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叫来医生给谢晋换了『药』,等到医生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谢晋这才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的对着夏曼道
“那你都想知道些关于赫伯乾的什么呢”
望着谢晋云淡风轻的样子,夏曼心思几转,没过多久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就要看你跟我说些什么了”
她的回答有些巧妙,谢晋在心里对夏曼的印象忽然就有了些许改变。
他轻轻的笑了笑,在夏曼的注视下开始慢吞吞的说了起来。
“赫伯乾这个人,虽然名义上是赫家的继承人,但大家也都知道他和赫家是难以共存的”
夏曼听得认真,谢晋的这番话刚说出口,她就立马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是说他跟赫家有仇的意思吗”她皱着眉头问道。
谢晋听到她的话抬眼打量了她一眼,虽然压根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意思,可他给出来的关于赫伯乾的情报却是要比屈家铮详细的多。
“不对啊,作为赫家的天之骄子怎么会跟赫家作对呢”夏曼随手将耳边的碎发拨到了耳后,她狐疑的盯着谢晋看了好一会儿。
按照赫季坤的说法,他上头的那两个姐姐并不具备继承赫家的资格,在他这个替补没有被带进赫家之前,赫家的唯一继承人从来都只有赫伯乾一个。
就算是他进了赫家,那样的事情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来。
就因为这样,赫季坤才会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过是赫伯乾的替代品而已。
“天之骄子是天之骄子没错,可你并不能说他是赫家的天之骄子。”谢晋笑着纠正了夏曼所说的话。
“难不成这就是他被叫做疯子的原因”夏曼说完了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谢晋脸上的表情。
“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嘛。”谢晋赞许的看了夏曼一眼,没一会儿就转移了目光。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他跟赫家不合的事早就已经闹开了”他望着窗外的风景,不咸不淡的对着夏曼讲起了关于赫伯乾的故事来。
虽然说是故事,可实际上有用的东西还只能靠夏曼自己推敲。
她暗自将谢晋说的这番话记在了脑子里,等到她回过了神,抬眼就看到谢晋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这是对赫季坤有了什么想法吗”谢晋虽然面上看上去是笑着的,可夏曼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呢。”
在谢晋咄咄『逼』人的眼神之下,夏曼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她笑得恰到好处,『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
“你笑起来挺傻的。”
原本以为谢晋会继续试探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突然没头脑的说了这么句话。
夏曼一时间揣测不透谢晋的心思,便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可谢晋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着跟她说了声再见,等到夏曼转身离开了之后,谢晋这才垂了垂眼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离开了医务室的夏曼,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并没有因为谢晋的一番话而放下来,反而是更加绷紧了一些。
如果谢晋说的那些都是对的,那在那场事故中死去的人有很大的可能会是赫季坤。
毕竟赫伯乾和赫家不合,虽然现在他是继承人,但没到最后谁也说不好不是么。
赫伯乾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他的优秀不像赫季坤后期培养,只是虚有其表。
与生俱来的能力,让他不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
哦,对了,这当然是不包含脾气在内的。
在谢晋的描述之中,赫伯乾就像是一个怪胎,虽然优秀但脾气着实是没有人能够忍受。
就算是赫家本家的人,在面对着赫伯乾的时候,都得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毕竟谁也不知道赫伯乾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起脾气来。
赫伯乾为什么会这样夏曼并没有去仔细的询问,在她看来,赫伯乾再怎么样,以后也不会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当务之急,主要还是得再继续确认一下才行。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去找赫季坤的,却没想到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兴许是在参加什么活动夏曼不经在心里这样猜测着。
晚自习的时候仍然还是没有看到赫季坤的身影,夏曼有些着急,但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么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
“赫季坤是去做什么了吗”身后的祝静怡离她最近,夏曼当机立断就问起了她来。
祝静怡随意的瞥了一眼赫季坤的空位,其实最近这段时间,她和赫季坤他们之间也产生了一些距离。
虽然不清楚赫季坤的去向,但这并不妨碍此时此地的她做些什么来。
讲台上讲课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祝静怡专注的记着笔记,她默不作声的,俨然是不准备搭理夏曼的样子。
“喂。”
夏曼见到她没什么反应,便用手肘撞了撞祝静怡的桌子。
“老师,夏曼她打扰到我学习了。”
祝静怡一言不发的将被她撞动了的书挪回了原本的位置,在夏曼殷切的注视下毫不留情的对着台上的老师举报了她。
“夏曼同学。”讲台上的的老师眼神一凝,神情严肃的叫着夏曼的名字。
“不好意思老师,因为我的笔掉在她那儿了想让她帮我捡一下,却没想到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夏曼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讲台上的老师这样解释着。
她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实际上放在桌子下的手却并没有闲着。
趁着老师听她说话的功夫偷偷『摸』『摸』的将自己的黑『色』水『性』笔扔到了身后那人的桌子底下。
夏曼的成绩不错,老师们对于这样的学生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算是她现在在课堂上闹出了什么动静,台上的老师听完了她这样一番解释也就识趣的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虽说如此,但人家确确实实是打扰到了其他同学的学习,老师装模作样的教训了她几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夏曼当时将笔扔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劲儿,她低下头在近处寻找了一番,没一会儿才在桌下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那支沾满了灰尘的水『性』笔。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那边若无其事正在看黑板的祝静怡一眼,心里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实在是有些幼稚。
随手抽出桌子里的纸巾擦干净了那支笔之后,夏曼直接就打消了继续跟祝静怡套话的念头。
“听说你在四处打听凰生集团的事儿”夏曼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不远处的走廊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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