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速度有林萱芸的风异能加成更是出奇的快,很快就到了小城前。
“我们怎么进去!”
半句废话都没有,第一个看清了城门的光月迅速问。
这座小城墙壁之高,丧尸不能进入,他们也不能进入。
谢知渊也看到了那道紧紧关闭的坚固城门。
他们之前做过的测试,林萱芸不能长时间带人飞行,眼下恐怕已经到了今天的极限。
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舒舒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灯笼抛了起来,一边喊:“林姐,送灯笼上去!”
林萱芸反应的很快,立刻照做,送一只猫上去还是很容易的。
灯笼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墙壁上。
白舒舒看了一眼就立刻回过身去继续射杀还在围拢过来的丧尸。
灯笼打开大门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他们还得去和丧尸拼命。
其他人也照做。
眼下的场景着实荒谬又没有办法。
谁也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把希望寄托在一只猫上。
光月背抵着冰冷的墙砖,颇为好笑的笑了一声,声音在射击声中硬是听出了几分洒脱:“好灯笼,这事变成了带你吃好东西啊。”
没人有心思去想光月说的好东西是什么,又或许光月本人都不知道好东西是什么,只是这样的一句陈述句。
但是也许真是为了光月所说的那句“好吃的”,身后的城门竟然真的很快发出了声响,从来打开了来。
几个人难掩兴奋意味的回头,看见了灯笼……
还有抱着灯笼的一个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斗,看了一眼他们,桃花眼里似乎泛着微微的笑意:“这么多客人啊。”
几个人削弱了心头的振奋,警觉的看着他。
又“呵呵”笑了声,男人让开了自己身后的路:“可不能招待不周啊,诸位都进来吧。”
后有丧尸群,前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怪异的男人,可是没得选择,几个人只得选择进入。
待最后一个垫后的光月走了进去,城门又“哄”的一声合上了。
立刻从明亮的黄金城浸入了浓重的黑色。
众人的肌肉不自觉紧绷了起来,即使白舒舒能在黑夜中看见东西也一样。
黑夜总是叫人不安。
男人慢慢从墙上取了火把下来点燃,重新把光明引回人间:“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一个人可是很少用到这玩意儿的……走吧。”
男人说着就举着火把带头往深处走去,几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对这个男人奇怪的言谈举止的些许怀疑。
最后还是白舒舒念着一直跟在男人身边的灯笼率先跟了上去。
男人手里举着的那点火把就是这无边黑夜里唯一的指引,是神是魔,他们也没什么选择。
然后便是一路走到了一个……怎么说呢,很像是上个世纪欧洲用来宴请客人的会客厅之类的地方。
白舒舒绕是铁打的身子此刻也都有些累的,在男人的默许下沉默的在此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白舒舒摸了一把沙发上铺着的四周,只是手感,都觉得刺绣手艺精美的叫人……有一种莫名沉重的感觉。
可能是考虑到几个人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实在压抑的很,男人好心肠的点亮了周围的灯烛,终于让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
四处凡是牵扯到需要用布匹为材料的装饰,都由大红大黑的颜色组成,虽然豪华,却半点让人感觉不到让人心情愉悦的氛围。
与城外璀璨夺目的“黄金城”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却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神色自然的在主位置上坐了下来,一边还顺手捞了桌子上像是刚刚才打开的一瓶酒给自己满上,慢慢喝了起来,神色淡定的……完全不像是自家城外还围着一群丧尸。
喝完了两三口,男人才又撸了撸身边蹲着的灯笼:“这是你们的猫?”
白舒舒招招手,灯笼“喵呜”一声又回到了她身边。
没有说话,但灯笼的种种表现也已经说明了男人的问题。
男人笑了一声,感叹:“我正准备起来好好尝尝这杯藏了二十多年的酒,结果差点叫一只猫打翻了杯子……”
照着它的指示,男人救下了被丧尸群包围住的三个人。
“你们可真厉害,我在这住了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活人来。”
灯光下才能看出来男人的面孔有些许苍白,唇更偏向淡紫色。
白舒舒看看他,看看他这古堡,再看看他手里盛着红色液体的酒杯,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吸血鬼。
“我们路经此处,无奈叨扰。”
谢知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男人,开口解释。
男人笑了笑。
“可以冒昧问一些问题吗?”
谢知渊的双手放在交叠起来的膝盖上,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光泽。
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使身上因为刚才的一战有些许不妥之处,也仍然优雅的像个贵族。
男人转动着自己的眼睛打量着自己这位有趣的客人,颔首:“当然可以,请说吧。”
谢知渊没有着急询问,先开口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几个人:“这位姓光,这位姓白,她姓白,我姓谢,不知道我们要怎么称呼您才不失礼:”
谢知渊没有明确道明他们的名字,却也没有编个假名来欺骗,他现在做的只是试探,试探男人有没有合作的必要。
如果有,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不需要拐弯,直接顺理成章。
男人一脸坦然:“你们叫我‘K’先生把。”
“K?”
谢知渊微微蹙眉,这一听就明显是个代号。
男人瞧出了他们脸上的犹疑,笑说:“你们不要想的太多,本人没有名字,所以用‘K’来作为我的代称罢了。”
狡黠的眨眨眼睛:“真的。”
谢知渊:“……”
听上去还真是又真又假。
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谢知渊继续道:“不管如何,感谢您的告知……刚刚您说,你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不知道方便问一下,您在这里住了有多少年吗?”
光看男人的外表,谢知渊实在看不出来有多老,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七……不二十五岁的样子吧。
而且这里还不似住着其他人。
一个靠近丧尸病毒爆发地的地方,一群丧尸包围,一个孤城,一个人。
实在叫人,不能不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