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为“金乌神鸟”之后,这两只大家伙,两声“嘎———”的怪叫,随即拿出“翼龙”的架势,扇动着巨大的翅膀,破框而出,把那个刚才还滴水掉冰碴的屋子,四壁的玻璃,全部震碎,所有建材掉了一地,而冰屋坍塌挤的寒冰就像是正在被经历“速冻”的冰舌一般,向四处迅速蔓延、生长起来。
眼看着,这冰的“生长”速度已不可遏制,伊娃和阿全,只好往没有冰的远方,拔腿就跑。
刚跑了没几步,就看到,由远及近,正有一大队“踩着高跷”的马戏团一样的杂耍人员,迈着真正的“大长腿”,往这边的“冰舌阵”,大踏步赶过来。
“他们穿着高跷,看来应付这种冰封场面,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咱们往哪边跑好呢?”
伊娃拉住阿全的胳膊,停止了奔跑,焦急地问道。
“咱俩?上鸟!”
阿全一说“上鸟”,伊娃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阿全飞步跑进冰屋,不一会儿,从里面抱出了一块镶嵌满了“星星甲虫”的冰地板又跑了回来,把它往高空一举:
这些“星星甲虫”们的力量,把两只本来已展翅高飞的“金乌神鸟”又给迅即“召唤”了回来。
两只“神鸟”被这块“星星冰地板”给吸引得落地,停到了两人面前。
附近的冰舌正在无限近地接近!
“上!”
阿全把伊娃一把抱得骑坐在了一只“金乌”后背上;而自己则骑坐上了另一只,接着,他把那块“星星冰地板”掰成两半,递给伊娃一块,说道:
“举在前面,飞!”
只见,他先把自己手中的那半块“星冰板”往自己的“坐骑金乌”前一放,又做了一个“向上”的动作,他座下的这只金乌,立即展翅飞了起来;
伊娃一看,也就照样来弄,她的“金乌”,也将她带上了高空。
“哇!”
伊娃被这份“惊险”给刺激到了,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刺激得她“连连尖叫”,吓得她的“坐骑”一个“激灵”,飞得比阿全的还要快,还要高。
从现在的视角看下去,刚才还“高高在上”的那群“高跷马戏团”人员,此时顿时变得微不足道。
只见雪白的冰舌像被打翻了的牛奶,正在四溢横流,逐渐布满底色;而那些“长”着细长腿的“小东西”们,就像是一群突然起来“赴宴”的长腿蚊子,把“奶”当成了“血”,争相来吸上一、两口似的。
被带上天“遨游”的王里,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欣赏”这下面的风景,来自“星星”一族的强力干扰,再一次令到他神志昏迷、精神错乱,找不到“北”。
“你别叫了!越叫,它飞升得越抖,越急!”
阿全在伊娃身后,一边追,一边大喊着。
“好!我尽量!”
停止了“惊呼”,伊娃渐渐找到了驾驭“金乌”的好办法,只要她把那半块“星星”板放在“它”眼前,左、右、上、下地稍微移动,“它”就会照作飞行。
随着飞行的高度越升越高,海子的“乐园”,也越来越小,越来越远,被四周的荒原、戈壁、森林、湖泊渐渐加入元素,变成了一堆色块的拼图,又被白云扯过来一挡,这底下,就变成了半清不楚的“杂色粗布”巨幅画展了。
就在伊娃以为自己的“金乌”可以回归天空,重做“星星”时,天空中突然一声“炸雷”,把两只正不断上升的“金乌神鸟”全都给吓得失去了动力,直向下坠去!
这就象“魂”还留在十八楼,“肉身”却已在一楼等着了似的。
这一秒间的“骤降”,让伊娃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失重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得无法言说!
眼看着那些“长腿蚊子”已分散了开来,扯开了一张巨网:不偏不倚,正好被伊娃和阿全,连同他俩的坐骑,砸下了两个深窝,又弹了起来,反复几次,才算是正好悬在了冰层上空一尺余的空中,没有落地,也不再升空。
“抓到了!抓到了!”
这群“长腿”围了上来,就像是渔民刚刚打捞上来了一网大鱼那样,欢呼着,纷纷往网里的“猎物”身上洒着细如绵雪的粉沫。
“呸!呸呸!什么来的,好咸!”
阿全一边挣扎着找重心想站起身来,一边拼命吐出嘴里不小心被掉进去的“粉雪”。
“是盐!”
伊娃也尝到了味道。
“搞什么啊!放这么多咸,想腌咸肉吗?”
阿全一边“呸呸”吐着“粉雪”,一边咒骂道。
“别洒了!快停手!”
伊娃不断挥动双手,把手里的那半块“星星板”也扔了出去,说道:
“你们是不是要这个?”
“噢噢噢!”
这群“大长腿”并没有停止洒盐的动作,甚至也对那半块被伊娃扔出来的“星星板”,也丝毫没有兴趣。
就以阿全努力刚站起了半个身位的时候,只见这群人把网上的活绳一收,他就成了“网中之鱼”,只剩下挣扎的份儿了。
而伊娃这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的待遇,两个被“扎困在”网中的“人鱼”就被这堆“大长腿”扛着往回走了。
这时,冰舌已将地面布满,全部结成了冰层;这些“大长腿”们利用重力,可以戳破那层还并不算厚的冰层回撤;而这两个“人鱼”,他们嫌扛着重,后来就直接拖在“冰面”上拉着前进。
寒冷刺骨,两人都不得不蜷缩起来,保护着仅有的体温,忍受着被“强拖”走的“命运”。
“海子!你丫快滚出来!躲哪去了?”
阿全似乎被拖着拖着,脑袋给磕醒了,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海子”的地盘吗?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冤有头,债有主!”
阿全的叫法,那是在演习嚼碎海子身上每块肉似的“仇恨”法啊!
“海子!你个怂包,快滚出来!别叫我见着你!”
阿全换了好几种“示威”的叫法,可是这个“海子”,似乎不在这个空间里,听不到,也看不到似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