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医生从一沓档案里面抽出一张药材清单。
“就是这一味,‘龟壳毛靴’。而且必须是万年以上的乌龟。只有万年以上的乌龟壳上所沉淀生长出来的毛靴才能入药,并且能才能发挥最主要的功效……”
“万年以上?……”听到这话的孙氏脸色明显暗了下来。
“千年的乌龟都非常的难寻,又去哪里找万年的?就算找到了,又怎能保证他的乌龟壳上有生长出来的毛靴呢?……”
听到这里的澜婉儿忽然想到了她空间里的那只乌龟。
至于那个乌龟多少年了,她不知道,但是根据它那个体型,肯定年岁也不会短。
“毛靴长什么样子?”
澜婉儿的话让眼前那个医生仿佛找到了他得意的话题。
“万年的乌龟毛靴,就生长在乌龟背后壳上的壳缝里。而且颜色呈淡淡的紫色,在壳儿上是硬块,刮下来成粉末。我这一生就见过一次,而且还是被刮落下来的粉末状的,听师傅说,万年以上甚至更久的毛靴颜色更加的深色化……”
后面那个医生说了什么,澜婉儿并没有认真去听。
因为她忽然想到空间里那只乌龟,厚重的龟壳上长了一片紫色的东西。
开始还以为这只乌龟变异了呢,现在经过这个医生一说,她倒是明白了。
原来还是无价之宝呢。
“至于那个毛靴,医生就不要担心了,其它的药材医生尽快给配齐吧,人命关天,时间要紧。”
“娘,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去收集药材。”
孙氏听着澜婉儿有主见的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真的点头答应着。
出了医院的澜婉儿找了个没人的巷子,拿着工具直接进了空间之内。
空间内那只勤劳的乌龟,刚刚又收拾了一块田地,还将那一大片的万年药材收了起来。
看到主人进来,得意的撩起四只爪子,向澜婉儿跑来。
想要寻求表扬,却见澜婉儿拿出了刀子。
未言。
那只乌龟已经跑出了数米之远。
“我不伤害你,只是给你清除一下壳上的污渍。”
听到这话的乌龟似乎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澜婉儿。
又看了看那把短小又锋利的刀子。
“你看这把刀子那么短。我就是想给你清除一下背上的东西而已。再说了,你这么勤劳的乌龟,我去哪找去?……”
在婉儿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那只乌龟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爬来。
直到澜婉儿将手中的匕首背面对准它的龟壳抠扯了半天,它才渐渐的相信原来主人是为了它好。
眼睛里竟充满了莹润的液体。
澜婉儿用力刮了半天,才只刮了仅仅半碗。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端着半碗的毛靴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我只收集到了半碗毛靴,你看这些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刮……。”
只是听着澜婉儿这飒爽一句话。整个办公室的医生全都哑口无言。静静的看着,端着半碗毛靴的澜婉儿。
“半碗??”
那个医生重复着这两个字。
又看了看那碗中毛靴的颜色,他有些不敢置信,端起来看了好久,又闻了闻,又放在放大镜上认真的瞅了瞅。
在进行了反复好几遍之后,才最终确定这是真正的毛靴,而且还是在万年以上的无价之宝的毛靴。
“这……这……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还有没有?”
医生放下之前所有的不屑和高傲。焦急的期待着,等待着澜婉儿的回答。
“哦,我就从河边随便抓了一只乌龟,然后刮了刮。都在这里了。”澜婉儿指了指桌上的半碗的毛靴。
澜婉儿说的随意,医生听的不可思议。
只是所有人在看澜婉儿的目光,却多了几层不明的含义。
这时角落里一个岁数比较大的老医生,慢慢的起身,走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了那半晚的毛靴。
“这么多的毛靴,一个病人肯定用不了,这剩下的姑娘看看能不能卖给我一勺?价格不用担心,只要你说。”
澜婉儿看着这半碗这么受欢迎的毛靴,又看了看那个外祖母的主治医生。
“不知道医院里是什么价格?”
“两百块一两”
那个医生说完又有些后悔,医院里的肯定不如眼前这半碗毛靴更有价值。就在他想要进行补充的时候,就听到:
“我外祖母用剩下的毛靴就用你们医院的价格来出售吧。”
澜婉儿话落,整个办公室里所有的医生都站了起来,齐齐盯向那半碗的毛靴。
“给!给!我要一两就好,就一两。”
一个年轻的医生将两百块钱直接塞到了澜婉儿的手中。
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医用的一次性的封袋,用拨药的医用小勺轻轻的挖了一勺放进了里面封好。
其他医生见了也都纷纷的围了过来。
一个年长一点的医生知道这个毛靴的药效之好,只见他拿出了钱包里所有的积蓄。
“我要五两,我要五两的毛靴”
一把钱票放在的桌子上,拿起勺子就要去装剩余的毛靴。
“等一下”澜婉儿直接制止了这位年长一点医生的行为。
而后又看向王娥的主治医生“先帮我外祖母将需要的药量配齐以后,剩余的药量你们在进行购买收藏吧。”
听到澜婉儿这些话的几个老长者医生,纷纷面对面看了一眼。
又看了看这大半碗的毛靴,不然嘴角一阵抽抽。
这大半碗的毛靴十几个人的药量也绰绰有余吧,不过毕竟忧虑的都是自家的亲人,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药量我给配吧。”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慢慢的走上前来。
“于前辈?”
“天呐,于前辈要出手了吗?我一会儿可得好好跟着学学。……”
随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向前,一些细碎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传到了澜婉儿耳中。
澜婉儿仔细的打量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副饱经风霜的脸,却淡化不了从内散发出来的淡雅与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