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悦溪换好衣服出来,钟天耀立马凑到了她跟前,还一脸八卦的询问起她为什么碰到这种事第一反应是叫林晨风而不是叫他?
安悦溪脑子都没转,直接指着钟天耀的二条腿回答道:“你腿有他长吗?跑的有他快吗?”
对于她这样的答复钟天耀显然是不服气的,他又继续问道:“那陆明泽呢,他俩差不多的身高,你怎么不叫他?还有千羽,她可是你闺蜜,你干嘛放着他俩不叫非要叫晨风?”
真不知道钟天耀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难不成还担心她会对林晨风有别的想法?那也太可笑了吧,就算是天塌下来,她对他也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她瞥了眼林晨风,又瞥了眼陆明泽,不假思索道:“人家陆明泽难得来给我过个生日,我总不能拖他去喂虫子吧,那也太不够意思了。千羽就更不行了,她这人臭美,万一被盯了,我不得被扒层皮啊。”说着她又看向了林晨风,“至于他,但凡我有个三长二短的,我都得把他带上。”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钟天耀显然已经没有了问下去的欲望,他拍了拍林晨风的肩膀,“我还以为你俩关系缓和了呢,敢情她是拿你当挡箭牌了呀,兄弟我是真同情你啊,累死累活这么久,没想到就混了这么个身份。”
她猜不透林晨风听完这话后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这人刚刚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但类似的言语她早已不是她第一次说了,这人应该早已习惯了才是。
早上天空才出现那么一点点的光亮,来来往往的游人就将看台挤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伸着脖子张望着,就为了一睹日出之风采。
看到那一抹晨光后,安悦溪立马跑去帐篷拿了速写本出来,她没有选择与众人一道,而是向身后的台阶处迈了几步,用手中的笔对眼前的景色进行着简单的记录。
除了那吸人眼球的日出外,她的面前还站了三个男人,林晨风陆明泽和钟天耀,虽然看到的是三个背影,但记录到她画面里的却只有一个身影。
钟天耀见到她站在那画画,便和陆明泽打趣道:“我发现这小溪妹妹吧,除了人长得好看外,还挺多才多艺的,又会画画又会摄影。”
“她可是我们班的特招生,除了你刚刚说的这些,唱歌吉他她也都在行。”
钟天耀露着一脸惊讶的表情,“真的假的?那你们上学那会追她的人一定不少吧?”
“那倒还真没有,她在学校的时间比其他同学都要少,就算有空余时间那也都用来跟千羽玩了,很少接触我们这些男生,而且她本身对美的要求就很高,鲜少有能入她的眼。”
“敢情就是个外貌协会呗,能理解,搞艺术的大多都这样。”
“那你还真是误会她了,她没那么肤浅,她所要求的美并不单单是视觉上的效果,更是内在的体现。我记得有一年暑假,她为了画一位拾荒老人,跟了人家整整一星期,差不多把江城的所有垃圾场都给走了个遍,还说在那人身上找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
“捡垃圾的?她这眼光还挺独特。”他看向陆明泽,调侃道:“你倒是挺了解她。”
“同学三年,自然是比你们更了解一些。”
林晨风站在一旁,对他俩的对话不发表任何意见,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欣赏完了眼前的美景,三个男人便一同返了回去,钟天耀好奇的走到了安悦溪的身旁,指着她手中的本子打探道:“你这画的是谁啊?”
她用余光瞥了眼林晨风,回答道:“陆明泽啊,这么明显居然看不出来?”
手中的是草图,别说钟天耀就两个眼睛,就是他们三个人六只眼睛全加在一起,也未必看的清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安悦溪脸不红心不跳的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小溪妹妹,刚刚站在那的可是我们三个人,你居然只画了陆明泽一人,你这是拿我和晨风当空气呢?你这样不合适吧?”
难道有三个人就一定要画三个人上去?照他这逻辑,这场地上还有众多的路人呢?她是不是也都要画上去?那这画还能看吗?
“不好意思,为了画面的统合感,我只能把你俩给删了。”
听闻她在画自已,陆明泽立马凑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起了她手中的画本。而林晨风用眼神稍稍的扫了眼后,一句话没说,走开了。