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哈日珠拉,她不仅野心勃勃,还长得美丽,若是有人愿意和她联姻,她定会是最好的助力。”温百草特意加重语气道。
李克义听他这么说,毫不客气地白一眼:“哈日珠拉爱美色,所以男宠无数。就这样的女人,你觉得她甘愿跟人联姻吗?”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温百草笑着说:“只要做一段时间的乌龟王八,这能得到的利益就非常人所想。”
“李克义,你不愿意,也该跟九皇子说一声,他说不定很乐意做此事。”
“你少胡扯。”李克义闻言,只觉得他不怀好意,立即警告地瞪他一眼。
温百草摇头轻叹:“我是好心建议,你不采纳可以明说,何必生气?”
李克义忍着声音问:“你这建议敢在八皇子的面前说吗?”
“有何不敢?”温百草一脸的无辜。
寒衣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又很快恢复如常。
“温掌柜怕是想要让局势变得越来越乱呀!”
他故意拖着尾音,随后不等温百草反驳,便往下说。
“九皇子和八皇子好歹是兄弟,他们若是把话说明白,有些事就变得简单了。”
“可惜两人都有野心,为了那耀眼夺目的皇位,他们是巴不得斗死对方。”
“所以你这一片好意还是放在心头吧,别说出来惹人笑话了。”
寒衣话糙理不糙,李克义笑了笑:“你这人还挺会说话,所以你要不要考虑投靠九皇子?”
“有你们兄弟在,我永远都不会投靠九皇子。”寒衣眼中恶意满满。
李克义面露失望:“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你怎么还不能忘却呀?”
“如果换成是你遭遇我的事情,你会忘却吗?”寒衣的话嘲讽满满。
他的家人是被李克用害死的,李克义作为李克用的弟弟也是他的仇人,他恨不得将他抽皮扒骨,怎么可能应他一句话就要忘记仇恨。
温百草觉得两人的关系有趣,故意往其中掺一脚:“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会忘记的。”
李克义感受着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脸上爬满寒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温百草听得此言,脸上尽是无奈,却什么都没说。
只因李克义满脸火气,显然他若是继续说下去,李克义一恼羞成怒,说不定会直接杀了他。
“寒衣,九皇子比太子好,你若一意孤行,那你就是我们兄弟的敌人。”
李克义看着寒衣许久,对于这么一个朋友,他曾经觉得很愧疚。
也想过再次相见后,他该怎么面对他。
可真的见面了,他又觉得还不如不见呢,毕竟寒衣已经有了自己效忠的人,还跟九皇子敌对。
他们注定会成为敌人,然后不死不休。
“当我的家人死去的那一刻,我和你们兄弟就只会是敌人。”寒衣听着李克义所谓敌人的话,只觉得很好笑。
“你说话这么冲,就不怕他翻脸直接杀了你吗?”温百草在旁听着,故作惊讶。
寒衣笑盈盈道:“当你知道我的身份,并把我带到这里来时,我就逃不掉。”
“我可没有害你。”温百草连忙开口,“我只是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想要弄清楚你的目的。”
“那你现在弄清楚了吗?”听着温百草的话,寒衣故意问道。
“你猜。”温百草不答反问。
寒衣心中冷笑一声,面上毫无动容之色:“如你这样的存在,一心挑拨离间实在是可惜了。不过两位皇子也确实如你所说是兄弟,他们就算有矛盾,也有机会说开。”
“你若打他们两个的主意,怕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再说凤凰蛊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你好歹是个人,虽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你也想如正常人一样活着吧。”
温百草听到这儿,想到怪人的特性,眉心微微一皱。
八皇子应该不会把凤凰蛊用到这个地步吧。
可八皇子对凤凰蛊的觊觎很是直白了当,他若是被人挑拨,岂不是会把凤凰蛊当成大杀器?
念头一转到这里,温百草就想到了徒芝芝和叶云。
这两个人可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八皇子若是不能平衡这两个人的关系,凤凰蛊的作用在他的心里怕是会放大。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巴不得凤凰蛊能大杀四方。
“你的话挺动听,可惜我心有恨意。”温百草说这话时,神情很是晦涩难明。
常雪薇能有那样的心思,他功不可没,然而这事他会一直藏在心里,谁也不会说。
常雪薇若是能力足够,毁掉整个天下,他也老了,没那个心劲了。
“原来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寒衣神情似笑非笑。
这人的狠心程度比自己想得还要可怕,也难怪他敢游走在几个皇子间。
他确实是比不上这么一个人,李克义兄弟若是被逼到绝境,说不定能和他比一比。
“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作数,你不必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李克义忽然开口,把寒衣砸得脑海中空白一片。
他目光锐利地锁住李克义,嘴角微动,似要讽刺出声。
李克义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开口道:“我让你见陈平两兄弟,是想让你确定他们的存在。”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那就是寒衣得把陈平两兄弟的事告诉陈昌黎。
“其实我之前就想说了。”寒衣知道李克义的用意,然而陈昌黎此刻是个什么处境,他不信李克义不知道,“八皇子既然觊觎凤凰蛊,陈昌黎此刻的处境就不如何。”
“你怎么就认为陈昌黎知道自己孩子的消息后,有能耐从永王府逃出来,总不能是你和九皇子的人准备帮忙吧。”
寒衣虽觉得陈昌黎会被威胁到,可他也没能耐从永州城中跑出来,除非九皇子去接应他。
可九皇子若能这么做,直接弄死八皇子不是更好吗?
“陈昌黎确实被困住了,但我不觉得他会被一直困在那里,所以陈平两兄弟的消息,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李克义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寒衣听后心里只觉得发寒。
“到了这时,你竟还想试探人,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