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舒感觉自己和谢知渊都疯了。
说好的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呢……?
白舒舒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
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从回来见到苏云的那一刻起,某些既定的规则就慢慢的消散了。
一点点火苗在心中燃烧着,把白舒舒烧的怎么去想都不是很舒服。
而谢知渊是那个能熄灭她心头火焰的源泉。
于是白舒舒并不抗拒。
道理是道理,及时行乐是及时行乐,二者有什么冲突吗?
白舒舒自暴自弃分裂式发言。
谢知渊并不知道白舒舒心里还有这些纠缠在一起的小情绪,他只觉得抱着白舒舒做亲吻这件事时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
如果说一切结论都需要验证,这一次的验证还伴随着加快的心跳。
谢知渊没有与别人恋爱的经验,但他并不是笨人,他的思绪在这时依然缜密。
谢知渊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他喜欢对白舒舒这样。
条件是他和白舒舒,缺了哪个都不行。
与其说一次一次叫小姑娘有一口气喘,不如说谢知渊正隐隐沉溺于这般反复的过程,反复浅尝着这朵花。
这朵花里藏着清清淡淡的甜意叫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品尝到的人爱不释手。
白舒舒自然不知道谢知渊在想什么。
不知道强制性抱着白舒舒亲吻了多少次,谢知渊才慢慢缓和了抱着她的力道。
低头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发现小姑娘的眼睛早就被他吻的雾蒙蒙的。
谢知渊感觉自己的心脏处有一丝瞬间停跳带来的酸滞感,于是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亲白舒舒的眼睛。
白舒舒只是平时看的杂七杂八的各种恋爱小说有点多,等到了自己的时候几乎是乖乖的任人为所欲为,一动不敢动。
只觉得自己被谢知渊弄的快要化掉了。
没办法不化掉啊。
只是迷迷蒙蒙中看着谢知渊这张又乖又温和的脸,还有他眼睛里似乎是想要把白舒舒装进兜里的这样一种情绪。
就没办法不心软,不去下意识想要在这一刻,下一刻都依偎着他。
女孩眼里的信任也取悦了谢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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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夜晚,荒郊野外,一辆不知目的的越野车。
就是这样的氛围,却让两个人都心满意足。
白舒舒刚被谢知渊亲过一番,手脚轻飘飘的皆提不起力气,却还是动作软软的抱住谢知渊。
没什么太多的年头,就只有心底最原始也最真挚的愿望:
我的。
谁都不能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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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穿越任务中,白舒舒没办法不生出一点点失落,一点点怨怼。
谢亦然,谢恙,谢长安,谢知渊。
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骨子里那份包容却都一样。
白舒舒不知道自己曾在哪本书里看过。
世上美人,其美在皮,更美在骨。
白舒舒承认自己先是被他们的皮囊吸引,然最后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还是他们心底叫她柔软到不能自已的骨。
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
但是白舒舒只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好,这么戳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让她,也忍不住心生欲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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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舒慢慢做出了一个决定。
理智终于一点点回溯,白舒舒仍没有着急起身,靠在谢知渊胸前擦了擦他的下巴,白舒舒的声音几不可闻:“等我们找到‘答案’……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谢知渊静静的用目光向白舒舒追寻着答案。
白舒舒笑了笑,再没说话。
〇3〇:[宿主……你想……]
白舒舒:“嗯。”
〇3〇不知道再说什么。
白舒舒的所作所为,让零三零知道了白舒舒已经确定了那件事。
〇3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人……]
虽然是系统,话语的怀疑紧张仍然能叫白舒舒听得出来。
笑了笑,白舒舒也不欲解释。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看上去很像是一时兴起的决定会有多难。
但是难的是,现在即使知道了很难,也轻易不想放弃。
这种“轻易”是什么,白舒舒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但大概就是那种,即使非常难非常难也想要坚持下去的程度吧。
白舒舒看着窗外被洗的干净的夜幕里,一颗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心底的溪水终于流入河流,正要整装待发奔向远方的海洋。
人这种生物,最特别的地方,除了智慧与一切感情,最特别的地方也许是能倾尽全力的为一件事,一个人翻山越岭吧。
白舒舒弯了弯眼睛:“我啊,我想好好的做一个人了。”
做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
〇3〇一句话也没能说。
在零三零的插件里,每个系统都必会绑定的数据传输程序正在静静运行,忠实的将一切信息反馈给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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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舒既然现在不愿意说,谢知渊也不会追问。
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谢知渊对白舒舒似乎从第一面起就有一种神赐的信任感。
白舒舒问谢知渊要不要把她这个能力的事告诉光月和林萱芸。
谢知渊垂眸看了她半晌:“我想,这件事你来决定。”
信任与否,是这个小姑娘自己的考量,他不想代她决定。
白舒舒翘了翘嘴唇:“我知道啦。”
没了别的事,明日还要继续赶路,白舒舒也不准备和谢知渊胡闹到太晚,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舒舒又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回头:“知道学霸工作认真,也不要工作太晚哦。”
谢知渊点了点头。
白舒舒这才放心的溜了出去。
——为什么要说是溜,
因为白舒舒潜意识里并不愿意叫其他人看见自己和谢知渊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须得藏着瞒着,只是因为某种第一次做人莫名的羞耻而已……
白舒舒向前走了几步,正要绕过小客厅往自己的房间里走,隐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
小客厅旁边的杂物间隐隐有动静。
白舒舒记得因为车上的房间本就不够,于是安排了苏云住到了那里。
苏云在搞什么?
想到这个女人,白舒舒的眉头就不由得皱起。
其他人有什么动静白舒舒都不会多想,但是苏云这个女人……白舒舒却不得不怀疑。
猫咪出身的白舒舒发出动静本来就接近没有,断没有被别人发现的份。
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往一边靠了靠,白舒舒把自己藏在正对杂物间的桌子后面。
即使这是深夜,也不可能难到有着夜视力的白舒舒。
当然作为普通人体质的苏云看不到藏身在黑暗里的白舒舒。
于是叫白舒舒轻而易举的把她的一切都收近了眼底,而浑然不觉有人正在暗中窥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