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女老幼搀扶着几个伤员,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公路上走着。他们离开得太急,只来得及带上一些随身细软,连个手电筒都没有,好在今夜天空中有淡淡的星光,走得慢些倒也能勉强看得见路。
走出去没几里地众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串高亢的喇叭声,几辆车开着大灯呼啸而至,大家赶紧站道路中央去拦车,那车还真停了下来。
那几辆车一停下,灵猫就发现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队长他们三人。他们一人开一辆车:一辆42座的大巴,一辆没装货的泥头车还有一辆应该是用来拉煤的卡车。
“走得这么急家伙什都不要了?”队长从泥头车的驾驶座里探出头来,指了指副驾驶上众人的行军包等物品“快上车,那些东西就在后面跟着。”
大家赶紧爬上车,妇女儿童带着上了年纪的做大巴,男人们都挤在泥头车和卡车的货箱里,实在不行大巴车的车顶还能上人。大伙儿挤一挤百十号人终于上了那三辆车,队长鸣笛一声示意大家坐好启动了车子,大巴和卡车紧随其后继续上路。
“你们这是要上哪去?”队长问副驾驶上缩在一堆行李中的灵猫。
“他们说……”灵猫犹豫了一下“这附近有个煤矿,那有武器,可以到那里去。”
一抹笑意浮现在队长的脸上“有地方去?那就好,省得我们再找。”
灵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大巴顶上躺着的正是几个伤员,他们很疲惫,浑身都是伤,实在不适合在下面跟其它人挤在一起。不如直接到上面来,享受独辆全景车,又宽敞又通风,四人五星级豪华大通铺,全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自然风按摩,说出来就大气,听起来就牛逼。
君霆若满头的青丝各种乱甩,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样虽然不太舒服,对于他们这些刚从火场里出来的人来说却是有好处的。他别过脸来,冲不远处的老酒大声说道“这辆大巴不是那个车队的吗?怎么没有见到他们人。”
老酒嘴里叼着一包老黄酒,滋溜滋溜的吸着,那是他上车之前让别人从他行军包里拿的。过了好一阵老酒才含糊不清的说道“可能是见到火起又有丧尸进镇就跑了吧,那个时候这么乱搞不好连车都忘了开了。”他滋滋的又吸了一口,问道“真的不来一口,这东西对伤口愈合有好处,没看到他们在伤口上擦的都是酒精么?说明外伤就应该用酒治。”
君霆若婉拒了老酒,陷入了沉思当中,那些人长途跋涉这么远的距离来到镇上,车子残破成那样了都没有换乘其他车辆,说明他们很依赖自己的车,可能是经过改装或者上面带有什么不方便搬运的东西。这样的人会在发现丧尸或是火灾之后轻易放弃自己的车子吗?就算那些小型的车辆已经不堪重负,来到镇子之后再难行驶了,那么这辆大巴呢?从现在的行驶状况看这辆大巴无论是车况还是油量都还不错,至少还能走上很长一段路程。一路上靠着这辆大巴逃命的人会这么轻易放弃他们的逃生工具吗?君霆若清晰的记得车队在小镇外停下来的时候,从这辆大巴下去的有老有少,那些人身上还背着大包小包,当初灵猫就是想要借帮助一个扛着大包的老太太掩饰自己身份来着,对这样的人来说乘坐车辆难道不比靠两条腿逃命强吗?再说了起火的地方在镇子的另一头,他们完全有充足的时间让所有人都上车了再逃命啊,可是这三辆车到来的时候居然都是空车,里面除了三个司机一个乘客都没有,那些拥有最便捷逃生工具和最充足时间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君霆若不愿想下去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他能怎么办?现在车子上还载着百十个镇民呢,他身上也有伤,总不能这个时候下去质问队长他们吧?
