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东京市曹人山人海。这些人有的人是想看方腊到底是何方神圣的,而大多数人是来看皇帝监刑的。这是有史以来头一次皇帝监刑。连皇帝都来了,其他事情还有什么有这吸引力?
武大宝取了个巧,借了武松的令牌,虽然现在还是个八品武将的令牌,但观众位置上哪个读书人敢去看一刀一刀割人?下面观看的全是百姓和一些低阶吏员,武大宝毫无阻碍的来到人群的前面位置。
武大宝一到前面就看到方腊已经被绑在一个一人粗的大柱子上,而嘴却被堵的严严实实。
而此时,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听周边的百姓说,“皇帝来了。”武大宝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宋徽宗。
只见宋徽宗身穿一件加黑丝的大红袍,头戴一个长翅帽,生得尧眉舜目,禹背汤肩,一看就知道,这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异常俊美,而宋徽宗身边围着一群带刀侍卫,走路更是虎虎生威,感觉周围都有一个气场。武大宝不得不承认,遗传的重要性,守业的皇帝和子女就没有丑人。
宋徽宗是掐着时间出场的,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坐下,刚好就到行刑的时间,监斩官上前行礼低头问宋徽宗是否可以开始,宋徽宗点点头。只见监斩官坐正,丢下一个令牌,“开始行刑!”
刀子手扯开方腊嘴里的布,然后喝了一口酒吐在剔骨刀上,就准备开干,正当刀子手的刀碰到方腊的皮肤时,看台后飞来一支箭,射穿了刀子手的胸膛,刀子手吐血倒地。
而与此同时,人群后飞出数十人落在了法场上。看法场如此混乱,百姓们哪敢再看热闹,马上开始逃跑,霎时间看台后面乱做一团。
宋徽宗一看,心中暗笑,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敢来劫法场?钓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宋徽宗大手一挥,从暗处飞出近百人。而这些人,都身穿统一制服的带刀侍卫,虽然没见过皇城司,但武大宝一看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城司,因为帝国只有他们才能如此精锐。
皇城司的人一上来,也不废话抽刀开杀,百人和冲上台的数十人打在了一团。武大宝赶忙找个角落躲起来,尼玛,这些人中感觉还有几个宗师级别的,自己一个人站那里,被误伤了怎么办?
武大宝看他们的打斗,这才知道以前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看了他们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玩意,和别人比简直是扮家家。
这些人装备精良,武艺超群,刀刀并出火花,往往几招就能搞死一个七品武者。特别是救方腊的几个戴纱巾的妇人,左右开砍,都不接近人身,刀气都干死数名皇城司的好手。而皇城司几个带头的一看气场,也知道是高手,这些人也是左右开砍,霎时间刀气横飞,尸块也是到处飞,鲜血更是乱撒。
而此时的宋徽宗还稳坐在台上,一点也不急,他吩咐剩下的刀子手给方腊继续用刑。方腊手下看着刀子手又再开始用刑,而自己这方人又太少,根本阻止不了。只有眼睁睁看着刀子手一刀一刀的割肉。
再看那方腊,不愧是英雄豪杰,手被割了数刀,竟然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宋徽宗一看,耶,这老头可以啊?割肉都不怕,竟然还能忍,我皮肤被割伤都疼。宋徽宗对刀子手喊道“割他的大腿内侧,看他还坚持的住不。”
刀子手听懂了宋徽宗意思,是让方腊惨叫出来,以扰乱救方腊的人。于是刀子手就从方腊的膝盖处开了一个口子,而后面一刀拉到大腿根部,再把皮肤剥下来。方腊终于“啊……”发出了惨叫声。
宋徽宗听到方腊的惨叫,异常兴奋,心想,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你不是不怕死吗?“继续割!”
武大宝远远看着刀子手的操作,还有方腊的惨叫,也是一阵心惊。这他妈太吓人了,难怪古代没有几个人被凌迟,谁不怕被凌迟。
方腊痛苦的大叫,“别管我,你们给我一刀送走,京城戒备森严我是走不掉的。你们这是自杀啊,你们要保留火种,还要记住我们的誓言。”
方腊疼的抽了几下,继续吼道“记得给我报仇,这狗皇帝太不是东西了,既然自私到不顾江山,不顾家人既然不守规则,赵宋必亡,你们可要亲自让赵宋灭亡啊!”
而戴面纱的妇人听到方腊的惨叫和喊叫,更是悲愤交加。她们如何不知道,京城戒备深严,根本就救不了方腊。方腊兵败的时候,就跟她们说了,自己兵败已经失去意志,他来京城就是一死,他要骂骂这狗皇帝,不用救他。
可哪知道这狗皇帝不按套路出牌,连自己家江山社稷都不管了?直接杀了不行?竟然凌迟处死,谁能有他这么自私这么毒?
她们都做好了准备,今日就是来陪圣公一起上路的,今日是不死不休。可看着方腊说的话和那决然的眼神,方腊让她留下火种,在以后再让他们燃起来,成燎原之势然后击垮大宋这国度。这比今日救方腊更有意义。
看着台上继续被刀子手一刀一刀割肉的方腊,又看看旁边正被皇城司高手乱刀砍死的同僚。
她悲愤的拿起地上的一把长枪丢了过去。长枪一个飞驰向方腊刺了过去。而方腊看着刺过来的长枪,像是看到生的希望一般,他睁大自己的眼睛吼道“山走石泣,血燃圣火,圣火所照,皆为圣土。暴政不灭,圣火不息!”
剩下的方腊手下众人也满眼含泪的边打边大声喊道“山走石泣,血燃圣火,圣火所照,皆为圣土。暴政不灭,圣火不息!”
眼看长枪就要穿透方腊的胸膛,方腊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老道轻轻一挥手中的拂尘,长枪便定在了空中。
道士愤怒的吼道“方腊凡得官吏必断截肢体,探取肺肝,或熬以鼎油,或射以劲矢,备极惨毒,以泄其愤。并屠七州四十余县百姓,为此,死亡百姓官吏二百八十万余口,其罪难恕,该死,凌迟处死,该杀!”
“尔等还不知悔改,是为何故?观你们救人是为个人道义,吾不忍再造杀孽。全都给我滚…”
方腊手下被这一吼都震的差点发癫,手里兵器都差点脱手,都惊恐的看着纱巾妇人,纱巾妇人看了一眼方腊,又看看手下,“大哥…我”
方腊疼的冷汗直流,吼道“你们快走,有这老道,今日我只有这个死法,记住我给你们说的话。”
方腊又瞪着老道说道“秩序混乱,是上天让圣火重燃,圣火重燃,秩序必推倒重建,少量牺牲有何不可?”
老道哈哈大笑“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如你真代表天意,现在在这里绑着的就不是你,而是别人,继续行刑。”
刀子手转头看向宋徽宗,宋徽宗点点头,法场上又发出方腊一声一声的惨叫。
方腊的手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方腊被一刀一刀割肉,而不敢也不能出手,他们知道自己出手也只是自杀而已,纱巾妇人不忍在看下去,给方腊行了一礼,吼道“走!”
武大宝睁着卡姿兰的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想,这老头难道是神仙?他怎么他就能突然出现,把长枪停在空中?
这难怪宋徽宗信道,这老头这么厉害,我是皇帝,我也信啊。看着阵势,这大腿比茂德帝姬还粗,感觉比皇帝大腿还粗,要不要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