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装有门铃,可来人似乎很是急切,完全不顾一旁的装置,用手重重的拍打着房门,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安悦溪看到门外之人是婶婶后明显迟疑了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开门,到底是林晨风将人打进了医院,她怕不开门,婶婶会就此事闹个不停。
进门后婶婶果真如她所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朝屋里走了进来,甚至连鞋都没脱。“姓林的人呢?”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不必找他。”
“跟你说?好,那我就同你好好说说。”看的出来,婶婶正在气头上,还当着她的面刻意的撸了下袖子。
“你叔叔打你那是在替你爸教你怎么做人,叫你清醒,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倒好,恩将仇报起来了是吧,居然还让姓林的去打他,你还真是个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狠啊。”
听到这番说辞,安悦溪差点没晕过去,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要照这种说法,她现在岂不是该对他们感恩戴德一番?简直是闻所未闻。她对着婶婶冷哼了一声,“我还不需要你们来教。”
站在一旁的人见她如此反驳更来气了,指着她破口大骂了起来,“安悦溪,我婆婆把你爸拉扯大,可不是让你们来跟我们作对的……”
“你又来干什么?少在我家撒泼。”婶婶的话还没说完,林晨风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打断了她的嚣张跋扈,一双眸子冷冷的看向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她。
安悦溪见此情形,立马挡在了林晨风面前,朝婶婶说道:“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跟他没关系。”在她看来,这件事终是因她而起,所以理应由她来解决才是。
林晨风看着身前的她,好似在看一件读不懂的艺术品,就连目光中都透出了些许的惊讶。“你干嘛?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为我出头。”
婶婶看到她如此的举动,仰头笑了笑,那声音俨然是对她最大的嘲讽,她看向林晨风,“你还真是有手段啊,不单让我们一家在她爸妈的事上住了口,居然还让这小东西开口为你说话。但你别以为自已能支手遮天,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一天,老天爷会帮我们收拾你。”
她又转向安悦溪,“安斌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不为他讨回公道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仇人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面对婶婶的指责,安悦溪想辩驳,却又无力辩驳,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呆呆的愣在那里。
林晨风拉开了她,朝着婶婶说道:“我不打女人,你最好赶紧从我家出去,如果你还要在这里继续无理取闹的话,我不介意让保安上来。”
“姓林的,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别以为你手上有证据就能为所欲为,你再动手打我男人试试,我一定跟你鱼死网破你信不信!”
那天早上跑去他公司时她便知道,林晨风的手上定是掌握了某些对叔叔不利的证据,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份证据早在她父母出事后,在婶婶和奶奶对他做出骚扰时,他便已经握在了手中。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的她们会选择息事宁人,不再纠缠不放,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她看着他,带着疑惑和不解,“既然你手上早有把柄,为什么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用它对付我?”
林晨风额前的头发依然有些许潮湿,“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们从来就不是一类人,当初若不是他们做的太过分,我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
“他们做了什么?”记得安欣说过,奶奶和婶婶私下找过林晨风,但具体做到了什么份上她却是从不知晓,想来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反正你以后碰到他们,保持点距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