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把手中的相机递给杨一引,道:“看看专业摄影师给你拍的照片。”
杨一引皱眉,道:“你给我拍了照片?别丑哭我啊,小心我告你侵犯我肖像权。”
白御咧着嘴笑道:“放心吧,看看。”
杨一引狐疑地接过相机,定睛一看,哇,惊艳到了,她惊讶地抬头看了白御一眼。
白御得意洋洋的笑道:“漂亮吧,我随手一拍的。”
杨一引真心地说道:“可以啊师兄,真不错,回去记得发给我啊,对了,你这拍照技术咋能这么好呢?“
白御道:“天生的好手艺。”
杨一引不信地说道:“少来!这哪有几个人天生就会。”
白御道:“像我们这样的专业,摄影技术是必须得好,你多练练就好了。“
杨一引点头,“我这技术确实得多练练,要不就从拍你开始吧,可以不?”
“行吧。”白御勉为其难地说。
杨一引用自己的相机给白御拍了好几张照片,她自认为自己拍得还挺满意的,但白御接过一看,却一点也不满意,说:“你这根本就没有把本大少爷的英俊帅气给拍出来,我来教你吧。”
“有这么差劲吗?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一呀。”杨一引狐疑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你这是什么审美?”白御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王瑾言,道:“王……师妹,你去站那樱花树下。”
“我?”突然被点名的王瑾言不可置信地反问,然后看向杨一引,得到后者的点头后,只好站过去。
白御给回相机杨一引,“拿着,我教你。”
“哦。”
“我们首先找个视角,”白御拉着杨一引的手臂往右边走,“你看这个角度就不错,利用这个光线,然后看这个侧枝花与地面的对角线……”
最后拍出来的效果真的很漂亮,连p图都省了。
连王瑾言都感叹道:“好漂亮呀,我怎么都没发现自己这么漂亮呢。”
杨一引道:“自恋鬼。”
王瑾言笑道:“哼,还是白御师兄厉害呀。”
白御不给她们继续自恋的机会,她对杨一引说:“先别急着看了,接下来你来拍,我在旁边看着,不对的地方我会直接告诉你。”
“行。”杨一引点头,“瑾言,我们往前走一点,今天我是你的专职摄影师。”
“oK,有劳杨摄影师了。”王瑾言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是想和其他同学一起去别的地方逛的,因为她不想当电灯泡。
王瑾言内心是希望杨一引和赵宸凡师兄在一起,但是也不能妨碍杨一引与其他人接触,毕竟和谁在一起也是看缘分的。
经过白御这一路的指导,杨一引的拍照技术飞速提升,这可把她开心坏了。
然后又换成王瑾言拍他们两个,因为王瑾言说她也希望她的摄影技术有所进步。
看完了花开盛会之后,他们三个来到了一个埠头,此时的埠头正聚集着很多人,好像在观赏着什么。
杨一引努力升长脖子,狐疑地问:“咦,那船上的人是在结婚吗?”
白御不急不慢地开口:“那是水乡婚俗表演。”
杨一引回头看着白御平静的脸,问道:“你咋知道的?还有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的?”
“你忘了我是本地人了?”白御挑眉,反问她。
“哦,想起来了。”杨一引恍然大悟,“要不师兄给我们解释解释?”
王瑾言吹彩虹屁:“师兄这么好这么厉害,肯定很愿意讲给我们听到吧。”
白御得意地道:“行吧。这是一支由媒婆、月老和唢呐乐师的水上迎亲队伍,婚船会抵达女方家。迎亲队在女方家门口吹号鸣鼓三次,其中第三次吹敲要持续到新娘出房为止。随后,迎亲队伍再将花轿抬至埠头迎接新娘。
这时,新娘的舅舅早已等候在埠头,并将新娘抱上花轿,送至男方家。
在鲜花簇拥的“送亲船”上,两名喇叭手一路吹打喜乐,船上还摆放着“子孙桶”、嫁妆、盐和米等物品。
据介绍,船上的盐、米等都是生活必需品,女方以此告诉男方,这只送亲船上坐着的是一位贤惠持家的女子……”
听完他的的解说之后,杨一引和王瑾言同时感叹:“哦哦,果然是挺特别的。”
白御看着杨一引好奇的脸,提醒道:“这也是一个新闻点噢。”
“噢,对的对的,不能错过了。”杨一引立马拿起相机。
拍好照片,杨一引调侃起了白御,“师兄,你以后是不是也要举行这样的婚礼,让我们也跟着参与一番?”
白御看着她“咳”了两声,深情款款地说:“举行什么样的婚礼那也得看我未来妻子的想法,她要是喜欢这样的,那我肯定依她。”
杨一引道:“喔,我有点羡慕未来的师嫂了。”
白御突然有点严肃地问她:“那你喜欢这样的婚礼吗,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办吗?”
“啊,我又不是本地人。”
“可我是啊,只要你想,我都依你。”白御很认真地说。
“不是,师兄,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啊,呵呵,你在开玩笑的吧。”
下一秒白御又换上了他专有的坏笑,说:“放心,我确实是开个玩笑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杨一引舒了一口,然后拉着王瑾言往前走,小声和王瑾言嘀咕:“他刚说那话,我以为他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呢,吓死我了。”
王瑾言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她回头瞄了一眼白御,然后问杨一引:“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他心里话呢?”
杨一引不以为意地说:“你别瞎说,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嘛,更别提说什么结婚了。”
王瑾言继续说道:“也许你们就是有这样的缘分呢。”
杨一引道:“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赵宸凡学长。”
她的心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地方,一旦住进了一个人,就没办法再容纳另外一个人。
她不知道的是,白御在后面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心里泛起一抹苦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的真心话,却只能说成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