在警察小勇的指引下,三辆车组成的车队在城乡公路上行驶了几十里路之后往旁边的泥沙路一拐,驶上了进矿山的道路。从路况就可以看出这条路绝对是因为运煤的需要草草铺设的,道路是硬生生在荒地上开出来的,路面上铺了些碎石沙子,有的地方有窟窿就直接埋进去一块石头垫着。这样的道路有多颠簸自不必说,更要命的是由于运煤车辆长期超载,原本就凹凸不平的道路被碾压得坑坑洼洼,那两辆货车还好,毕竟本来就是用来走这种烂路的。君霆若他们所“躺”的这辆大巴就惨了,本来就残破不堪的车子好几次陷入路边的泥潭中。所幸久不下雨泥潭里没有多少淤泥,饶是如此车上的人还得下来,一群男人和年轻的女性需要到车后面去帮忙推车,折腾一番后才能把车子弄出来。
这么一耽搁,原本没几里的山路硬是走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了地头上的时候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身泥,比乞丐还要惨三分。
几个伤员半道上就下来步行了,他们的体力还没恢复,要帮忙推车还有点力不从心,相互搀扶着走路还是没问题的。反正车子开得这么慢,比他们走路也快不了多少,下来走一走吹吹山风也比在车顶上颠散架强多了。
“就在前面那个山头上。”小勇指了指前面山道的尽头处,几个人抬起头向那边望去,只见黑漆漆的山坳里,几点火光在一座岭上摇摆不定,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些灯光,看起来那座矿山应该有自己的发电机。
引人注意的是一道光束在那边四下里乱晃着,好像探照灯一般。
众人又向前走了几百米,眼看着就要爬上那座有火光的山头了,前面的车队突然停止前进,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大家拥堵在狭窄的山道上就是不往前走。
“搞什么鬼。”老酒嘟囔了一声,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那道巨大的光柱照射在他们脸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那光柱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照射着,把每个人都扫了一遍。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公鸭嗓传来,随即就是电喇叭那种刺耳的破音声,听起来那东西有些年头了,传出来的声音沙哑不说还变调。
“我们是镇上来的……”“救救我们……”“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前面的百姓乱哄哄的叫嚷起来,经历了这样的一个夜晚又走了这么长的山路,所有人都是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
下面闹哄哄的,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凭人群怎么叫就是没有回应。
君霆若他们四个人相互搀扶着,从人群中慢慢挤过去,大家看到是他们四个都停止了鼓噪让到一边,让他们走到前面去。这几个人今晚救了很多人,不知不觉之间大家已经把他们当成领头的了,由他们出头当然合适些,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小勇指引大家过来的。
走到前面君霆若才看清了,原来山路到了这里被高高的红砖墙挡住了,墙上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每距离一段就有个闪烁不定的灯泡挂在墙头,说明这些铁丝网是通电的。正对着山路这边的是一道巨大的铁栅栏门,门不大,泥头车勉强能开进去。此时铁门紧闭,门后堆着高高的沙包,从破损处看里面应该装满了煤渣。一个高高的木质瞭望塔竖立在砖墙内,那道巨大的光束正是从那上面照下来的。这一切原本应该都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煤和别的小煤矿来闹事准备的,没想到这些防备在病毒爆发之后居然成了他们最好的保护措施。
“我是小勇,我哥大勇在吗?”小勇冲着瞭望塔上喊道。瞭望塔上持枪戒备的人听到大勇的名字之后将探照灯对准了小勇这边,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这才用电喇叭扯着公鸭嗓回应道“你等着。”
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气,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大勇的。年纪较大的和抱着孩子的妇女们已经坐到了地上,年轻人也或蹲或靠,喘息不止。这一夜实在把人累坏了,眼看着就要得救了,大家都放松下来。
等了没多久,就有人爬到瞭望塔上去,再次将探照灯转向这边,同时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小勇,是你吗?”
小勇挡着眼睛回应道“哥,是我。镇子失守了,大伙只能来你这里了,让我们进去吧。”
“开门,下面快开门,放我弟弟进来。”粗狂的声音说道,下面的铁门马上就有了动静,不过不是整个大门都打开,而是在大门边上开了道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小门。
小勇并没有先进去,而是招呼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走进小门。在君霆若他们几个的组织下,老人孩子先走,女人紧随其后,最后才是男人们。大伙儿见终于得救了也没有争抢,按着顺序排队入内。等大家都进去了,才轮到他们几个,君霆若跟在和尚后面,这厮块头太大不仅需要低头还得侧着身子磨蹭了一番才挤进去。
等和尚进去的当口君霆若回过头来,看到登山队另外几个人都在收拾行李,队长更是提着个桶子钻到每辆车下面去捣鼓一阵,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把所剩不多的汽油都收集起来。
到了地方这些车的确没有用了,把汽油收集起来也许还有其他用途,不过把油都抽走实在有点小家子气,摆明了这些车不许别人碰,想开就自个儿加油。
君霆若微微摇了摇头,管他呢,登山队这些人的行为总是异于常人,也许是长期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养成的习惯吧?见和尚终于挤了进去,君霆若正要跟上,无意间见到铁门旁的倒钩上竟挂着一方丝巾,那丝巾质地很好,柔软细腻的丝布在夜风中轻轻地扬起。
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把丝巾落在这里的,君霆若本想顺手把丝巾扯下来拿去问问镇民们,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理会,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拿着一方丝巾去找个女人也不合适。现在还是命要紧,这种身外物别人应该也不会太在乎的吧。
“小勇,我兄弟小勇呢?”一个声音喊着,随即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过人群向小勇挤过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
小勇浑身都是伤,被汉子这么一抱疼得龇牙咧嘴,但他并没有推开汉子,而是还以一个同样用力的拥抱。两个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过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兄弟你没事吧?”那汉子大声说道,目光在小勇缠满绷带布条的身上扫视着。
“哥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小勇的双手依然和大勇紧紧的握在一起,不管他们之前的关系如何,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此时也是真情流露,眼中早已晶莹闪烁“哥你怎么样?矿上还好吧?”
