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回来了。”
昔子话音刚落,邢德端就御剑而来。
当然,他这么急匆匆的回来,不是因为白沐瑶给他传了消息,而是早在来之前,昔子就给他传了消息……
这不,眼看着自己的救星回来,昔子的眼神里,也终于有了些许光彩。
“想必这位就是金门主吧,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优然一见邢德端回来,当下也不用昔子介绍,上前就是一通彩虹屁。
然而,邢德端却只是眉头微皱,不悦道:“不知您是?”
见此,昔子赶紧接过话茬道:“噢,金门主,这是我族内的两位掌事。
这位是泽然掌事,主要负责照顾逆流岛的一些药材。咱们每次给您夫人送的药草,多半就是出自泽然长老。
这位是优然掌事,主管人事,咱们逆流岛有什么人材,什么待遇,都是优然掌事负责的。”
虽说这两位掌事都是中年妇人的模样,但周身气质却是完全不同,泽然虽五官平淡,但眉眼柔和,气质优雅,给人的感觉更加舒服。
优然的五官艳丽,气质更偏雍容华贵,若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也绝对是一副人家富贵花的绝美花卷。
可惜,她偏偏处处摆出那一副处处不值钱的样儿,眉宇间尽是殷勤讨好,真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倒胃口。
但不管怎么说,昔子的话,也就说到这了,至于再往下的两位姑娘嘛?爱谁介绍谁介绍吧,反正昔子觉得自己要惜命……
然而,宁小五却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之间小丫头眉头轻挑,故意道:“那这两位姐姐,也是掌事?”
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敌意,真是让昔子内心一片哀嚎。
昔子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邢德端,见邢德端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也让内心颤抖的昔子,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安慰。
只是这事情吧,很多时候就很容易跑偏。
比如说,在这一刻……
优然本来还美滋滋的等着昔子给金门主引荐自己的女儿。
可谁料昔子是个不争气的,不过是被一个小丫头凶了两下,就好像忘记了他是干什么来的一样。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优然小心的上前一步,殷勤道:“小五说笑了,这两个姐姐啊……”
“掌事才是说笑了,小五年纪还小,性子直,向来是不开玩笑的。”
话不多,却被邢德端说的意味深长。
其实,一般话说到这,该明白的也就明白了。但问题是,那优然要真是个明白人的话,也不会不顾昔子的强烈反对,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带出来啊。
“好好好,那就是老婆子我说笑了,是我不好,让金门主见笑了。
来,紫优,紫怡,快些过来见过金门主。”
“紫优(紫怡)见过金门主。”
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只是一个不住的偷瞄邢德端,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上。而另一个则是乖乖巧巧的行礼,安安静静的盯着地面,完全不顾这一室的诡异气愤。
见此,邢德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
宁小五更是一脸怒容,就差动手了。
昔子无奈的望天,一脸生无可恋,内心不住的暗道: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泽然虽然神色淡定,但眼神还是忍不住的往几个当事人的身上瞄,似乎是想继续看戏。
优然的脸色有些急迫,但又好像信心十足。
只是邢德端没开口,两个姑娘也不好起身。
稍缓,白沐瑶带着六土,抱着小叮当,便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这不,一进屋,白沐瑶就甩给邢德端一个眼刀子,凶巴巴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谨遵夫人吩咐,为夫告退。”
邢德端的话,可以说是充满了求生欲,也是直到这一刻,昔子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邢德端什么也不是说。
那绝对是因为,遇上这种事,就是有理说不清,少说少错,多说多错,再要被白沐瑶误认为邢德端有别的小心思,那只怕到时候,邢德端连呼吸都是错。
可惜事到如今,优然还是没有看懂青冥山的内部家庭地位,还在不知死活的掺和道:“金门主,请留步……”
见此,白沐瑶周身的气质一变,端坐在主位之上,气场十足道:“怎么?优然掌事是觉得,这个青冥山,我白沐瑶还做不了主吗?”
语气间,尽显威胁与质问。
但显然,优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哪怕白沐瑶都已经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她还是被自己憧憬中的荣华富贵冲昏了头,看着自家那貌美如花的女儿,鼓起勇气挑衅道:“夫人说笑了,老婆子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是得有金门主做主才行。”
是的,她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邢德端,哪怕邢德端已经娶妻。
毕竟在她的心里,她的女儿天姿国色,艳丽无双,哪会有男人不喜欢呢?
当然,邢德端也不是她对于未来女婿的唯一人选,只是相对来说,他是最优人选。
原因嘛,也无外乎就是年轻,长的好,天赋好,前途一片光明。再加上青冥山钱多人少,邢德端又没有亲生儿女,只要女儿小心侍奉,那未来的路,自然也就容易一些。
要是将来有幸生下一儿半女,她就不信斗不过白沐瑶。
然而,还没等优然的畅想结束,就听到了邢德端那清冷的声音。
“不用,青冥山上下,素来都是我家夫人做主。”
闻言,优然的脸色一僵。
其实,她早就知道邢德端宠爱白沐瑶,但她一直觉得,男人嘛,年轻嘛,只有一个,宠着很正。
等再过个十年八年的,有上三五七八个女人,她就不信,到那时,白沐瑶还能椒房独宠。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白沐瑶根本就不是椒房独宠,而是自打他们成亲后,邢德端就和白沐瑶理所应当的住在了一个院子。
这要是平时有个吵架拌嘴,邢德端就免不了得打个地铺。
为此,邢德端还老是觉得委屈,只是在每次白沐瑶提出再盖一间小卧房发时候,他都坚决拒绝。
天知道,他好不容易娶上的媳妇,绝对,绝对不能被媳妇找到任何可以分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