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想要解开这种毒,十分简单,只需要准确的找到三条尸虫,并将之从脑袋里取出来即可。
然而这个世界的科技,还处在一种极为原始的阶段,根本就没有研发现代医学器材的可能。
大脑是一个十分精密的器官,稍微磕着碰着,就有失忆等症状生成。
如果在看不到脑部神经,无法准确找出尸虫所处位置的情况下,贸然切开大脑,不但无法救治患者,反而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故而对大明江湖这个位面的人来说,切开脑袋,准确的取出尸虫,这种方法根本是痴人说梦。
除非有人能够突破到神变,产生精神力,能够准确的观察到大脑内部的构造,否则绝对无法完成这个手术。
武秋生不是神变,但是因为气血入脑,他已经能够用精神力观察世界。
只要在脑袋上开一个小孔,让他的精神力能够顺利的延伸进去,他就可以在不破坏脑组织的情况下,准确的找到尸虫的位置。
而类似这种,只要把东西拿出来,不涉及损伤脑组织这种小手术,对武秋生这个外科圣手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
……
……
白色的帷幔,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着装。
这些白色,出现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卧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任我行几人,一开始还抱怨白色不吉利,但在收获武秋生的警告后,纷纷闭上了嘴。
任盈盈平躺在木质的手术台上,玲珑的身姿,冲击着武秋生的视觉神经,淡淡的处子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面对如此诱惑,要说连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世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但并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把这种美好,抓在手里的想法。
就像我们在路边看到一朵花,这朵花很漂亮,让人很喜欢,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上前,去把这朵花采下来。
武秋生对任盈盈,就是这种感觉。
这朵花虽然美丽,虽然让他喜欢,但并没有让他生出采摘的欲|望。
吩咐任盈盈,服下麻沸散,为了防止她乱动,武秋生又点了她的昏睡穴,并用布条,将她的手脚固定在手术台上。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取出了一柄手术刀,切开了任盈盈的大脑皮层。
“嘶~”武秋生的第一个动作,就让观看的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种解毒方法,确实过于匪夷所思。
在场诸人之中,唯有平一指双目放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武秋生手里的刀。
别人或许会想不起来华佗给曹操开颅的典故,但是作为医者的平一指,又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华佗,可是名垂千古的神医,他在医学界的地位,就像孟子在儒家的地位,早就被人分析、解读了无数遍,早就深深刻在了后辈医者的骨子里,根本不可能忘怀。
“失传了千年的密术,终于要重现人间了吗?
我平一指能够成为其中的见证者,何其荣幸!”平一指一眨不眨的看着武秋生,看着他手中的手术工具,不断朝着任盈盈脑海深处靠近。
在众人的注视下,武秋生手上的手术工具,已经绕开了八个小血管,无数小动脉、小分支,来到了那三只沉睡的尸虫跟前。
在他精神力的扫描之下,这三只尸虫,长的白白胖胖,就像三只蚕宝宝一般,十分可爱。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可爱的生物,居然会是吞噬人脑浆的凶兽。
“那么……来吧!”在手上的工具,接触到那三只尸虫的瞬间,武秋生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这次抖动,极其细微,并不是武秋生紧张了、失误了。他在刚刚抖动的那一瞬间,输出了一丝丝内劲。
这一股内劲,极其弱小,并不会影响任盈盈的大脑,其中的力道,只够将这三只尸虫震晕。
眼下并没有到端午,尸虫本就处于睡眠状态,再加上承受了武秋生刚刚那股力,便睡的更加沉了。
沉到即便它们的身体被移动,即便它们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环境中,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取出了三只尸虫,手术彻底告一段落。武秋生给任盈盈,做了缝合,完成了最后的包扎之后,便放下了手中工具,对着任我行道:“任先生,幸不辱命,这次解毒十分的顺利,从今天开始,令爱便不会再受三尸脑神丹之苦。”
任我行闻言,快步来到了女儿跟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脉搏,仔细感受了一番。
等他确认,任盈盈的脉象平稳,呼吸顺畅,并无一丝不妥后,连忙抱拳道谢:“老夫在这里,替小女谢过秋生兄弟的救命之恩。”
武秋生摆了摆手,道:“任先生无需多礼,我只是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罢了。
从今天起,我们就两清了。”
任我行闻言,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道:“是啊,我们两清了。”
言罢,他突然大袖一挥,带走了被武秋生取出的三只尸虫,随后飘然而去。
向问天等人紧随其后,只有平一指愣了片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心有不甘的离开了此处。
人都走了,任盈盈却被就在了这里,武秋生忙上前喝道:“任先生,缘何不带走令爱?”
任我行的声音,远远飘来:“我们的约定可是治好我女儿,眼下盈盈还没有痊愈,就暂时把她留在梅庄吧。”
“看来你还是没放弃,把我变成你的女婿啊!”武秋生摇了摇头,感慨道。
聪明如他,又怎么可能猜测不到任我行的心思。
对方这摆明了是要留下任盈盈,跟自己培养感情啊!
“我究竟好在哪里,这么多人要给我塞女人,你们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臭美了一句,武秋生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他离开后不久,任盈盈变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差不多同一时间,一个小小的人儿,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当她看到任盈盈的一瞬间,先是一惊,随后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有些心疼的问道:“姐姐你头上怎么抱着白布条,是不是受伤了,疼不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