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承君一诺守终生(2)
朱雀寨是鸡鸣山上的一个小山寨,更是一个土匪窝。鸡鸣山一带有许多像朱雀寨一样的山寨,其中最出名最让朝廷头痛的就是四大山寨。
朱雀,玄武,白虎,青龙。
这些土匪边连寨名都取得格外有气势,多年多次交手下来,实力也的确不小容小窥。
握着令牌的手用力收紧,青筋跳动,墨一诺目光凌厉的望着沈承君已经伤患群里替人把脉,查伤口,看样子医术的确不错。
左弦从里面出来,伸手接过洪武,疑惑的问道:“爷,怎么不进去?刚刚进去的那个小大夫是爷找来的吗?”
“左弦。”墨一诺收回视线,看着左弦吩咐,“你通知下去,不得让那人知道我的身分。”
他倒要看看,这个朱雀寨下来的小土匪,她究竟要做什么?有什么意图?
左弦疑惑的看向里面的沈承君,立刻警惕起来,“爷,这人有问题?”
“先忙吧,这事我自有主张。”墨一诺抬手,大步进了奉义堂。
奉义堂是一个提供给大户人家施粥布善的地方,旁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那是每年举行各种商会的地方,每到那段时间,奉义堂就会对商户开放,提供吃住。
奉义堂很大,当年是唐悠悠带头捐款,牵头把这里筹建起来的。
这个奉义堂是青城百姓心中的一盏明灯,它的存在告诉着百姓们要奉义守善。
墨一诺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忙碌的常生,连忙走过去,弯腰凑近一些,道:“叔公,还差哪些药材,你就跟左弦说,我会尽量想办法。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
“我知道,你先去忙吧。”常生头也不抬。
墨一诺站直身子,四下扫看一圈,转身又匆匆离开奉义堂。
台风虽然小的,但它的威风并不容小视,尤其是青城前面已经经历了一次风雨的洗礼。又是风又是雨的,房屋随时有可能坍塌,他得再安排人去搜找和转移,把能幸存的人都救出来。
这场台风一直到五天后才停下来。
青城街道上一片狼籍,码头上停靠的船只也有被吹走的,黑压压的停满了商船。
墨一诺几天没有休息,在城里巡视一圈后,这才想起沈承君,“左温,你先回去,我去奉义堂看看。”
“是,爷。”左温拱手行礼,站在原地看着墨一诺朝奉义堂走去。
墨一诺的身边有四大侍卫,左弦,左温,左风,左林,这四人不仅是他的侍卫,也在军营里担着不同的要职。
还没进奉义堂大门,已经闻到浓郁的药叶,墨一诺的手隐入袖中,紧捏着那块令牌,大步走了进去。或许,因为有左弦提前打招呼,大伙看见他来了,也只是点头致谢,并未泄露半点有关他身分的。
他五岁来到青城后,便没有再离开过。
青城的百姓很少不认识他的。
这么多年来,他的贤名远播。
左弦迎了上来,轻道:“爷。”
墨一诺四下扫看一圈,问:“人呢?”
左弦朝角落一指,“在那呢,这几天他和常大夫一起给伤患诊治,几天没休息过,刚巡查了伤患一圈,他就在那里睡着了。”
墨一诺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来这还是一个有医德的人,可他是土匪啊。
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误会?
他扭头看去,只见常生找了一件披风,轻轻的披在沈承君身上,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若有所思的样子。墨一诺抬步走了过去,轻唤:“叔公,你也劳累了几天了,我先陪你一起回去休息一下吧?”
常生摇摇头,目光并没有从沈承君脸上移开。
见状,墨一诺更加疑惑了。
“叔公,你认识这小子?”
“不认识。”
“那你怎么?”
常生双手撑着膝盖,墨一诺连忙伸手扶着他站起来。他扭头看着墨一诺,问:“你是从哪里遇到她的?”
常生并没有告诉墨一诺,沈承君是个姑娘。
“她救了洪大夫,我见她懂医术,便让她过来帮忙。”墨一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又问:“叔公,你为什么这么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常生轻轻摇头,目光闪烁了几下,轻道:“她行诊时的手法与我的一个朋友很相似,模样也有些相似,我在想她们会不会认识?或是有什么关系?”
“叔公的朋友?”
“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断了联系的朋友。”常生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墨一诺敏感的察觉到了,他扶着常生到后面的药柜前坐下,“叔公,你先坐着休息一下。”
常生点头,目光又看向沈承君。
可能是师妹的孙女吗?
眉宇间的神采的确是十分神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是其他地方就不太相似。
还有她的行诊方式,太像了。
他看到她时,有那么一瞬间就脑袋中一片空白的。
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
墨一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是一脸沉思。
……
“嗯,祖母,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沈承君嘟喃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她这一睡就是一天两夜,墨一诺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便进来叫她起床。
“喂,你醒醒。”墨一诺皱眉,伸手又去摇她。
沈承君被摇火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她扭头怒目瞪过去,随即傻了眼。
怎么会是这个人?
她再迅速的扫看了房里一圈,再低头检查自己身上衣服,然后一巴掌甩过去。
啪……
一声脆响。
墨一安没料到她醒来就打人,没有一丝丝防备的被打了个正着。他骤然眯起眸子,目光如箭的射向沈承君,周身冷气慑人,他咬牙,“你打我?”
“臭男人。哼!打的就是你。”
沈承君推开他,气呼呼的准备下床穿鞋走人。
这个登徒子,他居然换了她身上的衣服,那不就代表什么都被他看光光了吗?
墨一诺拦住她,阴恻恻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承君抿着唇,明眸中两簇火苗跳跃着,这个臭男人,他这算是什么意思?以为她好欺负吗?伸手往袖口摸一下,她瞬间就黑了脸。
她都忘记了,这不是自己的衣服,所以自己的那此喂了毒的银针也没有了。
“臭男人,你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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