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二哥,不知近来可好?以往都是你帮我侍弄田里的活计,小弟我感激不尽,你看我……”
说着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就算我和婉儿闹了一些小矛盾,但是感情还是在的,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再帮帮忙,回头我定登门道谢……”
对于以前这个很好说话的澜雄,他稍微有些信心,不就是锄个杂草,对他来说,岂不是信手拈来的小事?
澜雄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他很是庆幸妹妹的清醒,不再围着他前后转悠,
以前都是妹妹所托,给他做活,给他记工分,他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都得和她妹妹妥协去给他帮忙。
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
“你受伤关我屁事?和你有感情的是澜仙儿吧,你去让你丈爹给你干去,找我作甚?还有也感谢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
说完,随手拿起一件还不错的工具转身离去。
只是越走越憋屈。
想着刚刚周文辖说的话,以前他害他妹妹还不够惨吗?他给他挣得工分还少吗?现在又来找他,难道他就这么好说话?这么好拿捏不成?
越想越气,于是转身回头。
周文辖看着又折返的澜雄
“我就说澜二哥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肯定会回来帮我的,也就一小块杂草了,反正澜二哥一把的力气,肯定不介意多干一些,我更相信澜二哥能很快干完……”
“无情无义——我让你无情无义,他妈的到底谁无情无义……”
澜雄用锄头将周文辖一下子捅进生产队放工具的小屋子里。
并迅速上下其手,瞬间感觉用锄头来打人简直太爽了。
她想起妹妹说过,打人不能打脸,因为容易留下把柄。
所以他就单单从人的痛处下手
“反正你也一身伤了,也不会介意我再给你新添上几处的对吧?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打完。……”
一边说着,一边下手,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个周渣子,想着他干的事,呸!还用他上门道谢?他不上门忽悠他那个单纯的妹妹要吃的喝的,他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真心对她好的人,岂能容他再去嚯嚯。
“你这样做,婉儿知道吗?他知道了肯定会和你断绝关系的,你信不信?……啊~”
看着还敢顶嘴的周渣子,他更是加大了力气,现在还敢用妹妹威胁他,他算哪坨屎?
直至打的澜雄额头冒汗,气喘吁吁,满心的怒火得到了一丝发泄,看着躺在地上的周渣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微风吹拂,与额头上的汗水相撞,让此刻的澜雄觉得浑身清爽。
回到田里,澜婉儿看着浑身都是汗的二哥,感到莫名的奇怪。
也就是拿个锄具的功夫,天有这么热吗?
不一会,就看到周文辖穿戴一新,一瘸一拐的过来。
“婉儿~”
一声婉儿刚说出口,就收到站在田中间澜雄警告的眼神。
“婉儿,我知道有些地方我对不起你,但我一直都和你说过,是误会,是误会,只要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婉儿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滚滚滚,别打扰我们干活。”澜雄怕他再说着什么有的没的。
“婉儿,我这一身伤可是刚刚拜他所赐”
周文辖怕没有了再说话的机会,大声的指着澜雄控诉着。
而澜婉儿淡淡的看着
“哦~?你这一身伤不是昨晚去幽会佳人导致的吗?我们可都听说了。”
“我……我——可是我身上的伤是他打的,刚刚在生产队可是他对我上下其手”
周文辖憋的面色通红。
“上下其手??”澜婉儿看了看一身汗的二哥。
接收到妹妹的眼神,他急忙说道“周知青让我帮他干活,我不愿意……”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二哥不愿意帮你干活,你就拖着昨天私密佳人的伤口来诬赖我的哥哥?”
澜婉儿接过了澜雄后面没说完的话,大声的说道。
“想胁迫我这个哥哥继续帮你干活吗?”
一旁的澜雄听到妹妹这样说,不禁喜笑颜开,还是他妹妹聪明。连忙接话道:“妹妹,他就是这个意思”
附近临近干活的村民听到这边有八卦,也都直起腰身看起热闹来。
周文辖看了看周围各种带着嘲讽和八卦目光的村民和知青,又看了看眼前这“陌生”的兄妹二人。
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他们围着他转,何时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还是喜欢以前的生活,不用干活,吃的好喝的好,还被一群人羡慕和嫉妒,那才是他要过的知青生活。
他现在更加深刻的明白,以前的滋润,都来源于眼前那个女子,他此刻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眼神中暗藏的龌龊一览无余。
“好~好~好~”周文辖连说了三声好便转身离去。
澜婉儿看着如此反常的周文辖,修长的眉毛轻微上挑瞬间便归于平静。
而人群中一直偷瞄着的刘柳,看着澜婉儿那自信的脸庞,白皙的肌肤,明明就是一个山村的农家女子,
为何她的气质,身材,气场都远胜过城里姑娘,而且就算穿着最差的衣服,那份鹤立鸡群的出挑更让人眼前一亮。
如果和澜仙儿比起来,那么这个女子怕是她最大的威胁。
想着刚刚她的周哥哥看着她的那个眼神,让她眼中的嫉妒更甚。
既然都订婚了,还看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而正午时分,在澜家修养的王佳佳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想来都在上工还没有回来。
烈日炎炎似火烧,照的王佳佳瞬间眯了眯眼,想着还在劳动的澜家一大家,肯定饥渴难耐。
寻了厨房,想去煮完绿豆汤给他们送过去,只是刚刚走进去,就被厨房挂着的各种各样的鱼干,还有腊肉惊了个满怀。
灶台上一袋袋的白面还有小米,还有精细的细粮,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有这样的奢侈?
这些就连生活在县城的她都是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