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她想太多，谁没事会平白无故觉得另一个人喜欢自己……
太自恋了……
“嗯……确实这样想过。”
苓长月没有否认。
白舒舒想她简直太机智了……
谁知道苓长月收好了剑，竟认认真真转过头来看她：“但如果我说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呢？”
认真的，检讨了自己的内心，发现不想让白舒舒死，想占有她，不高兴她和谢恙那么亲近的占有。
白舒舒没想到这一茬，惊讶之下说话难免有些磕磕巴巴。
“苓师兄，我们……呃……我们都没有认识多久。”
苓长月说：“我知道。”
话及此处，苓长月也微微皱了一下眉，他似乎也有一点困惑，不懂，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不长的时间里，就这样喜欢上一个人。
但是转瞬后他的眼神又重回坦荡笃定：“但是我心悦你。”
是初见一面时的感兴趣。
是小姑娘大显神通原来是为了炫耀时的哑然失笑，发自内心的愉悦。
是在尔虞我诈环境生存多年，发现一个这样干净宛若水晶时的稀罕和触动。
是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时的嫉妒与欲望。
最后在一个人默默思索的时间里，清楚看到了自己心中生出的微妙情绪。
不用时间考量，一种非她不可，且即将消失不见而铸就的坚定。
苓长月从来不是一个犹豫多虑的人。
“虽然升灵果，或者能和升灵果起到同样作用的灵物不好找，但总是能找到的。”
这自然是很好的办法。
白舒舒沉默了一会儿：“抱歉。”
苓长月的眉目虽然没有变化，但神色显然沉了一下。
“我收回之前的条件，你不同意嫁给我也行。”
还是苓长月做出妥协。
白舒舒只能摇头。
苓长月敏锐察觉到哪里不对。
“有更好的方法，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最坏的结果？”
“你本来就有赴死的念头？”
对苓长月的质问，白舒舒慢慢说：“不是本来，是……只能。”
没有等苓长月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舒舒接着说。
“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苓长月沉默。
这个真相过于离奇，换谁都不能立刻接受。
但是白舒舒知道苓长月会信的。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做一些事……时间一到，我就要走。”
没有什么强调，苓长月就已经明白了——
“也必须走。”
不涉及到系统的具体信息，还是可以向位面之人透露的。
“我不会死的。”
白舒舒直到苓长月的负罪感，索性把这条也说了出来：“我会在濒死的最后一刻离开这个世界，然后……谢恙师兄也会忘了这一切。”
顿了一顿。
“还要拜托苓师兄，我离开以后不要和谢师兄提起，‘白舒舒’这个人。”
看苓长月的表情，白舒舒明白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虽然荒谬突兀，但种种想不通的答案，也只能去这样解释。
苓长月也只能选择相信。
“苓师兄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