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武秋生一直抱着双臂,动也不动,完全把她的请求,当成了耳旁风。
“怎么办,该怎么办?”看着越来越不利的战局,任盈盈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一瞥眼间,看到一个在地上微微爬动的身影。
在东方不败出现后,武秋生就放开了杨莲亭。
现在众人的视线,都被大厅内的战斗给吸引了过去,根本没人去关注杨莲亭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杨莲亭自以为到了逃跑的好时机,不过因为之前的经历,他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的跑,只是小心翼翼的在地上爬,尽量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却没想到还是被任盈盈看到了。
任盈盈迅速移步,走向地上的杨莲亭,突然举起左手的短剑,嗤的一声,刺在了对方的右肩上。
杨莲亭猝不及防,大叫一声。
任盈盈跟着又是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
杨莲亭这时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声,分散东方不败的心神,可这个位面的杨莲亭,本就不是个硬气的人,被人刺了那么几下,怎么能忍住不叫?
很快,他的惊呼声,便传入东方不败耳中。
东方不败的余光,看到任盈盈正蹲着身子,挥剑折磨杨莲亭,却是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再次从怀中取出了一根绣花针,朝着任盈盈丢来。
“嗖~”一抹寒光,朝着任盈盈飞了过去。
任我行和向问天,心中都是一惊。
他们可以躲开东方不败的飞针,可任盈盈绝对躲不开,毕竟这个丫头,连先天境界都没能突破。
任盈盈根本就没发现,有东西向自己飞过来。
她只是模糊的看到,东方不败朝自己挥了挥手,随后自己便被一股气机锁定。
即便有心躲避,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弱者杀身,强者断魂。
东方不败作为大明江湖,明面上的天下第一高手,即便没有修行国术,本身的精神境界修为,也并不低。
对于他来说,像任盈盈这种连先天都不到的武者,就是蝼蚁,只需随手一击,就能斩杀无数。
“哎~”就在东方不败的飞针,即将刺入任盈盈眉心的时候,武秋生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伴随着这一声叹息,一只白皙如同凝脂一般的手,蓦然伸出,挡在了任盈盈的面前。
这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拈,东方不败射出的那一枚绣花针,便落在了他两指之间。
武秋生之前,虽然说出让东方不败,先处理内部纷争,等处理完了再给和对方交手。
不过这话,与其是说给东方不败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任我行听的。
这是武秋生对任我行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再算计自己了,否则会引起自己的怒火。
当然,警告归警告,武秋生还不希望,和任我行之间闹得太僵,因为今后他还有不少地方,会用到这个人。
如果笑傲江湖的剧情,会如同原本的轨迹那样发展。
任我行在重新获得教主之位后,下一步就是吞并五岳剑派。
五岳剑派中,变数最大的,便是华山,不过因为令狐冲的迅速崛起,让岳不群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并没有想不开,给自己来一刀。
固此,这个时间段内,除了风清扬之外,五岳剑派中,最强的还是左冷禅。
左冷禅,虽然也是十强级别的存在,可是比起如今的任我行,依然要差上一线。
如果任我行能够成功吞并五岳,武秋生就可以坐享其成,得到五岳剑派内的武功秘籍。
虽然,日月神教吞并五岳,只是一种假设,一种可能,但如果没了任我行,这种可能便不复存在。
所以,任我行很重要,为了两人的关系不至于闹僵,任盈盈绝对不能死。
东方不败的感官何其敏锐,武秋生这般轻描淡写的接住了自己暗器的过程,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他以为武秋生即将食言,出手对付他,不由心下警惕,手中的动作愈发猛烈起来。
之前,东方不败没用全力,任我行和向问天,就在已经险象环生,几乎抵挡不住。
如今他加大了攻击力度,两人立刻败下阵来。
眼看东方不败手中的绣花针,就要刺入两人的要害之中,武秋生突然大喝一声,一把夺过任盈盈手中的短剑,朝着东方不败扔了过去。
“咻~”
东方不败虽然在对付任我行二人,可他的注意力,却从没有从武秋生身上移开。
当那柄短刀掷出的一刹那,他便有所察觉,身形飘忽间,就躲了开去。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即将面对三人围攻,东方不败不惊反喜,全身战意勃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全力攻击任我行、向问天二人时,还要好上几分。
“任教主,向右使,你们退下吧,让我来会一会这天下第一高手!”出乎东方不败预料的,武秋生并没有和两人一起攻击自己,而是待两人退出了战团,才走到自己身边。
“你居然不和他们一起攻击我?”看着不断靠近的武秋生,东方不败颇为欣赏的问道。
武秋生自信一笑,答道:“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攻击你,如果连你这个明面上的天下第一,我都战胜不了,又怎么去挑战更为强大的凝真老怪物,又怎么可能走到武道的巅峰,去追求那更为高深的境界?”
“好,有志气,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加入神教,我可以给出和任我行一样的条件,甚至可以把日月神教教给你打理?”东方不败看着武秋生,眸中范出异彩,就如同色狼看到了美女一般。
饶是武秋生内心足够强大,也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直接出言拒绝道:“教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对于执掌一教,我并没有多大兴趣。我和教主,应该属于同一类人。
既然教主都能为了修炼,把权柄交给杨莲亭。我又怎么可能为了屈屈一丁点权利,而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那岂不是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