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欲望。”
“什么意思?”
安钧曦对于萧浩宇说的依旧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浩宇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题。
“一个人你可以爱钱、可以爱车子、可以爱房子、可以爱你想要的一切,可当一个人没有欲望的时候,那么你永远再也无法控制一个人,而你就是那个没有欲望的人。”
萧浩宇一脸严肃的对安钧曦说道。
“怎么可能,我的欲望可多了呢,我就喜欢钱。”
安钧曦被萧浩宇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吓的不轻,她突然发现萧浩宇要是严肃起来的时候,气氛真的会很尴尬。
“钧曦,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喜欢钱,那么她从来都不会抗拒我,可你不同,你的眼中没有欲望。
换个说法就是,你喜欢钱,但是你不喜欢我的钱,你想要的是靠自己的努力赚钱,而不是不劳而获。
人我见的太多了,虽然我现在不是很有钱,但是我的家族也不差,哪一个女人接近我的时候不是为了钱和我的家族而接近我?你不是那样的人。”
“切,也许我就是道行太深你没有发现而已,明白不。”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会差,从来都不会差。”
萧浩宇的这一句话让安钧曦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继续接下去,她只能保持沉默,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萧浩宇居然把她看的如此透彻,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因为安钧曦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太了解你,那么就相当于你将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有一天当你们成为了对立面,那么那将是你致命的伤。
“怎么了?现在舍不得离开了?是还要准备找我要个分手费还是想要什么?”
萧浩宇的话将安钧曦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商人果然是商人,什么事情都喜欢用金钱来计算,不过真的很抱歉,我对你的钱真的从来都不感兴趣,一身的铜臭味。”
安钧曦尽力的想挽回一些自尊,可萧浩宇好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哦?不喜欢我的钱?那你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要打电话联系我呢?难道你真的就只是想让我给隋逸辰捐骨髓这么简单吗?
安钧曦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呀?你我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Levi,给安小姐一直支票,金额嘛,随便她填就好,我可不希望以后还没这个女人纠缠,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填不满。”
萧浩宇一脸嘲讽的说着。
要说一开始安钧曦还觉得萧浩宇是为了推开她,可这一刻看见萧浩宇表情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凉了,萧浩宇并不是同她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
“安小姐,这张支票给您。”
Levi听了萧浩宇的话后,以最快的速度从支票夹中拿出来了一张空白支票递给安钧曦说道。
“呵呵,萧浩宇果然我看错了你,你和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
安钧曦将支票撕的粉碎,扔在空中,一片片的纸掉落下来,有的落在了萧浩宇的身上,有的落在了安钧曦的身上。
“一直以为我眼瞎,现在发现我特么是真的瞎,老娘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认识你?萧浩宇,希望我们彼此永远不要出现在彼此的世界中。”
安钧曦说完背过身,用力的拉住了伊诺涵的手,希望不要摔倒在地,泪不争气的掉落。
“安小姐,我也希望如此。”
萧浩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安钧曦已经走出了病房,可还是听的真切。
安钧曦呵呵的傻笑着。
“诺涵,看来男人要是无情起来真的是比女人还要心狠呢。”
“钧曦,你和萧浩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究竟聊了什么才会聊成这样?不是说好探望他怎么突吵的这么凶?”
伊诺涵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安钧曦,不过看着安钧曦伤心的样子,她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
“刚刚见到萧浩宇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是我害的他变成这样,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能永远无法站起来。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痛了,虽然我知道这不是爱情,可我没有什么能给予萧浩宇的,我只能将余生托付给他来报答他。
可他呢?他觉得我是同情他,是因为内疚,也许就是这样才会不欢而散吧!”
安钧曦很简单的为伊诺涵描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伊诺涵听的模模糊糊,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萧浩宇这样做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故意推开你?”
伊诺涵总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看见的那样简单。
“怎么可能,刚刚萧浩宇的话说的有多么难听,想必你也是听见了,要是真的想推开我,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我想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但凡是有些感情的人,应该都不会说的这样难听,就算我曾经无数次的拒绝他,他也不应该这样残忍的对待我呀!”
安钧曦早就已经将伊诺涵说的这种情况计算在内。
“诺涵,你知道今天萧浩宇说的什么话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吗?”
安钧曦总算不再抽搐落泪,她平静了很多。
“什么?”
“萧浩宇居然到现在认为我认识他就是为了他的钱,你说好笑不好笑。
如果我真的是为了他的钱,那么我为什么不同他在一起呢?那样我不是有很多钱?
以前萧浩宇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他甚至否定这一切,可现在看来,也许是我曾经太天真,才会误以为他说的话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早就这样认为我了。”
安钧曦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不禁又回响起了萧浩宇的话。
萧浩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刺一样,扎在了安钧曦的心上,还不曾拔掉,安钧曦能感觉到她的心在滴血,这样的疼痛远比身体上的疼痛要厉害的多,她真的很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