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是你做的吧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朕要你们何用?朕的皇宫里出了这么一个人,你们居然什么也查不到,朕还敢把皇宫的安危交到你们这些人手中吗?”
武宗帝怒斥。
“卑职失职,请皇上赐罪。”阮青额头紧贴着青玉石板。
武宗帝出了气,情绪也缓和了一些,他眉宇间尽显疲惫,伸手去揉太阳穴。一旁的贤妃见状,立刻上前,接手力道适中的帮他按摩。
“朕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你还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你就自个去领罚吧。朕的皇宫也不敢再交给你,下去吧。”武宗帝摆手。
贤妃只是按摩,并不出声。
武宗帝闭目享受。
阮青行礼应是,“卑职领令,谢皇上恩典。”起身,退出披香宫。
刚出披香宫不远,阮青就遇到了上官泰宁,“宁王殿下。”
“阮大统领,你这是?”
阮青苦笑了一下,“卑职刚从披香宫出来,圣上正在贤妃娘娘那里,宁王殿下去安抚一下吧。”
“父皇责罚大统领了?”
“卑职办事不力,圣上训几句,也是应该的。”阮青没有想到武宗帝对唐悠悠如此上心,他一开始抱着侥幸的心理,这就错了。
上官泰宁伸手拍拍阮青的肩膀,“墨夫人说,对方是个男子,手臂上还被她扎了一刀,你可以沿着这点去查。”
闻言,阮青双眼一亮,“多谢殿下提点。”
“我也只是想尽快揪出那个人,我去披香宫,你下去忙吧。”上官泰宁摆手。
阮青拱手,“是,卑职立刻再下去查。”
披香宫的大殿上,武宗帝突然淡淡的开口,“贤妃啊,老六在外面认了个义妹,你说,他的义妹不就是朕和你的义女吗?”
贤妃闻言,手不由一滞。
皇帝这意思是让她认唐悠悠为义女?可唐悠悠连回顾家认祖归宗都不愿意,她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现在让她做皇帝的义女,这更不是她想要的身分吧?
“怎么?你不愿意?”武宗帝睁开眼,眸光犀利。
贤妃立刻绕到他跟前,行礼应道:“皇上圆了臣妾一直想要个女儿的心愿,臣妾谢主隆恩。只是,皇上,那丫头……”
武宗帝携过她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笑眯眯的道:“那丫头是个顶尖的孩子,若是有了你和老六这个依靠,相信也没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贤妃一听就明白了,连忙应道:“皇上才是臣妾和宁儿的依靠,皇上让臣妾认她做义女,这一切都是皇上给臣妾的恩典,臣妾一定不辜负圣恩。”
认义女这事,武宗帝绝不是临时起意,这用意也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断了彦王的心思。
只要认了义女,那唐悠悠和彦王就是兄妹了。
再细想,武宗帝也是以此来告诫有异心的人,这个唐悠悠是皇帝的义女,并不是谁都能打主意的。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是告诫别人,二是用这个身分来收卖唐悠悠的心。
她是皇帝义女,那就是一国公主,理当以国为重,那么扩种茶树这事,她就不得不办好了。
贤妃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唐悠悠的牛脾气一来,她要当面拒绝圣恩。这可是杀头的大不敬,不管武宗帝有多看重她,但挑战龙威,那也是轻饶不了的。
“皇上,刚刚在宴会上您也喝了不少酒,臣妾这就去端醒酒养胃汤来。”
武宗帝笑着点头,“还是爱妃知道心疼朕。”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皇上先坐一会,臣妾这就去。”
“嗯,去吧。”
上官泰宁在院里与贤妃相遇,母子二人对视一眼,上官泰宁就大步上前,行礼:“母妃。”
“进去吧,你父皇在里面呢,陪你父皇说会话。”贤妃温柔的看着他,眉宇间满满都是宠爱。
上官泰宁点头,“是,儿臣知道了。”
贤妃眸子一转,去了偏殿。
墨子安出来开门,看到贤妃便要行礼,贤妃先他一步抬手冲着他摇头,“我来看看小悠。”
墨子安点头,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贤妃进了偏殿,看着已换了一身浅绿宫装的唐悠悠,不由眼前一亮,打量着她,频频点头,“是个不错的丫头。”
唐悠悠欠了欠身子,行礼,“民妇见过……”
“不用行礼!都是自家人,私下不必如此。”贤妃携过她的手,双双走到桌前坐下,“来,你们都坐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是,娘娘。”
唐悠悠与墨子安相视一眼,两人依言坐了下来。
贤妃温柔的看着唐悠悠,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我过来跟你们提前吱个声,皇上刚刚提起小悠,说你和宁儿是义兄妹,那也就是我的义女了。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皇上的心思。小悠,姨母听宁儿说过你的事,也知道你是个向往自由生活的孩子。不过,这事,你我谁都拒绝不了。你可懂了?”
一通话,贤妃说得语气深长,也带着忧心。
唐悠悠怔怔的看着贤妃,没有想到武宗帝竟有这样的念头。
她以为,武宗帝认同她和墨子安的决定,身世这事就算是揭过一页,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下文。
“娘娘,这事我们懂了。”
贤妃欣慰的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皇上是仁君,这事在某一点来说,也是于你们有利。皇上最恨夺人所爱之事,又对彦王寄于厚望,所以……”
贤妃没有再说下去,她松开唐悠悠的手,“我去给皇上端醒酒汤,你们先坐会,皇上应该很快让人唤你们过去。”说完,她起身离开。
墨子安送她出去,“娘娘放心,这事我们知道分寸的。”
贤妃点头。
果然,没过多久,武宗帝就唤人来传他们过去,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切入主题,一翻动之于情的话,又将贤妃推在明面上,唐悠悠也只得行礼谢恩。
彦王府,书房。
啪啪啪……掴掌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特别响。
上官孜彦单手将跪在地上的惊蛰抓了起来,另一只手用力甩了过去。惊蛰触及他那双深沉的眼眸,心头猛地一跳,一种无形的压迫压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
“惊蛰,是你做的吧,是你把小悠推进湖里的吧?”上官孜彦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声音如寒冰般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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