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大蛇丸已经加入晓组织了。
不知火玄间到暗部找了几队忍者回来,吩咐道:“这座小岛原本是大蛇丸用来进行人体实验的秘密基地之一,里面的大部分人以及一部分物都已被我送到暗部处理。”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木叶暗部的北海分队,甚助担任分队队长,你们接下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这里改造成木叶暗部的分队驻地。”
“大蛇丸随时有可能来这里,因此你们务必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大蛇丸踪迹,立刻给我发送信号。”
之前用来与地陆传信的忍术,经过完善之后,不知火玄间专门为其取了一个形象的名字:超兽伪画·龙契传信。
这个忍术堪称是超兽伪画、飞雷神之术、符咒的完美结合,传信十分便捷,可惜只有不知火玄间一个人能使用。
众人应道:“是。”
不知火玄间又招了下手:“甚助,跟我来一下。”
说着他就当先走去,暗部忍者中的一个灰发青年连忙跟上,两人很快来到关押重吾的房间。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重吾有些惊恐地往角落里缩了缩,一手抱着膝盖,一手不停地挥舞,作驱赶状。
“他是……”甚助疑『惑』道。
不知火玄间:“他叫重吾,是大蛇丸非常重要的研究对象,被关押在此处已有近十年。”
“因为他十分抗拒离开这里,我便打算交给你们监管和研究。”
甚助点头:“明白。”
不知火玄间想了想,又道:“要注意两个问题,一是重吾类似人柱力,很容易失控,一旦失控,至少要上忍才能对付。”
“不过他身上的锁链对他有很强的抑制作用,注意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就是,因为长期封闭的生活状态,重吾的精神有些问题……你们以后要注意引导,最好能让他恢复正常。”
“是。”
又叮嘱一番,不知火玄间离开小岛。
将阿水身上的伤治愈之后,他便乘上它,继续向湿骨林的方向而去。
湿骨林比妙木山还要远得多,飞雷神之术一来一回消耗颇大,以至于不知火玄间后来轻易都不回木叶。
屈指一算,从木叶出发,阿水已飞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期间只有六七天是在休整。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飞行,终于,在苍茫的大海上,一座云雾飘渺的孤岛映入眼前。
湿骨林!
看到远处的湿骨林,不知火玄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忐忑。
虽然已经在神游时去过一次,但湿骨林的遥远还是有些出乎他的心理预期。
据蛞蝓仙人所说,千手菩提树与时间有着某种十分深刻的联系,乃是忍界最精准的时钟,永远是同时结果。
现在距去年的结果时间,已经正好过去一年,也不知道湿骨林的千手菩提结果了没有。
此处海域乃是极为危险的远海,水中有诸多危险生物,不知火玄间不敢让阿水独自待在这里,也不好把它带到岛上,便让其回火之国去了。
阿水离开之后,他继续向湿骨林前进。
“轰——”
忽然一声巨响传来,前方水面骤然爆裂,一头身长近十米的巨型鲨鱼从中跃出,血盆大口张开直奔不知火玄间。
正在水面疾行的不知火玄间吃了一惊,连忙闪身躲避,同时抽出草薙剑一斩。
寒光乍现,巨型鲨鱼瞬间被斩为两截。
鲜血喷溅,周遭海水很快染作血『色』,稍远处水波翻滚,不知多少嗅到了血腥味的危险生物正朝这边蜂蛹而来。
不知火玄间神『色』微变,当即双手结印,赤红『色』的查克拉在背后一阵涌动化出两面羽翼,一振升空。
须臾,他在空中回头一看,那旅行鲨鱼葬身之地早已如沸腾一般。
他很快靠近了湿骨林。
地如其名,这座小岛之上的草木繁盛异常,云雾缭绕,湿气极其浓重,仿佛能浸湿人的筋骨。
不知火玄间在湿骨林近处飞了一小段,身上的衣服便已有些『潮』湿,等到登上小岛,更是仿佛淋了一场小雨。
和妙木山一样,湿骨林也是近乎『迷』宫的奇异环境。虽然神游时已经在这里待过许久,但他转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入口,进到蛞蝓仙人所在的地方。
不过显然,蛞蝓仙人已经感知到他的到来,因此他没有转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小蛞蝓。
依旧是小姐姐一般的声音,蛞蝓说道:“跟我来吧。”
说着它就转身离开,不知火玄间连忙跟上。
在极度浓密茂盛的树林里,一人一虫七拐八拐,终于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十几棵青翠如玉的巍巍巨树映入眼前。
当然,还有体型巍峨得多的蛞蝓仙人本体,矗立在十几棵千手菩提树中间,不啻一座小山。
湿骨林云雾『迷』蒙,不知火玄间甚至远不能看清蛞蝓仙人的全貌,颇有几分高耸入云的意境。
不仅体型上高处不胜寒,『性』格也是。
作为本体的它,明显要比分身高冷得多,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矗立着,风雨不动安如山,如同神像一般。
“蛞蝓仙人,您之前教我仙术的那个分身……嗯,在哪里?”不知火玄间犹豫了一下,随即对身旁的小蛞蝓问道。
小蛞蝓说道:“我的分身术和影分身类似,就算某一分身演化出一定的独立人格,但融入本体之后,其独立人格就永远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
闻言,不知火玄间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虽然在神游之时,他与那个蛞蝓分身磕磕绊绊,发生过不少冲突,但现在想来还是有些亲切的。
至少相比于现在近乎陌生人的蛞蝓,不知火玄间更愿意与那个蛞蝓分身交流。
可惜它只是个分身,分身术解除就再没有了。
似乎猜到他的想法,小蛞蝓晃了晃触角:“如果你经历得足够多,也会慢慢适应这种变化的。”
“什么变化?”
“人格的变化,包括它的生与灭。”小蛞蝓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