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声,炮仗声,红色玫瑰花瓣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微风拂面,玫瑰花香更是扑鼻,贴合着后背那坚实的臂膀,男人荷尔蒙的气息,更是让坐在前面的澜婉儿有些许的迷醉。
周围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村民都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村中百年难见的婚礼。
大大小小的孩童,更是围着自行车来回环绕,嘻嘻哈哈,热闹非凡。
进入黎家大院,一系列的繁荣缛节丝毫不落。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婚房都是她喜欢的布置,最新的衣柜,茶几,桌台,还有一个精致的床头柜。
带着双头的把手,简易而又有大容量,而且上面的一些元素,是这个时代里面所没有的,而且明显是找人专门打造而成。
有些吃惊的澜婉儿又迅速打开了衣柜,里面的柜格还有原木打造的后世晾衣架,惊了她满怀。
是意外的巧合还是??
“大哥,姜氏和那个李尾花都在监视当中,放心,出不了乱子,只是刚刚有个女子在婚房外面鬼鬼祟祟,试图开窗,让我给打晕了”
隔壁的隔壁传来的声音,引起了还在思考中澜婉儿的关注。
紧接着就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刚刚回来的路上,竟然还遇到一群带着黑布的小混子,不知道哪一个帮派,看着不像好人,我就让兄弟给偷偷处理了”
“嗯,将那女的还有领头那个男的,都给我扒光了扔到村口的臭水沟。找人给我偷偷盯着,天不亮不许出来”
说完这话的黎理明显带着些许的愤怒。
屋内的澜婉儿仔细的听着。
还想再听些什么,就又被门外喜宴上嘈杂的声音所影响。
美丽的容颜再次被笑容所替代,这一世果然没有嫁错人。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从细节中真的可以感受出来。
而澜大房院内,简单的几块红布凋零的挂在房门口,屋内的澜仙儿,已经梳妆完毕,弟弟妹妹更是一把鼻涕一把口水的从屋内环绕,仿佛这样漂亮的姐姐还是第一次见。
“不许碰我,把我新娘服弄脏了我还怎么出嫁?”
澜仙儿向跑过来要拽她衣服的弟弟咆哮着。
她简直太想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地方,这样的茅草屋,这样的生活让她发自内心的厌恶。
门口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鞭炮齐鸣,只是感觉鞭炮的声音距离她家甚远
“娘,不是说鞭炮要等一会再放吗”
“什么鞭炮,鞭炮得花多少钱?家里的钱不都让你爹给那臭婆娘了?……”
“再说了,有声音不就可以了,你管谁家放的呢?”
澜仙儿听完田翠兰的话,强忍心中的怒火,她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她的周哥哥将她接走。
只是良辰吉日,时间都已经到了,门口还是只有零稀几个年岁大的走不动路的老人从门口坐着看着“热闹”。
最主要的是接她的婚车还迟迟未到。
“快去,快去,澜二房家发喜糖的,还有红包,关键是红包里还有大钱呢”
“听说还发红苹果呢,爷爷快走快走”
瞬间,门口连年岁大的老人也没有了,一片零落。
屋内的澜仙儿听到外面的动静,扎进肉里的指甲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正午时分,一位上了年纪的绞车车夫,推着一辆年久失修的绞车姗姗而来,绞车前头挂着一条极其容易被忽略的红布,在风中摇曳着,极尽讽刺。
媒婆瞅了瞅这简陋的院子,又摸了摸兜里的钱,一脸不耐,想着她那同行,那一脸炫耀拿出来的一沓钱票,让她慕的眼睛发红。
“新娘出嫁了……”
就连吉祥话都懒得说。
听到媒婆的吆喝,澜仙儿从屋内出来,看着门口孤零零的绞车
“新郎呢?怎么没来?”
“新郎?有绞车不就行了,古往今来不都是绞车直接推到新郎家拜天地?”
媒婆面对着澜仙儿的问话也心中不愿的回复着,又满肚子酸水的补充道:
“你以为还能有十一辆崭新的大杠自行车来接你不成?”
澜仙儿看着眼前这辆破旧的绞车,遥望着不远处那人山人海的热闹氛围,
让她心中的恨意和不满直接爆棚。
她知道此刻她还需要忍着。
都说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天还未黑,黎理就提前打发了所有想要闹洞房的人。
他压抑住内心的欣喜,看着坐在床上的佳人,那俏丽的身影,他等了两辈子的人,
他颤抖着抽出红布下的竹挑,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
搓了搓手,上前两步,仰起头看。竟让他隐隐有点胆怯起来。
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红色的纱布盖头帕一挑,随着帕子的挑起,他那日思夜想,日思夜念的容颜,瞬间在他心脏上重重一击。
心头的沉闷仿佛荡然无存,又透着隐隐的舒畅。
“我终于,终于,将你迎娶而来。”
此刻的黎理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激动的词不达意。
而她澜婉儿又何尝不是?两世了,两个世界。
第一世的擦肩而过,到这第二世的涅盘重生。
她又何尝不觉得此刻时光的珍贵。
两人相对无言,烛光照射两人的脸庞,温馨暧昧,一切美好。
两人双手交叉,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闻着彼此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心脏慢慢接近,仅隔薄薄的一层薄纱婚服。
随着气温的升高,两人身上的衣服逐渐减少。
屋内玫瑰的花香在房内荡漾环绕,枕上的花瓣随之震落。
随着两人身体的交融,灵魂的融合。
一切都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转变。
澜婉儿空间内,所有东西都在已最快的速度升华生长,灵泉内的泉水开始沸腾,又淡淡的清澈白到浓浓的奶白色。
奇怪形状的玉佩,散发着不一样的光泽,里面犹如精血般红色丝线进行涌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