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够力啊!抬不动!”
石宝山面对着这个盖与壶嘴几乎是纹丝合缝成一体的高壶,就像是一个给一个初生婴儿的嘴中放了一块很香的排骨,太想吃了,可就是没有牙,咬不动。
“算了,我还是再爬上去看看,那边有一个小洞。”石宝山看到这个壶盖的顶部是一个坡度很缓的平顶盖,在靠近边缘大概半米的位置,有一个直径约为二十公分的圆孔。
上到顶部,总算是又找到了“平坦”的感觉,石宝山走到那个小洞前,把脸凑过去,拿着蓝宝石当照明往下看。
在这个洞的正下方,似乎有一片类似小水潭的物质,在微微摇晃,倒映出的蓝宝石影像,就在下面等距的对面,冲着自己这边摇晃着‘眨眼’;而靠近壶嘴的那一边,则映射出另一片五彩斑斓的宝石光芒,把自己的这一点蓝光,远远的比了下去。
“下面有水一样的东西,还有发光的,好漂亮啊!可是这个洞太小了,就算是狄亚尔钻,也钻不下去啊!”
石宝山极为准确的描述着里面的所见,急得猴急猫抓的,往壶盖中心那个如同莲子一般造型、半人高的壶盖抓钮上摸来按去,试着转动,都是纹丝不动。折腾累了,他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这个钮上。
正是他这一“坐”,这个看上去稳定无比的高壶突然开始了向一边缓缓倾倒,发出“叮叮咣咣”的石粒在液体中滚动的声音。
“啊!”
三位上壶的“探险团员”一起发出了惊叫声,各自抱紧眼前所能抓的东西,身体随着壶身的倾斜角度变化,而不断变化动作,以维持平衡。
“小心啊!”火墩在底下急坏了,赶紧抱起脚下的一大抱的干树枝,随着这壶要倾斜的角度,转换准备铺“救生垫”的位置。
壶嘴中突然流出了一注清亮的液体,把地面上的浮土全都搅活成一团稀泥,冲力最强的核心处,冲出一大片洁白的地砖来。
火墩刚才仔细堆成的那一圈“宝石”地标,也被这一冲,七零八落,星星点点地散成了一片。
随着这壶嘴的越降越低,最终,一直到壶嘴脖子最粗的部分给搭到了地面上,再也无法继续往下倒了,这只高壶,才止住了移动,“咣”的一声终于不动了。
而这个位置,正好送两位在壶嘴脖子上站了许久的辛吾和狄亚尔稳稳地回到了地面,并且石宝山所在的壶盖坐位那个“钮”位,此时距离地面,也仅有1人多高了,他不用借助任何外力的帮忙,轻轻一跃,就跳了下来。
“真险啊!刚才。”
火墩开心地把手中的那把都没有来得及铺对地方的干树枝一扔,就去迎接三位小伙伴的回归。
“你看,这个不知道是啥东西,还流个没完了!”
石宝山走到壶嘴头,接了一把正在“汩汩”冒个不停的“水”,凑近一闻:“好香啊!你们闻?”
的确,现在流出的这清泉一样的液体,散发着迷人的醇酒果香。
“是酒啊!”
辛吾轻尝了一点,从舌尖传来的刺激,告诉他,这就是酒,并且是上好的葡萄美酒!
“哇!这么多美酒,白白地流掉了,太可惜了!”
火墩也赶紧尝了一下,一边赞叹,一边惋惜,“这里还真是宝藏多多啊!宝石、美酒,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有美女出来啦?哈哈哈!”
“别尽想美事儿!到底这里是什么情况,还没搞明白呢,就在这里瞎乐和。”狄亚尔倒是没有那么乐观。
“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想后面要出来的,不是美女,应该是个将军,还骑着马,带着长剑,才对!”辛吾根据古诗猜测着另一个版本。
话题刚落,这个壶盖,真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开了,滚到了一边,而从里面伸出来的,真是一柄亮闪闪的长矛,再接着一声马的嘶鸣,“咯噔、咯噔、咯噔”真的就跑出来的一匹穿着铠甲的马,上面还有位红衣将军,带着亮闪闪的将军头盔,一骑呼啸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而就在他的身后,是一溜手持盾牌、短剑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也跟着出来了!
此时,那汹涌而出的余酒,也已失去了刚刚出来的那股气势,变得平息、安静了下来,被这群突然从壶里出来的官兵的脚步,踏得“嘣嘣扑扑”地响。
“什么情况?”辛吾心里一通紧张,赶紧躲避一旁,趁黑暗把狄亚尔搂在怀里,一起缩成一团,躲藏到壶身的另一侧,还示意火墩和宝山也一样先躲好。
将军骑着马,在这个巨大的直道里,横冲直撞,明明前面是“死胡同”的,可是这支突然而来的队伍,却似乎对那堵墙,视而不见,一路向前———穿过去了!
“怎么可能?”
辛吾清楚地确认过,过道的尽头,是硬梆邦的石质墙壁,这支突然而来的军队,也是实打实的样子,怎么就可能穿得过去,消失不见了呢?
这支队伍,似乎没有发现这几个孩子,而是忙于赶路,前前后后,大概有一百来号人,“轰隆轰隆”地就过去了,除了那匹马叫过一嗓子之外,所有的官兵,没有一个人吱声的。
这支队伍走远了,壶里的酒也都流干了,地面上,原本被酒冲出的白花花的地面,被这队官兵走得又变得脏兮兮的,黑白灰相杂的样子了。
“唉!真奇怪!他们是专门来为我们开壶盖的吗?”
火墩小声念叨。
大家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就先是保持安静,谁也不敢动;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确是一点新鲜动静都没有了,于是,小伙伴们,又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壶口那里,往里面望去。
只见壶里面是一副土石刚刚塌方过的样子:靠近壶嘴脖子的那一边堆了厚厚一堆石块样的东西,里面星星点点的还发出幽暗的彩色光芒;而靠近把手那一边,已经没有多少石块了,而是露出了一个洞口,通道向壶底延伸,很长、四壁都很光滑的样子,还有着弱弱的水流,从里面,一点一点地向外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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