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又对马良说道:“先生之才绝不止一郡,之前刘景升不能任用让先生待在县中,实在是被小人蒙蔽了视野。”
“如今先生可安排大片平原的生产恢复,逃离家乡的百姓安顿回乡,强占土地的豪强要遏制,流民精壮者可安排屯田。小农、庄园、屯田这三者比例没有定数,先生可根据具体情况妥善安排。”
马良回道:“主公放心,某的故乡就在这片平原东边的宜城,此地还是比较熟悉的,肯定不会搞出差错。”
“好!除此之外,就是协助徐晃和耿清,麻烦先生出谋划策。”
“诺!”
马良离开后心中对童远安安佩服。
荆州的不少士族、寒门与豪强,一直在担心童远强制屯田,占据土地和人口。
现在看来,主公不仅没有强制,甚至没有要求大规模搞屯田的意思,而是因地制宜具体情况由熟悉情况的他来推进。如此安排确实妥当。
怪不得河东士族能够跟随效力,原来主公有这等智慧。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并让懂得当地情况的人推动政策,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少有人能做到呢。
童远安排好夷陵、后方兵马以后,再次关注主战场情况。
目前油江口水军损失较大,乌林水军万万不能轻易折损。所以从乌林发起渡江攻击并非上策。
看来还要和周瑜继续焦灼一番,互相试探再出杀招。
童远与周瑜逐步试探出招的时候,张绣率领4万大军从西北方向对江夏沔口一带发起进攻。
先锋黄忠轻松占领安陆县,东吴军只在此处安排少量斥候,遇到新西凉军几乎没有抵抗就迅速撤退。
周仓作为水师的先锋,也遇到东吴少量快船,可是对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善战,略微交手就撤退到沔口附近了。
张绣战斗经验丰富,感觉对方实力肯定不止如此,现在该继续全力进攻,还是小心埋伏放慢推进速度?
法正建议道:“敌军这是想拖延我军进攻的节奏,而不是要大规模设伏,所以将军尽管全力进攻。”
张绣说道:“如此最好,可是先生如何得知?”
法正分析道:“孙权在江夏一开始就没有深入,不熟悉江夏北部地形,做的是防守的打算。现在面对我军强大的陆上力量,不可能在不熟悉的环境,以缺少骑兵的兵马埋伏我军。所以这是虚兵之计,为了拖延我军而已。”
“善,传令黄忠继续进军,廖化、张翼也率领屯田军大举压上。”
“诺!”
果然如法正所料,东吴军根本不打算冒险在较陌生平原地形,以步兵对拥有庞大骑兵的张绣部设伏。
孙权那边感叹,几位谋士提出的虚兵之计,竟然没有奏效,一下子氛围更加紧张起来。
太史慈说道:“敌军前部先锋是荆州老将黄忠,此人身经百战尤其箭法高强,如果消极防御恐怕会让其越战越勇,所以现在应该正面迎击。”
孙权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固守沔口和要塞,还是听从太史慈的建议主动迎击。
他看向老嫡系诸葛瑾,他却认为该防守反击,而不是直接和对方荆州悍将与庞大骑兵对战。
将领如程普、蒋钦等认为应该主动迎战,谋士虞翻、严畯则认为固守为上。
孙权越征求意见,就越是有些混乱犹豫,拿不定主意。
其实他指挥打仗方面相对于其他方面是弱项,根本没有父亲孙坚、大哥孙策的善战本领,所以不自信去主动迎战。
这时阚泽站了出来,他说道:“主公应当主动迎战,而非固守沔口与新建的要塞,如果不这么做,恐怕会严重损耗我军士气”
“哦?这是为何?”
“我军势如破竹消灭黄祖,士气正盛,如果碰到西凉军直接示弱于敌,恐怕各部都会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各部不尽力,军心各思自家,士气当然会衰退。”
孙权一下醒悟过来。
东吴兵马主要是各个士族、将领的部曲家丁兵,这些兵马从属于他们的家主,而不是听从他孙权。
如果自身不表现出积极地作战态势,各个士族将领也会各自考虑保留实力,底下各家的兵马更会见机行事,敌人弱打仗有好处就努力,敌人强赢了也没什么收益就都不尽力。
真要是这样,那这场仗就没法打了。
他下令道:“程普守卫沔口,蒋钦暂统水军,诸葛瑾负责后勤和补给。”
“吾亲自率领太史慈、韩当、周泰、陈武、宋谦、贾华和阚泽以2万兵马水陆并进迎战!”
“诺!”
东吴军主动出击,在沔口西北五十里预见黄忠、廖化、张翼。
双方摆开阵势,一方知道自己兵马稍弱,另一方长途行军有意让士卒稍微休整,双方不约而同采用将领单挑开场。
太史慈义薄云天、智谋出众、勇冠三军。童远北路军恐怕只有张绣、黄忠能与其抗衡,文聘估计也不是对手。
东吴首先出战的太史慈,手持长枪背挂双戟,开口大骂黄忠:“老卒黄忠屡败于吾,赶快出阵受死!”
黄忠大怒:“东吴狗害死大汉宗亲刘荆州,汝等助贼为虐!”
两马相交,刀枪并举,马上枪碰刀,坐下马互斗。跑出几十步后回马再战,黄忠卷刀厚重、势大力沉,太史慈长枪翻飞,几十回合不分胜败。
老将黄忠越战越勇,本来太史慈以为黄忠年老力衰,定比豫章郡拉锯交战时稍弱。没想到他越来越强,比拼武艺并无胜率。
不过其号称百步穿杨,那就再与他比箭,毕竟年老了眼睛差灵活性削弱,来个快射,看他如何抵挡。
这次交手后太史慈突然摘下了马背硬弓,转马后左手抱弓右手搭箭,弯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接连射出五箭。
一箭瞄准头,第二箭偏出左边一尺,第三箭偏出右边一尺,第四箭瞄准胸口,第五箭瞄准马胸。
只见黄忠早把大刀挂在马鞍,接连射出五箭,正好与太史慈射来的五支箭相碰,时间差把屋的非常准,几乎均在同一距离黄忠二十步处相撞,十支箭向上下左右飞去,犹如一朵转瞬即逝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