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拉?”
六土喃喃自语,却还是被奥托拉听了个正着,殷勤道:“对对对,就是我,美丽的中原姑娘,虽然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想来您的脾气并不太好。
所以,依我看,您还是选择让我来做您的向导更合适一点,至少,我可比这些莽夫有用多了。”
很明显,人家奥托拉就是来抢生意的。
见此,那位壮硕军官也瞬间没了刚才的好脾气,扯着嗓子道:“你说谁是莽夫?谁是莽夫?奥托拉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的是城主的侄子,就可以无法无天。
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现在,最好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否则,老子和弟兄们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
“好了,我的帕米尔老兄,我为我的一时失言向你道歉,也向各位兄弟赔礼道歉。
等几日,我一定在家里好好摆上几桌酒席,好好请咱们巡城兄弟们多喝几杯,但是今天这位美丽的中原小姐,还是请帕米尔老兄,大人大量,让给我。”
“让给你?”
说这话的,可不是帕米尔,更不是帕米尔身后的巡城兄弟。
而是冷眼旁观一切的六土。
可以说,六土突然蹦出来的这么一句话,也让满脸笑意的奥托拉脸色一僵,暗道:靠,疏忽了。
不过,即便这样,奥托拉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状态,继续对这六土一脸热络道:“请不要动怒,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然而,六土却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奥托拉,语气阴森道:“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也没有多想,只是想再一次麻烦您。”
说着,六土又将目光转向了帕米尔以及帕米尔身为的若干士兵,冷冷的继续道:“以及你们,离我远一些。”
“冷静一些,美丽的姑娘,我能理解您一个人面对我们这些陌生人的防备之心。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当着整个绿融城的民众前向您发誓。
我奥托拉,我的兄弟帕米尔,以及这绿融城的每一个人,对您都绝对没有半分恶意。”
事实上,奥托拉说的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他的本职工作。
没错,作为城主的侄子,能说会道的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任职于绿融城的第一美差,那就是针对于中原人的特殊向导。
为什么说这是美差呢?
这还要从他的主要工作内容说起。
其实,他要做的也不多,主要就是亲自,或者派人守在各个城门口,等待主动上门的中原人。
然后热情的推销自己,拉进双方的距离,用各种方法诱导对方,使之对花翎国王城产生向往,最后再成功将人护送到华彩城。
至于送进王城到底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这份工作的福利待遇,非常之高。除此之外,每向华彩城输送一个中原人,华彩城那边都会送过来大量的奖赏。
偶尔,他也会怀疑,华彩城那边到底要这些中原人做什么?
给王后无聊的生活添点老乡?可是那多少也会有个门槛吧?
谋财害命?先不说花翎国到底差不差这点钱,就说他送过去的不少中原人,不说身无分文吧,那简直就是贫穷且蠢。
只是奥托拉也想得开,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一切确实与他没什么关系。
只要他规矩本分不多问,又有城主这个大靠山在,他这份美差工作就跑不了。
工作清闲,时间自由,待遇优厚,偶尔还有大量的赏赐。
天知道,在这城里有不知道多少沾亲带故的关系户,都对他这份工作眼馋不已。
这些年,也有不少官员或组织,总想从他手里撬走中原人,进献给王宫。无一例外,这些用强的人,都被上边的人狠狠训斥,甚至责罚。
可即便如此,那些人无非也就是把强行掳走,改成了勾引诱拐。以至于后来大家再见到中原人,就像是看到财神爷一样,热情恭敬。
但对这一切,六土是一无所知,只是不悦的皱起眉头,双手抱胸,俯视着奥托拉道:“奥托拉,是吧?”
闻言,奥托拉更是连忙点头,殷勤又热络道:“没错,奥托拉正是在下。”
“我是想说,其实我对你们,挺有恶意的...”
见六土笑的阴森,奥托拉的额角也隐隐的有些抽动。
说实在的,做这份工作这么多年,奥托拉都数不清自己接待过多少中原人,但像六土这样,让人从骨头缝里感觉到阴寒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可要真是让他放弃,那更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份工作,就算他能舍得上边赏下来的大量财宝,也不能违背这份工作的基本准则,那就是不能放过一个中原人。
被人抢生意?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要真是有一个中原人,好好的从绿融城一个人离开了,那他这份美差,可能就要玩完了。
所以,即便内心万分忐忑,奥托拉还是壮着胆子,鼓足勇气道:“其实,其实...”
话音未落,六土一脚,就将奥托拉踹开了数米。
见此,六土的眉头皱的更紧,不由暗道:天地良心,我可没用灵力,不会是装的吧。
而事实上,奥托拉可是差点被六土这一脚,直接送上西天。
毕竟,不管用不用灵气,其实凡人和修士的身体,早在引气入体的那一刻,就开始走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不,见奥托拉被袭,巡城卫兵的脸色瞬间就是一变,尤其是为首的帕米尔,更是冷静的后撤了一步,严肃道:“在花翎城境内,攻击花翎国居民,不管你是什么人,可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闻言,六土冷笑一声,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付出代价?那你们无缘无故的骚扰我,就不需要付出代价?”
“不吝赐教。”
帕米尔的客气话,说的十分漂亮。
只可惜,他的刀都没有拔出来,就沦为了和奥托拉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