“能有啥事儿啊,一切都好,有那敢上山的的畜生都让我们撂翻了。你呢,早想让你到矿上来,可惜一直联系不上……”
两兄弟絮絮叨叨的聊着家常,一群身着脏兮兮矿工服的男人手持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枪支护送着百姓们向里走去。
出于职业习惯君霆若看了一眼那些人手上的家伙,大到m16、ak47,小到左轮、曲尺类手枪一应俱全,他甚至还看到有人扛着抗曰时期那种三八大盖,枪身上缠着一圈圈的铁丝。凭借粗浅的枪械知识君霆若能够断定这些枪确实如小勇所说,是东南亚走私进来的,他甚至可以肯定这些都是达瑙货。
达瑙是菲律宾棉兰老岛上一个小地方,当地人以制造各种枪械为业,什么乱七八糟的枪都做,原料多是从工程机械或者轮船上拆下的,在东南亚一带的黑帮分子手中很常见,没想到还能出口到共和国这边来赚赚外汇。
君霆若还注意到大勇的外貌和小勇的差别非常的大,小勇中等身材三十出头的年纪,说不上唇红齿白但也生得五官端正一表人才。他哥大勇就不同了,一张粗狂的脸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至少十岁,光着膀子穿一条脏兮兮的帆布吊带裤,原本壮硕的肌肉已经变成一身肥膘,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满身的伤疤,刀伤、枪伤、烧伤、烫伤、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巴掌大的皮肤是好的。
按照小勇的介绍大勇和他差不了几岁,可这汉子怎么看都有四十好几快五十了,这样的人放在道上那都是大哥级的人物,那一身的伤疤亮出来没有几个人不怕的,难怪和当警察的弟弟格格不入。
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一处简易工棚,据说是矿上的食堂,其实就是一个石棉瓦搭成的大棚子下面摆着几张长长的木头桌子,旁边的小马扎小板凳凌乱的摆放着,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地面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煤灰。
“折腾了一晚上你们都饿了吧,先吃饭,吃饱了再休息。”大勇随手扫掉桌上的煤灰,指挥着其他工人去腾地方搬席子枕头,好在现在是盛夏时节,也不需要什么被子,有张干净的席子就能睡人。
矿上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们,大师傅早在厨房里忙活开了。要说这矿上的大师傅哪能有什么高超的厨艺,都是煮惯了大锅饭的主儿,菜能炒熟就不错了。好在矿上养着几十头活猪,鸡鸭什么的也不缺,野菜浆果也是山上现成的,宽面下了锅米饭上了灶,味道如何不敢说至少管饱。
累了一晚上的人们还真是饿坏了,此时闻到那从锅里飘出来的气味更感饥肠辘辘,都眼巴巴的看着那几口大锅。矿上的工人倒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依然持枪站在四周围警戒着。君霆若一开始还有些警惕,不知道那些矿工为什么这样,但当他看清那些工人之后就放松了戒备,那些矿工一个两个都瘦骨嶙峋的,枪支在地上站都站不直,佝偻着背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估计是半夜里被叫起来没睡醒吧。
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看到君霆若背上的运动气步枪就想收走,被君霆若凌厉的目光制止了,双方目光对峙了一会儿,最终麻脸汉子还是悻悻的走开了。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警惕的盯着君霆若,手中的震暴散弹枪更是紧紧握住。那东西君霆若用过,防暴大队的最爱,打出来的都是震爆弹,伤人可以但杀伤力有限,不过看那麻子手上散弹枪的枪身应该是改装过的,里面打出来的应该是铜珠铁砂一类的玩意儿。
借着等吃饭这段时间,小勇详细的和大勇介绍了这段时间来镇上的情况,说到昨夜镇子起火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丧尸两兄弟都是一阵唏嘘,最后才讲到了君霆若他们几个人和他一起救火的事情。大勇豪爽的和老酒和尚以及君霆若握了握手,朗声道“我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伙儿都是自己人,把这儿就当自己家一样。”
