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忙道:“不是我的命令。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书屋。 ”又扬声命令:“是谁?立即出来见我!”
只看霍成君策马而来,“爹,女儿看你独自一人出城,放心不下,所以偷偷跟了来。女儿已经命人包围了这里,可爹爹你怎么……”霍成君怎么都想不明白,一贯谨慎小心的父亲怎么会和刺客如此接近,难道不怕再次被挟持吗?
霍光叫道:“成君,命所有人都退下,你过来,爹有话和你说。”
霍成君迟疑了一会儿,跳下了马,慢慢走到霍光身侧,惊疑不定地看看霍光,再看看云歌他们。
霍光指了指霍曜和云歌,语声艰涩,“那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你过去给他们行个礼。”
霍成君眼睛大瞪,嘴巴圆张,满脸震惊。
云歌却是蓦地扭转了头,紧咬着唇,身子不停地颤着。
霍光对霍曜说:“供奉祖宗灵位的宗祠就在不远处,既然来了,就去给祖先上柱香吧!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霍曜想了一瞬,点了点头。
霍曜带着云歌在霍氏的列祖列宗牌位前,依次磕头、敬香。行到“霍去病”的牌位前时,霍曜看牌位前面的香炉内香灰甚厚,香炉却纤尘不染,眼中的冷凝不禁淡了几分。
云歌怔怔看了会儿“霍去病”的牌位,喃喃说:“这就是爹爹的真名了,我听过这个名字的。”
霍光对霍曜说:“你放心回西域,云歌在长安一日,我一定会尽心照顾她一日。”
霍曜拱手为揖,终于说道:“多谢叔叔费心。”
霍光看着他和大哥相似的容颜,眼眶一酸,忽觉得众多的计较、愤怒、不解、担心都不重要了。这么多年的恨憾不就是大哥莫名猝死、嫂子自尽吗?不就是大哥的无后吗?
敬完香后,霍光让霍曜坐到他身旁,细细问着大哥和嫂子的一切。
霍光心情激荡下,恨不得让霍曜把所有的事情都仔细告诉他,可霍曜不喜说话,又心冷性淡,霍光问十句,他不过几个字就答了过去。
霍光听得心急,却无可奈何,阿竹见状,说道:“霍大人想知道什么,以后可以慢慢问云歌儿,云歌儿是个话篓子,一件小事,她都能讲一天。”
霍光看了眼缩坐在角落里的云歌,再看看缩坐在另一个角落的成君,只觉面上笑容僵硬,干笑了两声,将尴尬掩饰了过去。
霍光想到霍曜常年在西域游赚心内一动,欲张口询问,却迟迟不能开口,只觉那个名字竟有千金重,压得舌不能言。
霍曜见他再无问题,起身想赚霍光一急,不禁冲口而出,“曜儿,你可听说过冯嫽?”
霍曜面容冷淡,只微微点了点头,就再无下文。
霍光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流年匆匆,已是多少年过去了?怔怔半晌,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兄妹还有许多话说,我不耽误你了,你去和云歌道别吧!”
霍曜微一颔首,向云歌行去。
霍光将一切情绪都收到了心底,面上又带上了惯常的从容镇定。
立在灯旁的阿竹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忽地开口说道:“西域人怎么会不知道冯夫人的名字?解荧主在汉朝积弱的情况下,联西域诸国,阻匈奴、羌族。她将汉人的文化、医学传授给西域各族人,用怀柔的手段让西域各族对汉朝心生景仰,这些事迹,西域人尽皆知,可她的功劳至少一半来自冯夫人。”
霍光虽未说话,眼神却是一暗。好一会儿后,仔细打量着阿竹说:“你这番话不是一般西域人说得出来的。”
阿竹的面容被面纱所遮,看不清楚神情,只听她接着说:“我记得多年前,老爷、夫人还和冯夫人有过一面之缘,三人相谈甚欢,大醉而散。老爷很少赞人,却曾说过冯夫人和解荧主是‘巾帼豪杰’。”
霍光一呆,眼内神色似喜似愁,竟有几分少年人的扭捏,喃喃问:“大哥……大哥他真的这么夸赞她们?”
阿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