完了,我们就想看看如何向‘第三素团’继续进发。”
辛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