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两只巨拳瞬间杀到,仿佛泰山压顶,当即就将须佐能乎锁骨以上的部位击得粉碎,血『色』查克拉漫天流散。
旋即两尊墨绘巨神站定,俱是几十米高的体型,巍峨如同小山,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
宇智波鼬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浑身颤抖,随即须佐能乎便彻底消散,血『色』巨盾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咳咳——咳咳!”他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另一边,看着突然降临的两尊墨绘巨神,团藏的神『色』无比凝重,喃喃道:“超神伪画……”
木叶村几万名忍者,会用超兽伪画的怎么也有几十个,但能把超兽伪画用到连须佐能乎都难以抵挡的程度,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人。
果不其然,须佐能乎消散之后,不知火玄间便凭空出现在两尊巨神之间。
“原来是玄间统领。”团藏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
“团藏长老。”不知火玄间点头,随即左右看了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您为何会与鼬在此死战?”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然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肯定还是要装一下。
重刑间大暴动一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暗中关注有关宇智波灭族事件的重要人物,有时甚至会让自己的影分身上阵,这才能赶过来。
看样子,宇智波止水已经*屏蔽的关键字*。
对于止水之死,不知火玄间心里多少有些惋惜,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包括他自己在内,木叶村绝大多数人的意见都是快刀斩『乱』麻,直接将宇智波连根拔起,彻底解决已经持续了五十多年的宇智波问题。
宇智波的覆灭已成定局,但凡是有这个姓的人,想活下来都难比登天。
若是止水没有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以其出众的实力以及对村子的忠诚,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别天神就是止水的原罪,在木叶村,没有谁能容忍一个掌握别天神的宇智波姓忍者。
按照原着记载,以及从常理推论,别天神对人意志的改变并非绝对。
否则当佐助说出“毁灭木叶”的时候,中了“别天神;守护木叶”的鼬,就应该立刻出手杀了他。
不知火玄间的精神力早已远远超出人类范畴,别天神对他十有八九没有作用。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让别天神被别人掌握。
他有能力抵挡别天神,别人却没有,他的爱人、师长、朋友、部下多半都没有这个能力。
木叶各部门的重要人物也是如此。
作为一个外挂级幻术,别天神带来的隐患不可估量,不知火玄间必须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分别从宇智波鼬和团藏手里,拿到止水的左眼右眼。
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再拿到止水的眼睛,就要麻烦许多了。
团藏说道:“宇智波止水图谋不轨,欲刺杀老夫。幸亏老夫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才没有让他得逞……”
话音未落,宇智波鼬就说道:“明明是你贪图止水的别天神,出手夺了他的写轮眼!”
他看向不知火玄间,喘息着说:“统领大人,您可以去搜查,止水的右眼绝对就在团藏的身上。”
不知火玄间看向团藏:“是这样吗,团藏长老。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真在您身上?”
团藏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宇智波鼬,你手里拿的又是何物?”
宇智波鼬一滞,随即亮出手里的眼球:“这是止水跳河前交给我的……”
“笑话,平白无故,宇智波止水跳河作甚?”团藏冷笑两声,接着又道,“我看分明是你见止水受伤,心起歹念,于是便趁机出手,夺走了他的眼睛!”
宇智波鼬身体微微颤抖,目光中酝酿着怒火,但却一时想不出有力的反驳之语。
团藏这时看向不知火玄间,又说:“玄间统领,宇智波鼬是你的部下,你是否应该好好约束一番?”
不知火玄间却道:“多谢提醒,不过暗部自有规矩。另外敢问团藏长老,止水的另一只眼睛是否真在您的手上?”
团藏一时沉默。
不知火玄间:“就算止水已死,也并不意味着,别人再没有办法从他嘴里获得真相。”
团藏神『色』微变:“莫非玄间统领也会使用秽土转生吗?”
“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不知火玄间不置可否。
团藏:“秽土转生可是二代大人禁止的忍术,对于亵渎死者这种事,玄间统领想必也是反对的吧?”
“当然。”不知火玄间淡淡说道,“但止水现在死因不明,倘若为了查明真相、洗刷冤屈而使用秽土转生,肯定也不能算是亵渎死者。”
气氛凝固了片刻,团藏久久沉默后,看了一眼站在不知火玄间两侧的墨绘巨神,最终说道:“写轮眼是宇智波忍者最强的武器,为了自卫,老夫当然要对止水的眼睛出手。”
“也就是说,止水的右眼确实在您手中?”
团藏略一犹豫后:“不错。”
不知火玄间点头,又看向宇智波鼬:“鼬,你说止水的左眼是他在跳河前交给你的。他为何选择跳河?”
宇智波鼬沉默,过了一会忽然说道:“统领大人,我愿意将止水的左眼交给您来保管。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宇智波鼬看向团藏:“止水的另一只眼睛,也必须由您来保管。”
团藏神『色』微变。
正当他要说话,不知火玄间却先问道:“团藏长老,现在你们两个各执一词。公平起见,在水落石出之前,不如就像鼬说的那样,将止水的眼睛都交给我来保管吧。”
团藏神『色』阴沉,久久无言。
片刻过去,他忽然神『色』舒展,伸手从怀里一掏。
“咔嚓。”突然一声脆响。
“糟了!”
团藏有作出一副懊恼的表情,同时一个稀碎的玻璃小瓶被他拿出来:“这瓶子太脆,老夫竟不慎捏碎了。”
伴随着玻璃碎片,瓶中的『液』体从他指缝间纷纷落下,『露』出一颗已经爆裂的眼球,三勾玉的图案镌刻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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