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一见面前突然窜出一个黑毛狮子,不由得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这是对面出来大将了,当即怒骂道:“哪来的丑鬼,竟然敢当你岳爷爷建功!”
“小贼,睁开眼看看,你爷爷我乃是大金国越国王亲子,你家大殿下完颜金禅子是也!”
岳云看看拦在自己锤下的龙头鬼笑锤,有听金禅子报名,那心里哪里还能不清楚,这位正是兀术的大儿子完颜金禅子,也是当年平定军拦赵斌,救走兀术的三员大将之一。
当年那场大战岳云虽然没赶上,但是后来可没少听赵斌提及此事,此时一见金禅子竟然拦在自己面前,岳云嘴角当即勾起一抹狞笑,心中暗道:“原以为今日回去多少要领些军法,却不想你金禅子竟然撞出来了,那可就别怪小爷我手狠了!”
想到此岳云手腕微微一扬,继而奔着拦住自己的这柄龙头鬼笑锤就是一砸,同时另一只手的大锤就奔金禅子脑袋砸来,口中骂道:“金禅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你岳爷爷就送你去见你兄弟!”
金禅子见此急忙抡锤招架,这两位当即挥锤战在一处,一个用的是昔年西府霸王独门锤法,一个用的是塞外高人闭门亲授武艺,一个擂鼓瓮金锤是势大力沉,一个龙头鬼笑锤是凄惨恐怖。
四柄锤在这战场之上斗将起来,真好似天公发怒一般,又好似地狱鬼门大开,两柄锤撞在一处便是一道炸雷,岳云的金锤划过苍穹便是一声风啸,金禅子的怪锤抡出四野便生出一声鬼笑,一时间这战场上显得是分外可怖。
周围列阵的军卒是纷纷后退,是又怕这两位真招出什么鬼怪来,又怕这两位失手拿不住大锤,再把自己砸死,那边擂鼓的军卒更是将鼓槌一扔,靠着战鼓观看起战局来,毕竟这两位在场上乒乒乓乓一打,你多大的军鼓也吵不过他们啊。
这边岳云一招海底捞月,那边金禅子便来一招夜叉探海,这边金禅子一招金锤盖顶,那边岳云就是力托千斤,两人那是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四柄锤那是变着法的往一块撞,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意思。
两旁的将官看着更是手心出汗,这边岳飞扯着丝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对面兀术更是在马上微欠身形,战马甚至都突出军阵半步,要不是徒单元在前面拉着,那兀术这会说不得都要到两军阵前了。
兀术在岳飞手中接连吃亏,好不容易培养出个儿子勇力非凡,他兀术自己都难以对付,想着领到军前来建功立业,可却不曾想南下第一战竟然就对上这么一位,那岳云一口一个岳爷爷,兀术就是再傻也能猜出来,那金锤将分明是岳飞的儿子,此时一股宿命感萦绕兀术心头,心中更是紧张万分。
可就在众将都盯着金禅子这边时,另一边却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众将急忙甩头看去,却见曹宁已然被一枪挑落马下,口鼻之中鲜血喷涌,已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马上就要活不成了。
却原来这边罗延庆将家传枪法施展开来,那真是一个枪变八个枪,一杆大枪化作漫天虚影向曹宁罩去,曹宁仗着他那所谓的曹家枪法是左遮右挡,同时寻找空档想着给罗延庆来一下。
可罗延庆此次出战乃是为试探你曹宁枪招,自然不会和你玩命啊,一见曹宁攻来罗延庆当即收招防御,甚至还刻意逗着曹宁,让他多出两招,让后面的杨再兴能看的清楚些,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二将也斗够了一百回合。
罗延庆微微点点头,心中暗道:“得嘞,我这算是差不多了,那边何元庆也回归本阵了,我也别在这显我自己了。这曹宁的天赋真是世上难得,只可惜未遇明师,我二人要是自小一起学习,那我今日绝难在他手下活命。不过现在嘛,我要用出绝命九枪来,他可就难说了,只是那样一来,后面再杀上来一位金将,那我可就危险了,我啊,还是别贪这一功了!”
想到此罗延庆当即虚晃一招,圈马跳出战场,继而摆手道:“且住,曹宁你这枪法果然了得,只是你我武艺就在伯仲之间,再战三百回合也难分出胜负,你看那边也换人了,不如我也给你换一个啊?”
“哦?”
“看见没,那位是杨家枪的传人,你要是能杀了他,这曹家枪不是更能扬名天下?”罗延庆说完嘿嘿一笑,随即催马回阵,同时招呼道:“杨将军,看你建功了!”
那边杨再兴早就准备妥当,此时一听罗延庆招呼,当即催马来到阵前,将手中大枪一抖拦住曹宁。
见此情形曹宁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明显是安排好的车轮战,而且曹宁心知这位后上来的杨家枪,那一定比刚才那位还难对付,可自己现在要是直接败回去,一来是太过丢人,二来是后背对敌,说不得被人催马赶来,一枪就要丢了性命。
因此曹宁只能是强提一口气,抖枪迎战杨再兴,可这一战哪是那么容易啊。
你曹宁打罗延庆都难建功,就更别说对付杨再兴了,要知道当年在开封城外,这两位就在伯仲之间,可那时罗延庆还没练出绝命九枪,而杨再兴也还没遇到高宠,学全杨家枪。
经过这些年,杨再兴的武艺那可是突飞猛进,本就比罗延庆略高一筹,再加上前些日子生死关前闯过一遭,对于枪法正有新的领悟,而且还在旁边看了这么半天了,对曹宁的枪招更是烂熟于心,此时对上曹宁那还叫事啊。
眨眼间,三十回合已过,曹宁这柄乌油十字枪已经左右难支,甚至大意之下还有防御不到之处,当下就被杨再兴挑出几个伤口来,可是此时那边金禅子和岳云已经斗起来了,众将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谁能注意到这边的曹宁啊。
这才有赢官人锤震金禅子,金兀术大摆连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