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平常不过的一晚，因为《围城》即将发售，变得不平常起来。
不管是出版商陆凯，还是发售商陈安都是夜不能寐。
关键是也不允许他们睡。
陈安带着车到陆凯那的时候，陆凯红着眼睛，叼着烟卷，乐得跟被屁崩过似得，满脸开花。
陈安则看着运走的书，心都在滴血！
本来他有很大机会拿下更多销量，可现在却只有区区五万册。
“老陆！”陈安看着精神亢奋的陆凯打了个招呼。
陆凯笑道：“来的挺快！”
然后招呼员工，“大家加把劲，完了我请大家吃宵夜！”
“陆总，吃早餐吧，都这会了忙完天都亮了！”
大家发出一阵笑容。
陆凯也“哈哈”笑起来，“给大家加奖金……”
这才是最实在的，工人们发出一阵欢呼。
陈安过来给陆凯发了根烟，“第二版什么时候？”
“第二版……还没去谈！”
“你得加紧啊！”陈安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让别人抢去了，那你就损失惨重了！”
“放心，别人抢不走！”
他早做过攻略，安然这个人很讲究，他看中的人，他就乐于合作。
在诸多出版商里面，他是唯一敢于答应首印百万册的，这就给两人以后的合作打下了基础。
至少，他会比别人更有优势。
“你第二版打算印刷多少册？”
陆凯毫不犹豫道：“一百万！”
“咳咳！”
陈安直接被他这个数字吓到了，第一次首印一百万册就不说啥了。
这本书的热度和读者的喜爱，已经给出了答案。
但你第二次还印一百万册？
是不是有点……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事？
而且两次时间相隔如此之短，市场那能消化的了这么多。
飘了？
“老兄，你是不是有点飘了？又整一百万册，你卖给谁去啊？”
陆凯想了想，自己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给他反而更好。
“今天我就会去找安老师，让他签名二十本！”陆凯道：“这二十本书夹杂在一百万册里面！”
“签名售书嘛？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可能对销量有多大推动作用！”
“这你就不明白了！”陆凯抽着烟，红着眼睛笑道：“你忘了安老师是书法家？他的作品被拍出过1.6亿，虽然签名不可能有拍卖值钱，但谁买到这本书放在家里当理财产品也不错吧！”
“对啊！”陈安一拍脑袋：“我特么怎么忘了这茬了！”
安然人家是书法家，字画的价值早就经过证明，即便是一个签名，也不是轻易能获得的。
陈安惊讶的看着陆凯，好半天才竖起大拇指，“你特么真是个天才！”
陆凯摆摆手，“八字还没一撇呢，等跟安老师谈了才知道！”
签个名对人家又不算啥，安然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
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这家伙是把书当理财产品来卖，安然的书法签名，如果换成他陈安，他自己都愿意花十万来收藏。
更何况别人？
谁买到那就是赚了啊，等安然以后名声越来越大，这些签名会越来越值钱。
陈安佩服道：“你特么真是个老银币，这次完了，你肯定能当总编！”
陆凯和韩松那点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基本相熟的人都知道。
“你信不信？我这时候反而对陆凯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了，只要他别妨碍我，总编他当就他当！”陆凯喷出口烟，指了指正在搬运上车的书籍，“我觉得这次操作，会成为我这辈子的经典之作！”
那是，老银币嘛！
一本书给你搞的又像是买彩票，又像是理财，这个操作都不算牛逼的话，谁的算牛逼？
陈安道：“我先说好了，你跟安老师谈下来，我这先要二十万册！”
倒不是他不想多要。
而是多少要给别的书商留点，你一口吞下，别人会有意见。
同时这也算是风险的分担。
“二十万？”陆凯笑道：“这次你不怕多了？”
“多个毛线！”陈安感慨道：“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只见过两次买书排队的，一次是陈文俊先生的封笔作，还有一次就是这次！”
“特么的大半夜就来排队！”陈安道：“我看了都吓一跳。”
陆凯拍了拍肩膀，“安老师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所以我有跟着他放手一搏的勇气！”
他把烟卷丢在地上踩灭，嘴角勾出笑容，“你是没见过安老师，他身上有股令人信服的东西！”
陈安眼光变得的异样起来，频频侧目，“我说，老陆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我可警告你，安然老师可不是一般人，别胡来！”
“我怎么了？”陆凯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特么滚蛋，我是佩服……佩服懂吗？给你说也不明白！”
“赶紧拉着你的书滚蛋！”
两人聊天的时候，书已经装车完毕。
陈凯看看时间，早上五点！
“老陆我走了，你可记住我的话，二十万册！”
“行了行了，知道了！”
陈安回到库房，把书卸下来。
等卸完天色已经蒙蒙亮，早上六点多了。
带着助理两人吃了早餐，又赶到书店。
到了书店门口一看，陈安手里的豆浆“啪嗒”一下掉在车里。
我尼玛的！
有没有这么夸张？这特么安然是写完这本书就要去世还是怎么滴？你们都不能多等等吗？
书店外面被围的满满当当，大门口人都被挤满了。
店长连夜调来的保安，被顾客挤得乱七八糟，就像是两只惊恐的小羊羔。
店长站在门口声嘶力竭的大喊，“排队，大家排好队，我们书店的书源充足，保证大家能买到，大家不要拥挤……”
人少的时候大家还能遵守秩序，现在人一多，在加上快要到售书时间了。
大家都急了，你推我挤，你来我去，互不相让。
店长喊得嗓子都冒烟了，门口是拥挤一片。
陈安和助理在车里相对无言，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个大明星出现了，或者是红山科技又发新手机了。
但这只是一本小说发售……
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