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的创立到现在经历了多少坎坎坷坷,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这么一蹶不振。”
“媳妇儿没了可以再娶,这样的女人,舅舅难道你真想跟她生活一辈子?”
“祖母病倒了,那就对症下药。”
“……”
澜婉儿看着这两人一顿输出。尤其是她那精明的舅舅,怎么到了现在竟然迷糊了起来。
而对症下药这四个字听进了孙成峰的耳朵里。
澜婉儿看到眼神开始渐渐发亮的祖父,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舅舅没有了股份,没有了话语权,而我手中不还有一大部分的股份吗?”
直到听到这句话的孙建国,才慢慢抬起了头。
是呀,有时候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要是没有人的提点,是真的很难走出来。
“只是……”眼神发亮的孙成峰,仿佛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又瞬间低迷下去。
“所有的钱都已经被卷走了,没有启动资金,所有的事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啪~”
厚厚的一沓钱被澜婉儿拍在了病房的桌子上。
“这些就当我借给舅舅的”
“外祖父人老了难免力不从心,但是舅舅正值年华。”
澜婉儿拍了拍了还在思索什么事情的舅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孙建国静静的看着那一沓的钱,紧紧的抿住了双唇。
澜婉儿从脑海里一遍遍过着公司里所有和李雅关系密切之人的面孔。
忽然,那圆乎乎,胖乎乎的脸清晰的呈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舅舅,公司里李春找到了吗?”
孙建国直接抬起了头,“这个警察倒是没有说。”
“……”
倒是这一次直接把澜婉儿弄了个语塞,像李春这种人,还需要警察吗?
就在澜婉儿起身,刚刚走出病房门口之时,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入耳:
“医生,我这个病还有没有办法治好?只要您说方法,价格不是问题。……”
这熟悉的声音直接让澜婉儿有些闻声想吐。
她顺着声音来到一间诊室的门口,抬头看了看诊室门口上挂的牌子。
“泌尿外科——功能障碍”
“呵~”
看的澜婉儿一阵冷笑。
都说恶人多磨,恶人多磨,这两个人可是真的能磨,明明已经混到了最底层。
却还是有翻身的可能。
前两天刚刚见过的澜仙儿,到现在这个不举的渣男。
“能治好还是有点可能的,只是这几率实在是太低了。不过院里新来了一种叫毛靴的药材。可能对你的这种病情有所帮助,但是我也不能给你说百分之百能治好。……”
“只要有希望就成,医生您赶紧给我开单子吧!”
“……”
听到这里的澜婉儿,心中真是百感惆怅,
她辛辛苦苦一点点抠出来的毛靴,凭什么要给这种人使用?
从她废了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这一生只能做个废人。
她赶紧往中药配材室跑去。
“医生,刚刚楼上*病房里有人找您。”
“哦!好~”
随着医生的离去,澜婉儿计算着时间去了内间,戴上了一个白色的口罩,并且穿上了里面备用的一款女士的白大褂。
“护士拿药。”
周文辖将一张处方单子拍在了柜台前面。
澜婉儿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渣男,又是一头抹了好几层亮油的发型,一缕一缕的油腻且恶心。
而且竟然是一套崭新的中山装,又是一套表里不一的样子,明明正经庄严的中山装,穿在他的身上竟显得格外的可笑。
澜婉儿摸起柜台上拿一张处方,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好了先生。”
压低了声音的澜婉儿将几包配好了的药材包递给了他。
看着周文辖那远去的背影,
“就算喝不死你,这次也让你无可救药。”
澜婉儿自言自语后,赶紧脱下了白色的大褂。
仿佛一切又回归正常。
正好那名医生从别处赶来,看到澜婉儿还没有离开,“你就是那个提供毛靴的人?”
随着这名医生的上下打量,眼神中对澜婉儿充满了赞赏。
那种昂贵且世间少有的东西, 她竟然以比市面上还要低的价格献给了他们的医院。
“正是,医生能忙,我先回去了。”
随着澜婉儿的离开,那位医生向工作台走去。突然多出来的处方单子并没有引起那位医生的注意。
只是残留在工作台上的药渣,让那位医生多看了两眼。
等闻了闻那几片药渣之后,那位医生这才斜眼看了看那处方上的内容。
然后又将那张处方纸搓了搓,扔进了垃圾桶。
本想去云天公司的澜婉儿,出门便撞上了那长着大饼脸的李春,简直是惦记谁,就来谁。
她还正想去找她呢, 她便送上门了。
“亲爱的,我来了。”
让澜婉儿发呕的声音再次传来。
周文辖提着一大包的药。一脸淫荡的向李春扑去。
……
看的澜婉儿胃里一阵抽抽。
这个李春也算是周文辖命里的贵人吧,都那副德行了,竟然还有人愿意收纳他。
这难道就是乌龟对绿豆,看对眼儿了?
“亲爱的周周,你这是拿的什么药呀?”李春看着那大额缴费单子。
“只是一些滋补的药罢了,还不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你。”
远远的,澜婉儿便看到周文辖那一只油腻的手,竟然抚摸上了李春那肥硕的屁股。
……
澜婉儿又被刷新了认知,简直是有点辣眼。
就在澜婉儿转头的功夫,再望去,
那一对油腻的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澜婉儿屏住了呼吸,想用敏锐的听力辨别一下这两个人去了哪个方向。
竟然一无所获。
澜婉儿将此事告知了黎理,还在处理李雅一事的他,告知了澜婉儿一个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云天产业竟然欠下了两百多万的外债。而且借债之人竟然是她的这个舅舅。
盖章,手印,签字一律俱全。
澜婉儿向孙建国核实这件事情的真伪。
而孙建国竟然丝毫不知。
“我想起来了,上一次我应酬完回来。她给了我一份合同让我签字,那时候我意识有些朦胧,什么也没想,就签下了名字,盖上了章,莫不是?”
“……”
“什么还有两百万的外债?”孙成峰听到这个事情,身型晃动,眼神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