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绝对不可能。
不仅仅是陆嫣然,陈玄机也是这么想。以及在场所有的难民,都是这么想的!
就算是看到了苏曜精湛的炼丹技巧,就算是嗅到了那从丹炉中扩散而出的,淡淡丹香。他们也不敢轻易相信,一位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竟然可以成为炼丹师!
而且,还是一位能够炼制三纹灵术丹的炼丹大师。
可这一切怀疑,都在苏曜揭开丹炉,将灵术丹从丹炉内拿出来时,而变得不攻自破。
“看这手法,三纹灵术丹,成丹数量,恐怕也不低于三枚!”
苏曜露出了眼光的笑容,看向女童:“吃了这个丹药,你的伤很快就好了。”
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即便受了伤,这女童,亦是不哭不闹。
看来,其母亲的事情,对于她的心灵而言,是不小的重创。
“上次的恩情还未报。我不能白拿你的丹药。”女童似乎也知晓这丹药十分重要。
苏曜咧了咧嘴:“这丹药很珍贵,卖你一枚灵石如何?”
女童听到这话,本来还淡漠的表情,突然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丹药,是苏曜卖的。
但买丹药的灵石,还是苏曜给的。
她的娘亲死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光。
“一枚灵石?”陈玄机的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这可是三纹的灵术丹啊,一枚灵石卖了,简直暴殄天物!
方才还对苏曜又打有骂的难民,更是嫉妒的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他们身上哪一个没被马贼帮霍霍的浑身有伤?
那可是灵术丹啊,吃了灵术丹,没几天这些粗糙的伤势就会变得完好无损!
而且,他们,方才竟然对一位三纹炼丹师,又打又骂?
“他,竟然是炼丹师?”
一众难民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苏曜叹了口气,抚摸着女童的脑袋:“吃完丹药,离开玄武城吧。这个城,已经无药可救了。去哪都好,走的越远越好……”
女童重重点头,接下丹药,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在苏曜的手腕上,啃了一口。
苏曜吃痛,面露诧异。
女童抬起头,说道:“我叫叶芷柔,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回来找到你的。你的气味,我会永远记住,哪怕堕入轮回,哪怕死上千百次,我还是会记得!”
说完话,女童就飞也似的逃了。
苏曜蓦地一怔,这些话,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娃该说出来的吧。
来不及思考,一道郎笑声传来。
“苏曜小友,这灵术丹当真一枚灵石出售?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方才成丹的数量,应该还余下两枚吧。”
说话的,正是陈玄机。
苏曜没好气的白了陈玄机一眼,平静的说道:“陈会长此前似乎还说,不愿意与同合作,从而害怕得罪了林断。怎么,现在又要从我手中购置灵术丹,如此快的转变,你不害臊吗?”
陈玄机不禁老脸一红,没想到苏曜这么记仇,憨笑道:“苏曜小友说笑了,此前只是玩笑话,玩笑话。老夫实在没想到,小友竟是一位炼丹师。就是不知,小友日后炼制的灵术丹,有出售意向,可以优先考虑我们流河商会?”
要是换做平时,以他的脾气,哪怕是同为玄武城三大高手的其他两位这般挖苦他,他也断然不会罢休。
可是没办法。
摆在面前的,可是一位年少有为的炼丹师。这对于其他人就算了,对于他们这种商会而言,诱惑力简直不要太大。
苏曜慢慢悠悠起身,收拾了一下丹炉,缓缓说道:“我么,确实是打算和你们流河商会做笔买卖,不过,可不是这些灵术丹?”
“不是灵术丹?那还能做什么买卖?”陈玄机愣神。
“只是些许的灵术丹,陈老就知足了吗?”
“苏曜小友的意思是?”陈玄机不禁疑惑。
苏曜平静的说道:“三天的时间,三天后,陈老去苏府找我。到时候,我会同陈老做一笔大买卖。放心,这笔买卖,绝对要比吞下一笔三纹灵术丹,要珍贵的多。”
说完话,苏曜也不多做解释,拂袖离去。
这让陈玄机无比错愕,心里面澎湃而又震撼。
若是此前苏曜向他说这些话,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可现在苏曜以一位炼丹师的身份向他说这话,他的心中,自然是又期待又疑惑。
若是能大批量的灵术丹交易,已经能让流河商会收获匪浅。但看苏曜的意思,似乎比灵术丹的交易,还要更为珍贵?
“现在,我要这个小子的所有资料。想不到,能在玄武城这种地方,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男人。真受不了……”陆嫣然不知何时,来到了陈玄机的身旁。
她,舔了舔猎艳红唇,眼神之中,有着太多太多兴致。
就像是一头,饥渴的猎物。
陈玄机浑身一哆嗦,他可是了解这个女人疯狂的名头的。她打算,要干些什么?
……
待得苏曜回到家时,已经是到了深夜。
看着熟睡的苏萱儿,苏曜很快就进入了道法仙门之中。
很快,他就再次看到了那不着调的红月。只见红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身材依旧是那么曼妙精致,面貌的美丽,好似星辰皓月般,不敢让人直视。
只是,这行为举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一只手捧着本书看,一只手,却是在肆意的扣着脚丫子。
“修剑丹的材料凑齐了?”红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书看的火热。
“凑齐了……”苏曜说道。
“凑齐了还不快去炼?在这干嘛,你还打算帮我扣脚不成?”红月没好气的训斥道。
“呃……”
苏曜没多说什么,拎着材料就离开了。
红月盯着书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还是这种书看的过瘾,不然这枯燥的岁月,要如何度过?!”红月扬起嘴角,兴致勃勃的翻了一页。
只见,这书中的内容,赫然是一对赤果身体的男女,在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