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
“是谢亦然先生吗?我们在您的房间找到了您所说的,私自闯入您屋子里的少女,但是……”
谢亦然盯着负责手术的兽医手里沾着血珠的手术刀:“但是什么?”
警察组织措辞:“但是她说,她才是受害者,被您带回了家里施暴,不知道您是否能回来一趟,做一次笔录……”
谢亦然打断:“我的房间里有摄像头,发生了什么,请你们自己判断。”
警察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就听到了电话另一头,一向形象谦和有礼的谢亦然“讽刺”:“我从来没有带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的习惯。”
“乱七八糟”四个字被咬的极深。
因为警察拨给他的电话是外放的,所以这些话也传入了已经被限制起来的私生粉耳中。
说完这一句,谢亦然就挂断了电话,似乎是再说一句关于今晚的事情都觉得烦躁。
不过还是为警察指明了一条更确凿的证据。
等负责打电话的警察调出监控视频看了前因后果,看着还在试图抵赖的少女的目光中不免多了一些鄙夷,碍于警察的形象没有多说,让人把少女控制带回警局拘留,才转头和另一个同伴说:“明星也是真的惨,大晚上也还能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还好有只猫咬了那个……疯了一样的女孩一口,不然真闹出什么来还不好说。”
另一个警察撇撇嘴,赞同:“是,得亏还是谢亦然风度不错了,发生了这样差点都毁掉了自己的事情,还只评价了那个不知道谁教养出来的‘好’女孩一句‘乱七八糟’……”
真的是好涵养了。
试图行凶的人已经被制裁,而那只猫……
谢亦然一个人在宠物医院蹲了良久,经纪人打来的几个电话都没接,只草草的用微信回了一句“没事”。
等到外面的晨曦都要亮起来了,夜晚的寒霜落了谢亦然满身,背上被人清理了好久,又逢了几针的白舒舒才被兽医抱了出来。
“医生……”
谢亦然一晚上都没喝水的声音有了一些滞涩。
负责手术的医生小心的把白舒舒交到了谢亦然手里,交代手术后要注意的事项:“创口虽然比较大,但还好没什么大碍,手术很成功,接下来一两个月要注意不要让创伤出碰水,不要让您的宠物剧烈运动,二次撕裂伤口。”
谢亦然认真记下,点头,等医生说完,又急着问:“那医生,我的宠……我的猫怎么还没醒?”
兽医看了看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却难掩担忧的谢亦然:“等手术的麻醉效果过了,它就会醒了。”
“嗯……”
谢亦然哑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个常识,心里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几分好笑:大约是一晚上的刺激加起来还没睡觉,自己居然傻了。
然后跟着医生去买了一些适合白舒舒伤口的特效药。
等谢亦然带着白舒舒再次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经纪人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了。
见谢亦然小心翼翼从车上抱了一只软乎乎一小团的东西出来,经纪人有点傻:“谢亦然,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