队长他们问大勇矿上有没有卫生室,说让君霆若他们几个伤员去包扎一下,大勇苦笑说矿上哪有那玩意儿,矿工受伤了都是擦点究竟胡乱一包,实在不行就送下山。老酒也摇头说有酒喝就行,这都是小伤不碍事。
大勇哈哈大笑说矿上别的没有,酒绝对少不了,当他见到灵猫的时候,眼前顿时一亮,原本握手的礼节到了这里就变成了拥抱,一双臂膀结结实实的把人家女孩子抱在怀里老半天都没舍得撒手。
登山队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灵猫自己也是一脸的尴尬,她微微的挣扎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力气还挺大,她又不好动粗,只能把两只手挡在胸口前尽可能的和对方保持距离。
小勇脸上也不自然起来,他走过来拉开自己大哥,对着灵猫歉意的笑了笑“我哥就是这样,为人豪爽,好交朋友,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大勇被弟弟拉开了还不松开,一双粗手把人家的柔荑抓得死死的“对对对,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多亲近亲近。”
灵猫侧过头去躲开大勇喷到脸上来的热气,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算是回答。
“对了哥,你们李老板呢?怎么没见到他?”小勇赶紧转移话题别让自己大哥再缠着灵猫。
听到弟弟的话大勇脸上有些不自然了,他不甘心的放开了手,干笑两声“老板他没在矿上,说是接老婆孩子去了,出去好几天了都没回来,不知道现在咋样了。”说着把小勇拉到饭桌旁坐下“别管那个老东西了,来,咱兄弟好久没见了,先喝几杯再说。”说着就招呼登山队众人过去坐下,让手下的矿工扛出几个泥封的酒坛子拍开,咕咚咕咚的给众人倒了几海碗“来来来,都别客气,矿上自酿的劲儿绝对足,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说着自己就干了。仰脖的时候一双眼睛还瞟向灵猫这边。
登山队众人也不好不给人家主人面子,都端起海碗找了个没这么脏的位置喝了起来。灵猫拍了拍椅子上的煤灰坐到君霆若身边,把酒碗在唇边碰了碰就重重放下,脸上老大不高兴。
“你没事吧?”君霆若就着海碗喝了一口,感觉大勇说的话实在不靠谱,他不是能喝酒的人,部队上也不允许喝,以前除了偶尔陪大头小酌几杯之外基本上是不碰酒的。他感觉这酒实在不怎么样,酒气到是挺烈的,喝到嘴里却索然无味,和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有事!”灵猫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人家就是热情,也没把你怎么着嘛。”君霆若这个不会安慰人的开始展现自己的弱项了。
灵猫狠狠的瞪了君霆若一眼,好像她吃亏都是君霆若害的。君霆若不敢和她对视,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套领子挡住对方的目光。
那是镇民们给他穿上的,他原本的背心已经烧没了,一条迷彩裤也烧成了齐b小短裙……小短裤,屁股旁边还有个大洞,半个挺翘结实的屁股蛋春光乍现,半道上换条裤子是不现实的,只能披件大外套先遮遮羞。
他的这个动作似乎是碰到了身上的伤口,君霆若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不自然的闭了起来。
“你没事吧?碰到哪儿啦?疼不疼?”灵猫关切的问道。
君霆若把脸从衣领后露出来,冲灵猫眨眨眼睛“逗你玩的。”
“好啊,你敢拿老娘开心!”灵猫手上捏出个二指禅,朝着君霆若腰眼上就是一招要你命三千。这里遇袭虽然不疼,可是酸痒难忍谁受得了,君霆若身子一拧躲到一旁,差点没把刚才喝进去的酒喷出来。
“女侠饶命,小生不敢了。”君霆若又躲过了一招攻击,求饶道。
“女侠今天不高兴,出来劫色的,你就认命吧。”说完灵猫又是一招猴子偷桃……咳,黑虎偷心才对。两人也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打闹起来。
两道凌厉的目光钉在他们两人身上,看着灵猫的是大勇,看着君霆若的是ghost,他们两人的目光是如此的相似,怨毒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这场一次暧昧引发的血案似乎已经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