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此次北莽进犯,只怕正是为了白夔而来,如果真去了前方战场,却是正中北莽下怀啊。”
徐骁快步追赶上李淳罡,向对方赶忙解释了起来。
闻言,李淳罡则是抬起扣着鼻子的手摆了摆说道:“放心,有老夫在,拓跋菩萨休想伤了徐小子,况且以你儿子的本事一般人可是休想伤了他。”
说完,却是径直朝着山海苑的方向走去。
而见李淳罡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徐骁也是不再劝阻,只是吩咐拂水房的暗谍们贴身护卫徐野的安危。
“去战场?”
看着进入自己院子内的李淳罡,听着对方所说后,徐野则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再次询问道。
“不错,北莽第一高手拓跋菩萨出手了,你爹想要我去会会他,我想着机会难得,所以想让你一同前往。”
说罢,却是直接伸手将徐野从软榻之上拽了起来,随后一个纵身直接从王府的上空朝着城门处而去。
“总算让他退去了。”
北凉大营之内,陈芝豹三人看着退去的拓跋菩萨却是齐齐的松了口气道。
“幸亏有能力傍身,不然咱们三人只怕已经被他杀了。”
齐当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处那已然快要碎裂的防御钻石后,却是心有余悸的朝着另外两人说道。
“他虽强大,但同时对上我等三人,也是无法战胜,而且如此拖下去,就是用十万北凉铁骑堆也会将他堆死。”
袁左宗长长的舒了口气后,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感受了一番此刻体内已然快要枯竭的内力后,却是不由的一阵苦笑。
翌日,当北凉将士将营门修好之后,李淳罡徐野二人也是在一队北凉将士的护卫下赶到了大营之内。
“见过剑神,二世子。”
当二人进入大帐之内后,袁左宗三人则是立刻朝着二人抱拳行礼道,就连一向高傲的陈芝豹都略微欠了欠身子。同时目光更是直直的朝着徐野看去。
“老夫此来,是为了会会拓跋菩萨,其余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李淳罡见状,则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随即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扣起了自己的脚趾缝。
见此,袁左宗与陈芝豹二人也是明白了这位高人的做派,索性却是不再管对方如何。
“二世子,义父不是说过,北莽已然盯上你了吗,为何还会派你来阵前。”
几人落座之后,袁左宗则是颇为担忧的朝着徐野询问道。
闻言,徐野则是无奈的拿嘴撇了撇李淳罡说道:“还不是有人非得拉我过来。”
而一旁的李淳罡闻听此言,却是立刻没好气的回应道:“我是为了你小子好,天天待在屋子里与青鸟腻味在一起,连剑术都不练了,长此以往下去,老夫的绝招迟早毁在你的手中。”
见对方如此口无遮拦,徐野的面上顿时却是浮现出了一丝尴尬来,但随后却是正色的说道:“我和自家媳妇腻味在一起怎么了,你这老头就是羡慕。”
说完,则是立刻露出鄙夷的眼神看向了李淳罡。
对此,李淳罡则是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反驳徐野所说,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依然会不时的想起那袭绿袍来。
“二世子,北莽既然会请拓跋菩萨出手,那必然是为你而来,虽有剑神前辈在,却还是要当心一些。”
此前武帝城一行时,就与徐野熟络的齐当国此刻也是开口叮嘱了起来,而神色之间则是泛起了一丝担忧。
“齐四哥放心,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天下间还没有能奈何的了我的存在。”
见徐野一脸的自信,齐当国也算是放下心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命令百兽营的将士从此刻起寸步不离的护卫徐野的安全。
而正当大帐内的几人交谈之际,正盘膝坐在北莽大帐内恢复内力的拓跋菩萨却是被急匆匆进入大帐内的脚步声吵醒,从而退出了修炼的状态。
“大人,蛛网的暗谍来报,今日一早却是看到徐白夔和一邋遢老者并数十骑北凉骑兵进入了北凉的大营之内。”
闻言,拓跋菩萨则是立刻从地上站起,随即迈着坚毅的步伐朝着大帐之外走去。
“总算是将他引出来了。”
心中一直期盼徐白夔出现的拓跋菩萨此刻则是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随即朝着此刻大营内剩余的将士命令道:“全军备战,明日一早兵发北凉大营,我会与你们一起踏平北凉之地。”
听到自家主帅的豪言壮语,原本此前早已被一战磨灭掉信心的北莽将士们却是立刻犹如打了鸡血一般,高声大喊起来。
而见此一幕,拓跋菩萨的眼中则是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转身返回了大帐之内。
不过刚一迈入大帐,拓跋菩萨的身子则是回转回来,神色肃穆之间则是朝着帐外的北莽将士们轻声自语道:“为了北莽江山,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而此刻大帐令一旁的军帐之内,此前一战逃得性命回来的杨元赞与董卓二人则是相互交谈了起来。
“军神如此举动,却是十分不明智啊,此前一战已然损兵折将,在下达这般军令不是让将士们去送死吗。”
杨元赞说完,就要走出军帐之内阻止拓跋菩萨如此作为,但还没等迈步走出军帐,就被董卓直接拦了下来。
“杨大人,还是不要去了,军神如此作为,必然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只怕是北凉军中出现变故,军神要出手了,而帐外的这些将士们则是回不去北莽了。”
董卓说完,则是长叹一声,随即摇了摇头,独自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沉默不语起来。
而听到对方的分析之后,杨元赞的面上则是闪过一丝心痛,但随后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和董卓一般坐在了凳子上不再言语。
北凉王府之内,此刻的徐骁则是走上了听潮亭的最顶层,与李义山相谈了起来。
“此次北莽大军进犯我北凉,确是该和朝廷讨要些钱粮军饷了。”
“只怕此刻的皇帝正与大臣们坐壁上观,想让北凉与北莽拼了两败俱伤呢,而钱粮更是不会出一点。”
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后,李义山则是开口调侃了起来。
“拿不拿是他们的事,但讨不讨可是我说的算。”
徐骁一脸无赖的表情,随即快步离开了听潮亭内,回自己的书房给皇帝赵惇写折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